第111章
  “不是要休息吗?”
  【不休息,就做,做一整天,最好让你下不了榻。】
  沈之初两眼放光,虚弱地在他耳尖吹气。
  “不陪我吗?”
  季临渊浅笑。
  “乖,阿初要休息,可外面案桌上还有许多呈报,你妖族的呈报都堆成山了。”
  【呈报?阿初躺上面比这好看,折腾一下,眼神都涣散了。】
  沈之初眼神不由自主地飘过那一堆玉简,恍惚看到一只手拦腰提着他坐上案桌。
  “阿初担心?没事,阿初睡起来就结束了。”
  【阿初别睡,永远看着我,用你的眼睛,看我如何爱你。】
  沈之初唇微张,手下收紧一压,盯着季临渊的嘴眼花花道。
  “不行吗?”
  季临渊眼神下移,温柔入骨,眼里的疯狂摆弄被全部藏起来,一丝不漏。
  “那阿初要抱着睡?到时候若是妖族小辈来了,可不要说我让你丢了面子。”
  季临渊浅笑盈盈,沈之初一看他油盐不进就无可奈何,对方衬得他好饥渴的样子。
  沈之初松开手,翻过身,脸被勾得红到脖子根。
  季临渊冰凉的手靠上去,在他的脖颈间摩擦,一双眼睛盯着他颤动的睫毛,眼神里的欲倾泻而出。
  【阿初,阿初,阿初。】
  季临渊俯身在他侧手臂上落下一吻,随即便起身。
  【阿初受不住,阿初受不住,阿初受不住。】
  【阿初受得住。】
  沈之初眼睛一颤,嘴一抿,心里一个劲儿的骂。
  我真是疯了!
  我莫不是那什么体质还带灵魂绑定的?
  沈之初紧闭着眼,往被子里缩。
  才刚起,睡什么啊?他根本睡不着!!!
  虽这样说着,但沈之初闻着季临渊点燃的熏香,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听到偶尔有的探讨声音,睡得比谁都快。
  季临渊忙完了回来一看,沈之初正夹着被子睡着,浑身红得像蒸笼里的虾,似乎还冒着热气。
  他眼神下移,沈之初纤长白嫩,腿上覆着一层薄肌的腿夹着被子难耐的动着。
  脸上的妖纹也越来越重。
  深深浅浅的青色纵横交错,妖冶而诱人。
  季临渊眼神阴暗,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含着喂进沈之初嘴里。
  他牵着沈之初的手泛起丝丝缕缕的黑气,顺着沈之初的手爬遍他的身体。
  奇异的是,黑气流过的地方如一道清流,沈之初潮红的身子很快便安定下来。
  太虚没有成妖先例的。
  谁也不知道太虚的花期是什么样的。
  所有的可能还是妖族长老传来的消息。
  季临渊甚至不清楚花期正式开放是什么时候。
  但按妖族长老的意思,自然是顺着花期来。
  季临渊把被子移开,拿着本书自己躺上去让沈之初卷着。
  翻看书籍半响,忽听沈之初梦呓。
  “你要不上吧,我其实承受力也挺强的,那什么,季临渊,我,咳,嗯......”
  沈之初说着说着又有些难以启齿了,嗯了一会儿也没嗯出个结果来,干脆头一埋,不再说话了。
  季临渊在沈之初头上缓缓安抚着,听到这话初时也只是一笑。
  阿初有些时候很有责任感,认真起来非常认真,但有时候又有些小性子。
  季临渊很享受阿初在他面前展露的小性子。
  独属于他的。
  然而沈之初的话却越听越不对劲儿。
  这话好像在说,让季临渊为所欲为一样,让季临渊的眼神瞬间缩紧了。
  而且,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季临渊垂眸,手上动作更轻了,他缓缓诱哄着。
  “阿初,你说承受得住?”
  “嗯。”
  “从哪听的?”
