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能说,都挺好看吗?”夏倾月的选择恐惧症又厉害了些,面临要做出选择时,她总会犹豫。
  犹豫归犹豫,荀瑶给她出了一个好法子,“简单啊,小朋友才做选择呢,三条都买了!”
  她唇角微微漾起一丝弧度。
  也,可以。
  ……
  和荀瑶在外面逛了一整天的街,回到家,夏倾月很累很累了,但并不妨碍她去前庭院看她和江辞一起种下的白桔梗,叶和芽都健康,她这才放下心。
  这几天,因为工作忙身,江辞回家比平常会晚些,但他依旧会和夏倾月报备,给她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今天给夏倾月打电话的时候,他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困意,似乎是要坚持等待他回家,否则就不肯睡觉。
  “宝宝,困了就去睡觉吧。”
  江辞一手闲散地搭在方向盘上,胳膊微折,车子也跟着方向移动。街边的路灯时不时投落几片光影,降在他身上浮浮沉沉,很温柔的色调,与他的声音一样:“我一会儿就到家了,不用等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大概是真的困了,可仍旧不放弃地坚持。
  继而,一声好似呓语从听筒传来,声线很温软,语调轻得像是在撒娇,也可以说就是撒娇:“……江辞,我想喝果茶,你买给我。”
  顿了顿,同样温软地补充了一句:“奖励。”
  懂了,这是她等他回家等那么久的奖励。
  宝宝的话肯定是要听的。
  夏倾月说买哪一种果茶,江辞就去按照她说的去买,尽管那家店和回家的方向完全相反,他也没有任何犹豫。
  回到家,江辞把买来的果茶和甜点放在客厅的桌面,看到夏倾月靠坐着沙发椅背,双眼闭着。
  他坐在她身边,放轻动作揽过她的肩膀,她很瘦,像是一捧遇水即融的雪,揽她的时候他不太敢用力,细心地拂拭掉粘在她脸侧的碎发,温声说:“夏倾月,我回来了。”
  她其实没睡着,江辞进了门、到坐在她身边的动静,她都一清二楚,悬在空气中只属于他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清晰,靠近他。
  或许是忍不住了,夏倾月弯唇笑了笑,睁开眼睛看向他,“被我骗到了吧。我没睡着,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这么黏我啊。”
  “是只黏你呀。”
  江辞的笑越来越不值钱了,只要她撒个娇,或者说点哄他的话,他可以高兴得一晚上都能梦到她。
  “明天520了姐姐,你猜我会给你什么惊喜?”
  “……花吧,过520不都是送花吗?”
  “要不再猜猜?”
  “你这样说,我就更好奇了。”
  过520,确实送花比较多。
  但江辞不一样,直到明天,夏倾月才知道他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
  晚上,天际蓝黑。
  过520这样的节日,好像,晚上是要比白天更热闹一些,这座灯火不眠的城市喧嚣而熙攘,满城的人间烟火气。
  江辞说的惊喜是为夏倾月燃一场盛大的烟花,在京城这样纸醉金迷的城市大规模地放烟火,要的不是财力,是政权。
  她喜欢白桔梗,烟花的形状也是桔梗花的模样。
  当一簇簇烟火种子以驰骋的速度冲向云霄的刹那,烟种燃尽,随之“砰”的一声相继炸开,迤逦的桔梗图案短促定格在空中,于无边无涯的广阔天幕绽放只独有自己的色彩,条条流苏拖尾速坠,描摹出烟花的轮廓,彩影转瞬,却接连不断。
  繁盛,也璀璨。
  “砰!”
  “砰!”
  “砰!”
  烟花不停燃放,江辞帮夏倾月捂住了耳朵,担心她受不住烟花的巨响。
  他总是这么细心。
  也就是在他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夏倾月转身,江辞深褐色的眸子撞入她的眸光里。
  他的手放低了几分,她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是令人缱绻心动的粤语——
  他说:“bb,520快乐。”
  【作者有话说】
  来啦,520快乐宝儿们!
