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就随便看一眼。”
  她没喝酒,从酒吧里出来开着自己的车就回了南崇府。
  进了门,房间里很黑,不像是开火做饭的样子。
  她将车钥匙放在玄关,换了拖鞋进去。
  推开主卧,周禀山常睡的那一侧鼓起一个大包。
  她看了眼时间,刚八点钟。
  他一个人就这么睡了?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他侧躺抱臂,眉心微微皱起。
  像是熟睡,又像身体不舒服在捱着。
  她顿了顿,伸手挨上他的额头。
  好像不是很烫?
  于是她又摸了一下,结果这一下结束要抽走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腕。
  “不是出去玩吗?”他声音沙哑。
  薄薄的眼皮掀开,在月光下微凉的眸子望着她。
  “...我担心你病了,所以回来看看。”她垂眸,“我觉得你电话里声音不太对劲。”
  周禀山微怔,静静看着她。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声音里判断他是不是不舒服,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做。
  所有人都笃定,他就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性子,也不会有人想要靠近他。
  只有她,是第一个愿意靠近他的人,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幼辛被他盯的有些羞赧,挣了下手腕,“你饿不饿,隋姨做的速冻饺子还没吃完,我帮你煮一些吧。”
  “我不饿。”周禀山立刻握紧她的手。他心潮涌动,眼里却一片平静的望着她。
  “...那你究竟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有点头疼,但不想去医院,去了更疼。”
  他视线落在他握着的她的手腕上,很细瘦,就这么乖乖被他握着,也不挣扎。
  他忽然想,如果她的手腕能一直被他圈在掌心里就好了,哪里都去不了,只在他身边就好了。
  “那怎么办。”
  林幼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松,眼睛亮亮的,“对了,我有布洛芬可以止疼,我去帮你拿。”
  眼看她要走,周禀山皱眉,将她拉近,“那个不管用。”
  “那什么管用?”
  他沉默,随后倏得抬眸,眼中渴求与掠夺反复交织,声音沙哑:“来吻我,幼辛。”
  林幼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再主动亲我一次,可以吗?”
  若不仔细听,几乎没有人能听出他话中的祈求之意。
  这回听清了,她呼吸微滞:“你怎么...”
  心里重重一跳,有些慌乱的看他。
  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下午静潼发的照片和视频,这还是那个在台上发言的生人勿近的周禀山吗?
  这太割裂了。
  周禀山看她脸上表情变化,猜测她可能不是很愿意了。
  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不由的自嘲,也是,那天她正处于情绪大起伏期,他说同意她心情不好时找那个人,她自然会感动到做一些出格的事。
  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扬了下唇角:“好了,我没事了,你去忙...”
  唇上倏得落下一片温热,是她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她一触即离,但没有离很远,而是趴伏在他胸前,小声:“这样吗?还是要....深一点。”
  她身上太软,这样趴过来,他有一瞬间的懵然失语。
  林幼辛见他不说话,只目光幽沉的看着自己,顿了顿,重新低头。
  先贴着他的唇轻轻吮了下,随后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又一下,挑开齿关。
  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口腔里探,在他追过来的时候,又回缩,很调皮。
  “喜欢吗?”她狡黠的冲他眨眼。
  周禀山喉结微滚,手扶住她的腰。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两件式的分体针织裙,上衣修身且短,露出一小截腰,是她喜欢的穿法。
  碰到的瞬间他心跳如擂,克制的挨上去,痴迷的一点点摩挲,“喜欢,我好喜欢......”
  在她主动将小舌递进来的时候,周禀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于瞬间沸腾,只想发狠的亲她。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手掌住她后颈,一手掌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很快幽暗的卧室里交织错乱沉热的呼吸和啧啧水声,呼吸逐渐一声比一声重。
  他反守为攻,扣着她的后颈疯狂的亲,吸的很重,像要把她吃进他的肚子里。
  吻落在她眼睛、鼻尖,脸颊,然后重新含住她湿滑的舌尖重重的的吮,吃到湿淋淋,从她唇角溢出缕缕银丝,同时柔软的织物被掀起一个角。
  这种吻法林幼辛心跳鼓噪的要冲破胸骨,身体骤然贴近,她觉得身体中像有细细的小虫子爬,被他揉过的地方都窜起电流。她无法无视,却也没有阻止。
  “轻一点....”她有点受不住,眼中洇出生理眼泪,“你轻点,好疼...”