  “你啊?啊!不对!你没说,是我幻听了!好烦,我好歹还是个妖皇。”
  季临渊顿了下,没再开口,笑得别有趣味了点。
  *
  三界集市召开之季,三界各出代表商议要事。
  季临渊,沈之初,白启三人各据一方。
  白启是仙界白家白灼璃的父亲,说起来,三人也算别有渊源。
  季临渊找到沈之初没多久,两人就结为道侣,大摆了三界宴席。
  如今三界无人不知这两人的关系。
  好在季临渊和沈之初两人公私十分分明,没有在正事场合上偏薄。
  甚至因为关系亲,为了各自的族类,还在三界商议中吵过。
  当然,大部分是沈之初怒气冲冲,季临渊则冷眼旁观。
  往往把一旁的白启吓得心惊胆战。
  生怕这两一日不合就闹掰了。
  今日也是一样,白启已经做好了当和事佬的准备,却觉得现场气氛十分怪异。
  季临渊半撑着头说着:“三界集市只能在冥都。”
  “季临渊!能不能谈!三界集市每次都在冥都召开,银海天距离冥都甚远,每次过来都花费甚大。公平起见,是否该一界召开一次。”
  “公平?妖族除你之外,其余人谈什么公平?拿什么谈?”
  沈之初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气得浑身疼,偏偏季临渊说的不算错。
  妖族得确相比魔族整体弱一点,魔族有季临渊在,几千年兴盛不衰。
  但他既然坐在这里了,自然就不会妥协。
  闻言,沈之初哼了声,抱臂坐下来:“若我牵制你,妖族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魔尊倒是好大的口气。”
  季临渊听此,脸色倒是如雨后化晴,蓦然笑了。
  【你想怎么牵制我?嗯?阿初?】
  沈之初觉得自己又幻听了,见怪不怪得朝季临渊看去。却看到季临渊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这模样,倒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样。
  【比如,勾引我,从此为妖族谋事,阿初能做到吗?】
  季临渊只看着沈之初,看着他惊恐的眼神,笑意盈盈。
  【如此,只怕不够,或许,阿初想到怎么办了吗?】
  沈之初闭口看了白启一眼,被心中的声音惊得一时方寸大乱,好险才能维持气愤的脸色。
  【阿初知道该怎么办,是也不是?阿初能承受的,是吗?】
  沈之初觉得有什么东西勾着他裤腿绕了进去,不由瞪了季临渊一眼。
  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吗?
  如今这般就不怕我跑了?
  季临渊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黑气继续上移,眼神盯着沈之初。
  【倒是我太小心了,阿初明明可以的。】
  【阿初,或许想试一试自己坐上来吗?】
  【或者说,捆着你,(入肉)死你。】
  【满意吗?】
  沈之初脸一瞬间就出现了妖纹,白启目瞪口呆,眼看着这两人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连忙悄声退下。余光只能看到季临渊猩红的眼瞥了他一眼。
  徒留两人在原地,沈之初身上的花香和妖纹越发重,几乎覆盖了整个空间。
  他瞳孔都呈现妖异的青色,顺着季临渊的声音,一步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撑着季临渊的椅子,俯身就亲了上去。
  季临渊的脸上也出现了相同的妖纹,伴随着魔气萦绕。
  春意满屋。
  门外,各大妖族长老看着屋内生长出的太虚枝丫,对着向季临渊告密的妖族长老干瞪眼。
  “不是让你不要说花期吗?万一季临渊趁此采补我皇怎么办?现在我皇花期时是只知道行那事儿的!你让他怎么保全自身?”
  “老夫也知道啊!那怎么办?季临渊威逼利诱,老夫全家都被他威逼个遍,老夫有什么办法!”
  “好不容易季临渊反哺了我皇千年,真喂养大了,现在采补可是最佳时机。”
  “可依老夫看,季魔头倒是对我皇是动了真心的。”
  此话一出,众妖族长老都闭口不言,只余嘘声一片。
  冥都的太虚开花开了三月,才花谢。
  【作者有话说】
  至此,全文完,感谢陪伴,才能让我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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