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难道这就是司予的正缘?慕长悠暗自想。
  “尊上,我——”
  女子话还未说完,司予手一挥,黑气打入女子身体,瞬间把那女子变成齑粉。
  慕长悠吓一激灵,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后怕,目光弱弱瞟了眼司予。
  这种杀鸡儆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都出去。”司予转身下令。
  时醒连忙把慕长悠拉走,见慕长悠神情有异她好心提醒:“看到了吧,我们尊上受过情伤,似乎曾被一女子所骗。刚刚那个,你也看见了,那人虽犯下杀孽但还轮不到尊上亲自动手,就因为那张脸!”
  “怎么了,脸?”慕长悠下意识问。
  “和骗尊上的女子长得像呗!我曾见过尊上的画,画中女子和刚刚那个长得有几分相似,尊上看见那张脸,自然就没忍住亲自动手了。”
  “所以说,我劝你还是放弃心中的想法,从哪来回哪去吧。”时醒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慕长悠脑中一片混乱,司予为什么那么讨厌她,难道是系统做了什么?
  系统曾说司予是世间主角,还说那些黑气只是心魔,她会战胜。可如今,司予直接当上魔尊了。
  是司予人生发生偏离,还是系统骗了她……
  慕长悠千头万绪,都找不到解答,不论司予是否恨她,现在都不是相认的时候。
  “你怎么了,吓傻了?”时醒问。
  慕长悠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多谢同僚提醒,我以后住在哪儿?”
  时醒大喊:“我那么多话都白说了是吧,还有谁要和你这种人当同僚啊!”
  ……
  “走这边!”
  第25章 系说我吗?
  “我要住这么偏吗?”慕长悠看着越来越荒凉的环境问。
  时醒走在前面头也没回道:“想要住进魔宫,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到了。”她停在一道结界前。
  “右使大人。”门口两位守卫恭敬行礼。
  “把结界打开。”
  “是。”
  守卫打开结界,惨叫从结界深处随之传来,凄惨骇人。
  时醒偏头看慕长悠提醒:“做好心理准备,可别被吓晕过去。”
  看来这是要逼她主动离开,慕长悠配合地抖了抖身体,畏畏缩缩躲在时醒身后。
  时醒见她这副模样,胜券在握领着人进去。
  里面是魔族的牢房,关着许多犯人,越往里走越是重犯。时醒把人带去最里面单独的房间,一进门,血腥味冲天,地上都是血水,正中间的审讯架上还绑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狱卒一鞭接一鞭抽在他身上,鲜血四溅。
  “若是连这种场面都不能适应,就别说你要当左使的大话。”时醒道。
  慕长悠盯着那个男子没有说话。
  时醒只当她是被吓傻了,趁热打铁:“不仅如此,身为左使还要亲自审问犯人。”
  “鞭子给我。”她回头对狱卒伸手,接着把鞭子塞给慕长悠,“来,向我展示你的决心。”
  慕长悠摆手推脱,没有接过那根浸满血的鞭子。
  时醒嗤笑,“如果你怕了,现在就离开魔宫,魔宫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左使。”
  “不是。”慕长悠开口,然后指了指那个男子,“他明显不会说话,再怎么打也审不出来啊。”
  时醒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话?”
  “被鞭子打时,他每次都张了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说明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半死不活的男子此刻如看见救星般费力点头。
  “而且他右手一直是握笔的姿势,你们都没发现?”
  “还白打了他这么久?”
  慕长悠每一句都直直往时醒和狱卒心窝里插。
  时醒检查男子的嗓子,发现慕长悠说的居然是真的讪讪道:“这谁能看出来……”
  “拿纸笔来。”她吩咐狱卒。
  “说,毕鸦在哪!”
  男子被解开手上的镣铐,颤巍巍拿起笔,写:“今日酉时,宴春湾。”
  马上就是酉时了,时醒交代狱卒:“把人看好。”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她转身看着身旁的慕长悠,“若是能抓到毕鸦,我便认你这个左使。”
  她迈步离开牢房,慕长悠急忙跟上,一边问:“毕鸦是谁?”