  他真的是大力怪!
  “对不起对不起...”周禀山气息不稳的吻她,一点点放轻团握的力道,手都在颤抖。
  女装上衣织物不太紧的扣子崩开了好几颗,在月光下露出一半圆润的肩头,和被推的过高的白色吊带。
  他的呼吸粗沉的喷洒在上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忍耐到双目赤红。
  林幼辛不知道他还在忍耐什么,可她在这样的注视下难受的快哭了。
  最终欲望战胜了羞耻,她用后肘撑起自己,去喂他。
  声音都染了哭腔:“周禀山,我想要.....”
  第31章
  她语焉不详,甜腻发软,却足以让人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这话一出口,两人具是一怔,尤其是周禀山,原本就忍耐着的人,此刻脑子里紧绷的弦已经断了的好几根。
  他皱眉,语气艰难:“幼辛,今天不行。”
  林幼辛身体兀地一僵,立刻湿红的眼睛茫然的去瞧他。
  “...为什么,你不想要?”
  她颤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甚至因全程主动而羞愤,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还不同意?
  周禀山见她误会了,立刻将她抱紧,让两人相贴的部分挨的更近,重重的吻她:“不是,我怎么会不想要,我做梦都想要你。”
  “但我们没有避孕套,幼辛。你买了吗?”
  你买了吗?
  灵魂发问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大摆锤将她重重敲醒。
  林幼辛闻之一愣,心里那股渴求瞬间偃旗息鼓。
  所有的躁动的情潮都溃败的回流到身体里,然后逐步冷却。
  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今天太突然了,他们没有人提前买计生用品。
  可他为什么不提前买呢?
  有备无患的人在车里都放漱口水、酒精湿巾和碘伏创可贴,结婚登记后为什么不有备无患的买避孕套放家里!
  “我怎么知道你用多大,我怎么买!你怎么不买!”她忍不住软红着一双眼瞪他。
  窗外月凉如水,映照在床上宛如银晖散落,与羊脂一般的瓷白相互交织。
  周禀山一怔,皱眉:“抱歉,最近医院太忙了,我忘记了。”
  看日出之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想过准备,但最近医院太忙他给忘了,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此刻被忽然奖赏的爽意和道德的谴责让他克制到浑身发疼。
  林幼辛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卧室的气温有点低,虽然没有开灯,但月色明亮,在他的皱眉注视下显得尤为羞耻。
  于是她忽然就红了眼,伸手就要往下拉。
  “幼辛。”他试图去安抚,但被她挥开手。
  “別碰我。”
  “全是借口,你就是不想。”她委屈控诉,“不要算了,不会有下次了,我们今天起分房睡。”
  分房像一个触发禁忌的指令,身上的气息顷刻间沉沉的压下来,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拉的动作,喉结隐忍的滚动一息,“幼辛,这次是我的错,但这样的话不准说第二次,我们不能分房。我也没有不想的意思。”
  “你管我!我不想和你睡了还不行吗?你去和医院过吧!”她生气上头,又因为放下自尊的主动没有得到回应委屈,眼泪顷刻间流出,红眼控诉:“你放开我。动不动亲我的是你,不做准备的也是你,周禀山,你真讨厌,我还不如嫁给别人!”
  “你还想嫁给谁?”他声音不自觉提高几分,皱眉:“幼辛,不准说这种话。”
  “不准不准,你怎么这么多不准,我爸爸都没和我说过这么多不准!放开我!你看什么看,你也不准看!”
  她闹腾的厉害,根本没注意他眼眸一深,紧紧盯住她。
  “幼辛,一步步来,好吗?”
  “哪来的一步步,你给我出...”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攥住,他气息不稳但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住她。
  很快,她在被咂摸出的响声里细细密密的颤抖,后背一阵阵的过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