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696节
  折师傅眼镜的镜片闪过一丝白光,当即回他说:“蝴蝶刀。”
  有人喊:“一寸长一寸强!我看刀娃子占优了啊!”
  “没错!我看也是这个理儿。”
  唯独屎无常面露异常,他看着折师傅喃喃说:“刀娃子要很小心了….这人非常强。”
  看客自动后退,把宽阔的走廊让了出来。
  刀娃子双手握刀,口中爆喝一声!举刀便砍,气势惊人!
  苗刀之所以叫苗刀,是因为刀身修长,形似禾苗,双手持刀,横扫之间可断马腿斩人头,威力无匹!
  刀尖触碰到水泥地面,刀娃子拖刀急步向前,发出了呲拉拉的金属声!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我一直以为这种场景只有在武侠电影中能看到,现场看,给我极大的震撼。
  如果换做我此刻站在刀娃子面前,估计一秒钟我就会被砍死。
  那真是刀光剑影!蛟龙缠山!刀刀要命!
  反观折师傅,被逼的步步后退,手拿他那把小蝴蝶刀左挡右挡,显得有些狼狈,但就是始终不开刀,蝴蝶刀打开的声音很大的。
  屎无常激动的解说:“好!马步下劈!转身突刺!提膝下砍!跪步拉刀都用出来了!厉害啊刀娃子!”
  “我草!这招更厉害,这是消刀式!”
  “好家伙!左右反手刀!用此刀者需要一往无前的气势搭配快速灵活的步伐,刀随步转,步步杀机,舞动之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我慢慢扭头,用冷冷的眼神看他。
  他知趣的闭上了嘴。
  折师傅已经连退了十几步,这刀娃子手中锋利的苗刀好几次都贴着他面门划过,太凶险了,看的我暗自出了把汗。
  “你出刀!”挥砍之余,刀娃子愤怒咆哮。
  结果他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卡嗒”声,这是蝴蝶刀甩开的声音。
  我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刀娃子突然就停下来了,左手捂着自己脖子。
  随后血喷出来了。
  一刀割喉。
  “噗通.!”
  刀娃子拄着刀站了几秒钟,突然直挺挺趴到了地上,他上半身不停抽搐,身下,留了一大滩暗红色的鲜血。
  现场鸦雀无声,安静的可怕。
  折师傅摘下眼睛用布擦了擦,他一句话没说,不慌不忙将蝴蝶刀收回书中,转身小步走下了楼梯。
  “刀娃子!”
  屎无常哆嗦了一下,当即眼神恐惧道:“这新来的看门太可怕了,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强。”
  曲管理一脸小人得志样,他清了清嗓子说:“都看到了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他指着墙上挂的锣又说:“谁觉得自个儿行的,就上来敲一下。”
  “怎么?没人敢来啊?”
  “那就以后全给我老实点儿!”
  “我在重复一遍立场!郑会长当初建这个精神病院!他的本意不是为了禁锢你们!而是为了保护你们!让你们多活几十年!”
  “所以啊,你们最后的归宿都一样,只能老死在这里!”
  第246章 遗产
  “哼….”
  我身后突然小声说:“什么保护,冠冕堂皇而已,说到底,还是怕我们这些江湖人对新社会造成危害,那样一来,上头也容不得长春会秘密存在下去。”
  “屎无常!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你是不是有反对意见!”
  “我?”
  “没有没有!我完全服从会里安排!曲管理你说的太对了!说的太好了!大家鼓掌啊!”
  完事都没鼓掌,就他一个人拍了两下手,气氛很尴尬。
  因为屎无常乱发牢骚,结果曲管理突然注意到了我。
  他突然指着我喊:“就你!吴峰!你负责把刀娃子背到冻库!完事把地拖干净!”
  我连忙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曲管理就走了,留下一个护工说帮我开冻库门,他们还把刀娃子的苗刀也带走了。
  我愤怒的推了屎无常一把:“都他妈怪你!害得老子去背尸体!”
