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呼,幸好。
  小糖果来到隔间门前,一个一个推开隔间的门,看有没有人在,于此同时,嘴上仍然喊着夏夏阿姨。
  而最后一个隔间里的盛夏,天旋地转之间,就跨坐到了男人的腿上,祁佑白坐在盛夏原本坐的马桶盖上,将人困在身前,然后一只手嚣张地探入了她的裙底。
  等盛夏反应过来以后,下身已然一凉,同时,小糖果找到了最后一个隔间,她发现推不开,敲了三声隔间的门,问道:“夏夏阿姨,你在里面吗?”
  盛夏被双重刺激得流下了眼泪,她挣扎着,右手不小心挥到祁佑白的脸上,力道不重,但是小拇指的指甲却在他的眼尾处留下一道血痕。
  祁佑白用力吻住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背,另只手按着她的腰,狠狠朝自己这个方向按。
  盛夏倒抽一口凉气,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昂头看着天花板,眼前湿漉漉的一片,缓了好久才把这口凉气呼出去。
  等适应之后,她满脸怒意地瞪着眼前这个不分场合就乱来的罪魁祸首,可是没坚持多久,视野就被泪水干扰的模糊不清了。
  小糖果找不见人,出去跟程宇汇报了,一分钟后,盛夏的手机在空荡荡的洗手间内响了起来。
  祁佑白第一时间抢在了手里。
  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下非常惹人注意。门口本来要离去的程宇和小糖果,当然也听到了,他们折返回来,站在门口看向洗手间内,现在,几乎是可以断定,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程宇在门口不放心地大喊:“夏夏,你有没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盛夏还听到小糖果在问程宇,说夏夏阿姨是不是在里面晕倒了,我们要不要喊人过来?
  她头皮一麻,羞耻和恐惧的情绪,瞬间交织地从心底迸发出来,盛夏哽咽着,掐着祁佑白的手臂,说:“求你。”
  祁佑白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水,又亲了亲她的眼皮,双臂用着力,然后仰起头,附在她耳边,轻声地呢喃道:“夏夏,吻我。”
  盛夏简直没有任何办法,祁佑白好歹在a市也是个上过财经报纸头版头条的知名人物,与他在卫生间厮混,若被人发现了,盛夏觉得她后半辈子都没脸活了,还不如去跳楼呢,早死早超生,回去就让她爸妈给她烧点纸钱,让她提前去阎王爷那儿排队去吧。
  她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偷偷骂了他无数遍狗男人,可是他的话却又不敢不听,只好主动低下头,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和舌全都送了过去。
  祁佑白吻得凶,把人亲的直哭,在盛夏最后一丝理智快要堙灭之际,她用仅剩的力气推开他的胸膛,用祈求可怜的眼神注视着他。
  她害怕程宇会带人过来,万一让服务员把隔间的门打开了……
  岂料祁佑白边吻边安慰她,让她放心,说没事的。
  盛夏拼命去抢自己的手机,抢过来之后,发现祁佑白不知何时,给程宇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回家了,让他不要打扰她。
  盛夏心中绷着的那根钢丝终于松了劲,她彻底放下心来。
  ……
  盛夏最后是被祁佑白抱上车的,一品斋的卫生间内没有半点痕迹,而祁佑白的西装外套和裤子却全脏了。
  回了公寓,她被他扔在了主卧的大床上,她全身没有半点力气,任人摆弄,撞了一个小时,祁佑白又抱着人去了浴室……
  半夜三更,盛夏被渴醒,一动,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疼。而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她哀嚎着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瞧,发现身体上都是淤青。
  该死的狗男人!盛夏咬牙切齿。
  祁佑白穿着浴袍,站在阳台上吹风,指尖夹了一根烟,却没抽。发现了卧室的声响,他走进去,看人醒了,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要喂她水。
  盛夏心里还有气,偏着头就是不喝,祁佑白直接自己含了一口,渡到她的嘴巴里。
  干涸沙哑的嗓子终于舒服许多,可是口头上盛夏还是不放过他,骂了他一句:“变态!”
