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闭嘴!”
  “可是你这样要我怎么拍?”贺怀知苦恼,“你这是在妨碍我工作。”
  贺怀知说的义正言辞。
  湿漉漉的纱裙紧密贴合在他的下半身,任何一点症状的暴露无遗,戏霜气急败坏。
  明明贺怀知都和他一样,还要装什么正人君子指责他。
  他气笑了,伸腿勾住贺怀知的腰,挑眉,“要不然我们来拍点刺激的?”
  贺怀知顺势凑近,低语,“拍哪种刺激的?”
  戏霜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往下走,贺怀知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真丝衬衣,领口敞开,结实饱满的肌肉撑开了那层薄薄的皮肤,血管微微凸起,荷尔蒙瞬间拉爆。
  “贺老师想拍什么样的?”
  贺怀知垂下眼就见到戏霜流露出和他想象中别无二致的表情,睫毛上沾染着水滴,轻盈地眨了眨,眼神比盘丝洞的妖精还更会勾魂。
  “……”
  他想拍的,是独一无二的。
  “这样就很好了,宝宝。”他的摸上戏霜的脸颊,稍微用力挤压,红艳艳的嘴巴就稍微嘟起。
  戏霜自然而然地垂下头,和凑过来的男人交换津液。他还未闭上的嘴吃进了一条柔软的活物,灵活的在他的口腔里搅动,舌尖酥酥麻麻的。
  直到分开,戏霜已经从石头过渡到了贺怀知的身上,紧密的贴合。
  “喜欢这样吗?宝宝。”贺怀知抱着他,淌入了水里,转身靠在了岩壁上,在戏霜扑在他颈间喘息的片刻,捞起放在岸边的相机,对准了那张是失神的脸。
  戏霜下意识想挡住脸。
  “放下。”
  戏霜捂在脸上的手僵住。
  “宝宝这是你第二次干扰我工作了。”贺怀知恶劣地咬着他的耳朵尖。
  戏霜敏感地躲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他抵靠地胸膛震荡了几秒,低沉地笑声让他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往那块饱满的胸肌上咬下去——
  男人反应更为敏捷,戏霜天旋地转后不知道怎么就变了个姿势。他被压在了石头上,衣服的银链扎得他胸口微微发疼。
  背上覆盖上比温泉水还要滚烫的躯体,烫的他缩瑟。
  “不配合的宝宝是不是该教训一顿?”贺怀知趴在他的肩上,但凡裸露的皮肤都被舔舐了一遍。戏霜毛骨悚然,挣扎要摆脱开身后的人。软肋忽然被热拿捏住了,他浑身一僵,瞳孔蓦地放大。
  “别…”戏霜放软了腰开始求饶。
  贺怀知:“这样呢……这样呢?还是……这样呢?”
  一种极致的感受冲击他的大脑皮层,戏霜狠狠抽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几乎要和温泉水化为一体,闹钟只有难以言喻的畅快,脚趾头都舒服的蜷缩了。
  “宝宝,我说过的训狗要恩威并用,现在该是我收取报酬了。”
  第72章 驯化和反向驯化是漫长博……
  接连不断地亲吻让戏霜难以言喻, 肺部的氧气一再被掠夺,胸口憋到几乎要爆炸,他的指甲抠进了那层富有弹性的皮肤里。
  压在他身上的人边吻边问, “你爱我吗?”
  身上忽上忽下感觉让戏霜惶惶不安, 就像飘荡的云没有落脚点。
  “宝宝,你爱我吗?”
  “最爱的是我吗宝宝…”
  “…嘶…”
  “……唔, 你慢……慢点。”戏霜根本跟不上节拍,强烈的刺激让他说不出完整一句话,就有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双方主力马上就要兵刃相见的紧张。他的心脏被无形的手一点一点捏紧,在狭窄的空隙中颤栗。
  “说话, 我要亲口听到你的声音。”
  “说你爱我。”
  爱人的话实在让人难以开口,戏霜用力抱紧身上的人,行动给予回应。
  显而易见的无声地回答并没让男人感到满意。
  身上的手忽然偃旗息鼓了, 空落落的感觉让戏霜无所适从,迷茫地睁开眼,望着尽在咫尺,面色深沉的男人。
  “……?”
  “宝宝,教训你一顿可不是单纯让你享受的, 明白吗?”
  “现在回答我,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靠!
  戏霜崩溃。
  谁家男朋友上床还死磕这个问题啊!
  戏霜不爽, 身上万般难受, 心里的恶魔劝服他,只要稍稍妥协就能继续, 甚至还可以double。另一面自尊让他别轻易让贺怀知得逞。
  他凶巴巴的开口,“你到底干不干!”