  “走吧,把人背上。”
  “好的领导,我这就背。”
  刀娃子尸体余温尚在,他眼睛睁的滚圆,看起来,死不瞑目。
  我把人背起来,他的血都把我衣服打透了。
  这护工用钥匙打开冻库门,跟我使了个眼色:“进去吧,把人放好以后赶快出来。”
  我背着刀娃子进去后,单手用力拉开柜子门,将人扔了进去,又把他腿脚调整好姿势,帮他合上了眼睛。
  “哎….兄弟,你是条汉子,重情重义,说实话,我项云峰最佩服你这类人,如果早一点认识你,咱两高低能交个朋友。”
  “一路走好,兄弟我也没香,就用烟代替一下吧。”
  我包里就剩两根烟了,肉疼的点了根深吸一口,然后我放到刀娃子嘴里,把柜子推了回去。
  “这他妈的…..怎么会有风?”
  不知道从哪吹过来一阵冷风,冷的我打寒潮。
  正要转身出去,我突然看到地上凭空多了个红色方便面袋。
  这谁吃的扔这里了?风从外面吹进来的?可是这里根本没窗户啊。
  我又打了个哆嗦,快步跑出去了。
  ……
  傍晚,离食堂开饭还有半小时不到。
  “抽?不抽。”
  “抽?不抽。”
  我躺在床上,认真打量着手上一根皱巴巴的官厅烟。
  想不到,我项云峰有一天会沦落至此,以前我天天是华子玉溪芙蓉王,那都是抽半根丢半根。
  最终,我压下冲动,将烟小心翼翼的藏到了床单下。
  我心里下定了决心,我准备在我逃出去的那一天在抽了它,就当是对自己的奖励。
  其实我还还藏着点钱,但都是一百的!我不打算把钱破开买成烟。
  在这里有钱能使鬼推磨,好钢用在刀刃上,这点钱,说不定能在危急关头救我一命,到时候往人手里塞整张的百元大钞,那肯定比塞一堆零钱效果好的多。
  我还给这最后一根官厅烟起了个名字。
  我叫她“珍妮”,从这天开始,她是我的伴侣了,等我逃出去那天就把她给办了。
  四楼食堂后厨有个胖大姐,姓余,每逢周四周五会来帮忙打饭,这胖大姐爱笑,好说话,我嘴甜老叫她余姐,所以她对我也不错。
  吃完饭,我走到食堂门口,小声叫道:“余姐?余姐?”
  “怎么了小伙子,没吃饱啊?”
  “不是,余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在帮我打一份饭。”
  “这……小伙子,咱这里规矩不能打包啊,楼长知道了不得骂我啊。”
  “余姐,我发现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真的假的啊。”
  “当然真的!我从不说假话,余姐你肯定最近在减肥吧?我看你腰最起码小了一圈,皮肤也白多了。”
  我一顿马屁狂拍,然后就顺利打到了饭。
  拿着饭出来走廊,我走了几步,轻轻推开了409房门。
  “许爷?”
  “许爷?我帮你打了份饭,还热着,你赶紧吃吧。”
  老人已经醒了,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眼神空洞,看着房顶发呆。
  “刀娃子…….走了?”
  我点头道:“走了,不过他应该没什么痛苦,那刀很快。”
  “你能不能给我讲一遍过程。”
  我马上实话实话讲了一遍,包括我最后把刀娃子推进冷冻柜的情景。
  听了我说的,这许老爷子眼眶红了,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擦了擦眼,小声说:“十多年以前,八门之首,惊门的算翻天帮我算过一卦。”
  他喃喃自语道: “当时我问他,我什么时候会死,算翻天说,等到蝴蝶落到羊羔身上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你能不能听懂?”
  我脸色凝重,点头:“蝴蝶代表的是看门人折五,羊羔代表的是刀娃子。”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