  从这章以后就是月月和阿辞的番外了,宝贝们想看什么评论留言告诉我呀~
  酱酱酿酿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也有可能会锁,要酱酱酿酿之前我会在作话里提前说一下,宝贝们想看尽早看就好啦。
  还有一点就是,我雷kou,除了这个我能想到的涩涩、play,能安排上的会安排上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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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121宴会
  ◎“我不是你弟弟,是你男人。”◎
  夏倾月微微抬头, 望向那双眼睛。
  她完全陷了进去。
  满城的烟花声响仍在轰鸣,混合着人们带有开心情绪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在喧嚣。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但能听到他说的那句:“bb,520快乐。”
  在五月二十号这天,他为她燃一场万里之外的烟火,她真的很开心, 也是她收到过的最大的惊喜。
  眸底深处好像有湿润潜在, 一寸寸地,缓慢模糊了眼前视域,夏倾月感动得快要哭了。
  江辞哪能看着喜欢的她掉眼泪。
  可能是她右眼尾有颗红泪痣的原因,她有些爱哭, 只要她落泪了,他的心就像是被降重了一般。
  刚想抬手帮她拭去眼泪,但, 随之而来的, 是她抬手覆在他颈间的温度, 她的指腹触碰在他的皮肤上,继而轻微向下带力,一记浅尝辄止的吻,像花种消弭空中。
  他们在漫天华盛的烟火下接吻。
  也好在是黑夜, 来往的行人陆陆续续驻足,都在观赏漂亮的烟火,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
  “夏倾月, 哭什么?”
  吻结束了, 江辞与夏倾月额头相抵, 看她溢了潮湿的眸子,微扯唇逗她笑:“一场烟花就让你哭了啊?别哭了,你都不知道你哭了我有多心疼。”
  泪被拭去,他的指腹很小幅度地碰到了她的眼睫,夏倾月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反驳他:“骗人。”
  她的声音太小,江辞没能听清楚:“什么?”
  “我说你骗人,我哭了,你才不心疼我。”
  声音依旧很小,尽管她说了一连串的字,但在江辞听起来很像撒娇的呢喃。
  她怎么这么可爱。
  他借着这个姿势稍微一伸手,顺势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她想逃也逃不走的那种。
  刚才她又重复了一遍,他听清了,喉结滚了两下轻笑着说:“那姐姐说,我哪儿不心疼你了?把账说出来,我们回家慢慢算。”
  夏倾月欲言又止:“……”
  听江辞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可是他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还很有心机地把话题反过来抛给她,让她回答。
  还能是哪……
  就,那什么啊。
  她哭的厉害的时候,莹透的泪珠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掉在床单上,将布料洇湿,手牵住他的手腕攥出来一圈绯红且暧昧的痕,觉得不解气,又咬在他的骨节上。
  可是他还是不温柔,一边温声哄着她不要哭,诱引自己对他别那么苛刻,让她放松。
  他的手会抚在她的大腿上,因为她老是向后退。
  指腹按压在她的大腿内侧,稍微用了点力,就会把她皙白的皮肤摁得泛红。
  思绪在清醒和意乱情迷中分不清哪边是哪边,视野也被愈多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完全阻挡,但她能看到,看到他俯低了身子,随之,炙热的温度也渐深,与滚烫一同袭来的,是忘却的疼痛,以及,连带着欲望裹挟的充盈感。
  他的手臂从她的背后揽过,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蝴蝶骨,与他的动作同频,他按一下,她的声音就会碎一分,断续地呜咽着。
  她哭得更凶,脑袋里什么也想不了。
  看她这样难以自救的模样,他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地加重动作,拥抱着她,严丝合缝。
  他的眼睛伏藏着头狼一般的野性,厉然、狠重,似是无论再怎么做都不能完全纾解内心的欲。
  但到了后半程,他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没有照顾到她,跟她道歉后,她的包容又让他恢复了刚开始的样子。
  他们的呼吸都紊乱,薄汗涔涔。
  她抬眸看向天花板,却怎么也看不清映入眼帘的轮廓是线是形,下一秒,她能感受到他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嗓音低沉而顽劣,占据上风:“宝贝,爽吗?”
  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想打他。
  打了她会心疼,她就偏头在他颈侧咬了他一记,哭腔也浓重,鼻尖蹭着他,轻嗅着他身上让她贪恋的气息。
  咬痕略深,他轻笑了下承受住了,温热的掌心帮她揉着腰,说话又犯浑:“看来,我伺候得还不错。”
  安慰着亲她:“下次轻点儿。”
  “咚。”
  心跳回升,割裂了回忆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