  “…哧。”贺怀知的头抵在他的胸腔,短发扎的脖子痛痛的, 他努力昂起脑袋。
  “宝宝,你好单纯。这是我正当行使的权利,不是让你用来反向驯化我的报酬。虽然你的筹码我很心动,但那是我应得的。”
  “……”戏霜的嘴角拉胯,不耐烦地动了几下。大腿立刻被按住了,动弹不了。
  “主人和狗、猎手和鹰都是双向的驯化。你不能只以为要求狗对你保持忠臣,奉献肝脑涂地的爱,你是否也要给予他更深的爱?用你的心绳羁绊住他。”
  “告诉他,好吗,宝宝你也爱他。”贺怀知贪慕地凑在他的颈间,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地位的一再扭转,让贺怀知变得一味强势。
  可是比起□□上的满足,他更享受心理的快感。
  现在,他需要的是戏霜给他的安全感和承诺,说他卑鄙也好,趁人之危也行。他就是要抓住戏霜的弱点,趁机冲击他的防线,让他瓦解,崩溃。死死抓着他不放,捆绑在一起,和他亲密的交融,一点一点蚕食他。
  他的手挤入那只细小手掌的指缝中,强行五指相扣,“最好钳制住狗的环是戒指,可以和你的狗结婚吗?”
  “宝宝,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话,嘴唇都在他身上留恋,有时候是颈侧,有时候是嘴角,或者鼻尖。就像一只犬科动物表达兴奋的情绪,把自己的所有物舔舐一遍。
  “…等…”
  “贺…啊…”
  密集的吻让戏霜没办法说话。
  每次开口贺怀知的嘴巴就贴了上来,将他的囫囵吞进了肚子里,脑袋还因为缺氧,逐渐往上仰。本来是为了方便呼吸,结果方便了贺怀知亲他。
  一会,戏霜就受不了,在贺怀知手里尝试过放纵的滋味,紧要关头又鸣金收兵,简直要被折磨死了。
  戏霜想要说一些狠话,“你给我…唔…”
  “难受吗?宝宝。”贺怀知堵住了他嘴里不服软的哼唧,“答应我。”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的爱我,好不好”
  “只要你好好的爱我,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亏欠我的、欺骗我的、失信于我的。那些犯过的错和惩罚,我都可以饶恕。”
  戏霜豁然惊醒,这是来自贺怀知的“报复”。
  他还记着之前的仇。
  “……”
  驯化和反向驯化是漫长博弈的过程,不单是肉 体上的争斗,还有来自精神世界的拉扯,不亚于一面空白的墙上嚯地划开一道口子,来自外界的蛮横文明强势入侵,推到、重塑、用心雕琢、认知和思维在大动干戈中一点一点扭转。
  博弈是漫长的,也是粗暴的,强健的体力运动。
  戏霜睡下之前,已经耗费了许多的气力。黑暗吞噬他的意识之前,他想到,浪漫的旅行一点也不浪漫,就该一脚踹死那个该死的臭狗屎。
  “宝宝,你永远只能是我的。”他的耳朵尖还被人黏黏糊糊的含在嘴里。
  “……”
  戏霜想反驳,可是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慢慢的,他的意识沦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戏霜仿佛置身火炉中,热的他难受,喉咙干的冒火,胸前的衣服也被汗水洇湿了。
  好热。
  意识到这点,他有种忽然从高空坠入地面的失重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
  不对劲。
  温度是从他背后传过来的。有个八爪鱼似的东西正缠着他,四肢没法动弹。他略微侧过头,脸侧被蓬松的头发蹭到了,痒痒的。
  “贺怀知?”
  戏霜叫了好几声,身后的人都没有回应,唯有炙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子上。
  四处黑暗,他摸索着拿到不知是谁的手机,胡乱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不到。
  他挣扎着换了个姿势,借着手机光照在贺怀知脸上,满脸潮红,沾了汗渍的刘海软塌塌地贴在额头上,鼻尖凝聚了不少的汗渍,嘴唇干燥地起了皮。
  戏霜确认了一下,贺怀知的体温不正常。
  嘶……
  还真是发烧了。
  到底谁才是下面那个啊?戏霜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不适时宜的念头,憋不住哼笑了两秒,立马压紧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严肃。
  “贺怀知,贺怀知,你醒醒,难受吗?”
  戏霜摇晃着他的胳膊,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急忙从床上跑下来,要去找温度计。
  出了房间,他一拍脑门,他们还在酒店。于是他又跑回去拿手机联系前台,根据指示找到了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