  “前任左使,她杀了许多我们的同胞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几日却突然出现,还指使刚刚那人替她偷左使令牌。”时醒简单解释。
  “所以这场左使选拔是为了引她出现?”慕长悠问。
  时醒冷哼一声,“早知道会招到你,我就不该下这个套。”
  两人出了牢房,出发前时醒道:“毕鸦心狠手辣,一会儿紧着自己的小命。”
  慕长悠点头。
  时醒飞往宴春湾,慕长悠急忙对着那道黑气喊:“我不认识路!”
  黑气顿住,无奈拐了个弯把慕长悠一并带走。
  宴春湾,一如它的名字,位于河流的弯道处,河对岸生长着大片油菜花,蜜蜂在花间飞舞,微风拂过,泛起层层金浪,花香扑鼻,春意盎然。
  毕鸦还未出现,时醒带着慕长悠埋伏在树丛后。
  不一会儿,河边来了位黑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位毕鸦,只是这人慕长悠总觉得有些熟悉。
  很快,女子转身露出脸来,正是那个曾两次攻击她,把前魔尊残魂附到司予身上的黑衣女子。
  司予成为魔尊,她或许会是知情者。
  “总算找到了。”时醒在一旁摩拳擦掌,又拿出一个法器交给慕长悠,“一会儿她要是想跑,你就用这个抓她。”
  慕长悠接过法器。
  时醒微微起身,准备发动攻击——
  “哈啾!”
  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响起。
  毕鸦被惊动,她四处张望没看见人,但还是迅速逃跑。
  时醒一个箭步去追,但人已经没影儿了。
  她看向始作俑者慕长悠,后者满脸歉意尬笑,弱弱解释:“花太呛了,没忍住。”
  “你,我……”时醒气到语言功能混乱,仰天长啸:“我造的哪门子孽啊!”
  她宁愿招到的是个卧底,也不愿是这样一个笨蛋草包。
  “算了。”时醒再次退让,“天快黑了,你去巡城吧。”
  “要是巡城都做不好,就立刻给我滚蛋!”
  她就不信这么简单的活,慕长悠还能出乱子。
  “那你能送我回去吗……”慕长悠小声问。
  时醒把人送到城防处,吩咐魔族士兵:“今天你们带着她巡城。”
  “是。”
  她走后,一群人围住慕长悠热情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被分到城防处了吗?你家住哪儿……”
  城防处的人没空去看选拔比赛,所以并不认识慕长悠。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看见慕长悠惊讶道:“哟,这不闷棍使吗?”
  大家一听瞬间安静。
  “哈哈,六哥你是不是认错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在背后敲人闷棍那个小人呢。”城防处头儿笑着说。
  闷棍使,没想到这么快她都有绰号了。
  慕长悠礼貌微笑,“好像就是我呢。”
  见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她继续道:“都别愣着,巡城吧。”
  “是,左使大人。”
  她刚刚在毕鸦身上下了追踪术,如今人就在城中。
  慕长悠领着众人在街上巡逻,路过一处时,她道:“你们继续,我去办点事。”
  “是,我们保证守口如瓶。”城防处头领看着面前的楼委婉道:“大人您注意节制。”
  什么节制?慕长悠一头雾水,直到进了楼中,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风月场所。
  激昂的鼓乐声震得人头皮发麻,台上几个男子赤裸着上身,露出张牙舞爪的刺青,正踩着鼓点跳舞,十分狂野奔放。
  台下的观众们围着舞台热情欢呼,外层稍高处摆着一圈桌子,也坐满了人,有的喝酒,有的逗笑,还有的已经亲热起来。
  “这位老板,楼下还是雅间?”一位打扮精致的男子迎了上来。
  “雅间。”慕长悠看向楼上某处,“我自己上去。”
  靠近毕鸦所在的房间,慕长悠从嘈杂中捕捉到轻微的惊叫。
  她一脚踢开房门,毕鸦正在吸取男子的精气,而地上已经倒了一个,面若干尸。
  “终于找到你了。”慕长悠关上门道。
  毕鸦收手,男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你是什么人?”她问。
  “杀你之人。”慕长悠抬手,结界将整个房间包裹。
  “好大的口气。”毕鸦召出武器,“坏我好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飞身攻来,面前的人却形如鬼魅般消失。
  “我在这。”
  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扭头,强大的威压将她击飞,慕长悠随手捻起桌上的几颗葡萄扔去,葡萄嵌在墙上形成一个小型阵法,毕鸦贴在墙面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