  祁佑白没反驳,反而笑了笑:“知道我是变态你还敢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呢?一边跟我谈地下情,又一边给别人当未婚妻。”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威胁道:“夏夏,没有下次了,再被我发现我打断你的腿。”
  盛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当然了,在气头上时,她软硬都不吃,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完,等自己舒服了,重重地把狗男人推开,大言不惭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有本事把我手脚都打断。”
  祁佑白很是头疼,他叹气,坐到床边,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道好好的她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明明前一天,他们还是好好的,如胶似漆。
  他很害怕,现在的情况,就像五年前那次,她也是对他笑着说了情话,还勾引他做了情事,让他在非常想与她结婚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就甩了他。
  于是,祁佑白软了声音,有点哀求的语气,问她:“夏夏,我身边的人,谁又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替你教训他。”
  盛夏沉默不语。
  祁佑白握着她的手追问:“夏夏,我对你的承诺一切属实,在我这里,没人比你更重要,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了你放弃。”
  然而盛夏却冷笑了一声。
  淡淡道:“没人欺负我,祁佑白,我只是不爱你了。
  第56章
  翌日,盛夏拖着行李箱回了家,她将祁佑白独自一人留在了那个冷冰冰、空荡荡的公寓里。
  盛父盛母见她回来,很开心,问她跟笑笑去哪里玩儿了。然而盛夏却没什么精神,脸色也不好,眼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儿,嚷嚷着自己快要累死了,要去睡觉,就回了卧室。
  一家人都没人去打扰她,盛夏也的确很累,她的腰还酸着呢。
  本来是想倒头好好睡一觉的,但是闭上眼睛,就是她说了不爱他那句话之后,祁佑白通红的双眼,和瞧了怪让人心疼的眼神。
  他哭了。
  盛夏唉声叹气地怪叫着,然后在床上打滚,把自己整个人卷到被子里。
  怎么办,她好内疚啊。
  回想着以前的那些往事,不知不觉还是抵抗不住困意的洗礼,眼皮子直打架。这一次,她的梦里没有了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人和事,只有与祁佑白在一起相处时,温馨快乐的记忆。
  她是被对门邻居阿姨的拍门声惊醒的,盛夏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醒来后后背泛起了冷汗。
  家里空无一人,拍门声又特别着急,盛夏没由来的,心脏突突直跳。
  她光着脚下床,鞋都顾不上穿,跑到客厅就朝门口的方向奔去。
  一开门,发现是邻居阿姨。
  盛夏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询,便听王阿姨说道:“小盛啊,大事不好了,你妈跟人打起来了,就在楼下呢,你快去叫你爸!”
  盛夏脑子一片空白,她妈还能跟人打起来?她可是没继承她外公的半点儿本事啊!跟人打架,那铁定要吃亏的,这可怎么办?
  盛夏回头在客厅四处张望,她得找个趁手的东西,可是没有,客厅的茶几上只放着不知道谁买回来的一把大葱,根部还带着泥土。
  盛夏跑过去一把抓起来,然后在玄关处随意找了一双鞋子穿。
  王阿姨没看明白她这个操作,着急地问她:“这孩子,你拿大葱干啥嘞?喊你爸过来打架啊,对方有两个人呢,你妈她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啊!”
  盛夏摔住门,拽着王阿姨等在电梯口,慌忙问道:“我爸不在家啊,阿姨,我妈跟谁打起来了?”
  趁着这个功夫,王阿姨好心地三言两语给盛夏讲述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盛母和王阿姨买了菜回家之后,又在小区的商铺群里,看见了排骨低价处理的消息。
  于是,她们二人准备结伴去抢特价排骨,就是在这去的路上,听见了同小区十二号楼李倩母女对盛军的贬低。
  李倩与盛军受中间人的介绍,相过亲,吃过一顿饭,媒人很是看好,说:男方善良老实人品好,家庭氛围和睦,还是体制内的;而女方漂亮活泼独生女,是写字楼里的小白领。双方还正巧住在同一小区里,以后结了婚,不仅两家父母都能照顾得到,女方还能时不时地回娘家,受不了一点委屈,简直是天上地下都难寻到的一段好姻缘。
  就是在媒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两个不想结婚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没然后了。反正盛夏是从来没听盛军说过女方什么话,盛父盛母也只当是俩孩子互看不上眼,就把这事抛脑后了。
  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
  盛夏前几个月发过一次烧,盛军当晚开车带她去医院的时候,怕她受凉吹了风,于是在车上翻出来一顶宝蓝色的毛线帽给她戴。
  她当时还很惊讶盛军的车里,怎么会有女生的东西,盛军那个时候也在想,他的车里怎么好好的出现了一个陌生帽子,还是女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