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1-4卷) 第866节
  折师傅咧嘴笑道:“云峰,你真是不让人省心,辛亏冰爷这次及时通知到了我,你们走吧,以后没什么必要,尽量不要过来。”
  “走?”
  谢起榕哈哈大笑:“老夫不同意!项峰峰的命是我的!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腋下厚书掉落。
  像变魔术般,折师傅手中突然多出了三把泛着寒光的蝴蝶刀,刀刃全部弹出来,一瞬间,森然杀气弥漫。
  这就是一个习武人的气场,当这种气场足够强大,其他人就能感同身受到。
  我猜刚才余师傅之所以不敢动,就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谢死榕的近身气场。
  如果比喻形容谢起榕的气场是既混乱强大又疯狂,那折师傅的气场就是修罗。
  折师傅淡淡道:“副会长,要动手我奉陪,我要是豁出去这条命,有五成把握杀了你,你想赌一把?”
  “哈哈哈!”
  谢起榕指着身前矮他一个半头的折师傅,大笑道:“你这年轻人!赌什么赌!我们行走江湖的坚决不能沾赌啊!”
  他挠了挠头,又大声冲折师傅道:“你是个异类!你的小刀的确让老夫感到棘手!要是一不留神!没准就真就让你拉屁燕儿啦!”
  谢起榕大手一挥 :“今儿个玩儿的高兴!卖你一个面子!你们两个傻子!走吧!”
  折师傅给我们眼神示意,让我们赶快走。因为谢起榕变化无常,他这一秒正常或许下一秒就不正常了,所以要抓住机会。
  我忙扶起受伤的余师傅向义庄外走。
  “喂!项峰峰!”
  “记住啦!我只说一遍!”
  “结合我以前交你的!致虚极!守静笃!要引导那股热气冲会阴!过尾闾!走脊背!到玉枕!十吸十呼后!然后将气顺着太阳穴降檀中!下神阙!归丹田!一日三循环!气结自可解!哈哈哈哈!”
  谢起榕突然狂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确定了一件事儿,这疯子,从始至终就是玩儿的!他今晚压根就没想真正的杀我们。
  北郊这里白天都没车,何况深更半夜。
  “余师傅,你不疼啊?我看你这胳膊要赶快找个诊所治一下,别在留下后遗症了!”
  现在余师傅左臂弯折的吓人,一看就是严重骨折,但他全程没喊过一句疼。
  “不碍事,我能捡回来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余师傅从黄布包里掏出个扁铁壶酒瓶,拧开盖子猛灌了两口,余师傅擦了擦嘴,感叹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起榕强的可怕,我的点打功已经练到了大后期,没想到竟然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恐怕,就算是我师傅来了也不是他对手啊!”
  我道:“谢起榕是当今旧武会的扛把子,不强就怪了,能和他对标的只有屎无常那种人。”
  “哦?屎无常是谁?好怪的名字,从未听说过。”
  我解释道:“他天天靠吃屎练功,所以外号叫了个屎无常,其实他真名叫郑大强,原是佳木斯精神病六大高手之一,也是当今长春会第一高手,上次他和谢起榕干起来,结果差点一掌就把谢起榕拍死。”
  听了我的话。余师傅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我不了解的高手,刚才那个叫折五的也很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些年来游历江湖见识的还是少,看来要重新修行了。”
  我点头说:“余师傅,你知道怎么快速变成谢起榕这样的强者?”
  他摇头。
  我道: “酒还好点,色真是一把刮骨刀,最后刮的你骨头都软了,自然就打不过别人,所以你必须要戒色才行。”
  余师傅低头沉思。
  “我知道,咱们男人完全戒色有困难,但就拿余师傅你来说,你现在有咸水嫂一个就行了,以后千万别在去找鸡嫖了,那些职业鸡都不干净,万一你染上啥病不完蛋了。”
  “我带x。”
  “我靠,这不是带x不带x的问题!这是关乎到你以后能不能变强的问题!
  “谢起榕六十年不泄精气!要我说,你和咸水嫂一个月的同房不能超过两次!你要保存精力!多多练武!早睡早起!这样你肯定会越来越强!最终超过谢起榕!”
  余师傅若有所思道:“明白!受教了。”
  那时没滴滴打车,有时为了等到一辆出租车真是望眼欲穿,一直等不来车,我便走到路边开始放水。
  余师傅也走过来和我并排放水,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笑着说:“你之前说有过几十个女朋友,看来是在骗我,你还是个童子。”
  我自然打死不承认,开玩笑,我也有自尊心。
  后来我忍不住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余师傅做了解释说明。
  作为对比参照物,我看了一眼他的,的确,我们两个的明显不一样,特征和他说的也都符合。
  我好奇问他女的怎么看?
  余师傅告诉了我五点窍门。
  比如说路上走过去一个女的,远远看着,按照余师傅教的六点窍门一一去对应,那就能知道这女的有没有过经历,不敢说百分百准,但敢说百分之九十准。
  总结就是一看走路姿势,二看眼角,三看耳垂,还有两个关键点,为了不惹麻烦,我选择暂时保密。
  第469章 余师傅的人生转折点
  阆中古城,一家红瓦青砖的无名小旅馆内。
  谢起榕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我一定要试一试。
  双腿互盘,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但说实话,我感觉不到自己丹田,反正我就是依样画葫芦。
  在人的口腔上方,鼻子和嘴巴之间有一个通着的“小眼儿”,有时候说吃饭呛着了,就是饭进到这个小眼儿里了。
  我将舌头尽力往后卷,用舌头紧紧堵住这个“小眼儿”,然后保持双手托天姿势三分钟,等口中积攒满唾液,我立即用双手堵住耳朵眼儿,用中指敲击自己头。
  “咚!咚!咚!”
  那种感觉无比新奇,手指每动一次,脑海中就会响起“咚咚”的鼓声。
  这个动作反复做十五分钟,然后我侧躺在床上,双手紧贴自己后腰窝。
  感觉来的很快。
  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涓涓暖流,我按照谢起榕的教导,屏气凝神,想尽办法将这股暖流往上提。
  一连尝试了十几次,最多一次提到了脖子下方就无法在前进了!那股暖流,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感觉很玄妙。
  我不想放弃,十次不行就几十次!几十次不行那就上百次!
  也不知失败了多少次。
  突然间!就好比一滴溪水滴进了大海中。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点点!但我确定,自己成功突破了!
  我忙睁开眼,反手摸脖子上的包。
  虽然大小没变化,但用手按了按,明显不在像之前那样疼,见效就是如此之快!就是这么神奇!
  还有,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夜没睡,现在这么一套气功练下来,我没感觉到困!反而精力充沛,精神无比抖擞!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炼精化气功的第二层“化气”,不过就算不是,那也很接近了,我相信只要以后坚持练习,我这个包会越来越小。
  我之前没料到,余师傅是有“案底”在身的,他说几年前曾失手打死过一个人,具体情节我不方便透漏,反正余师傅不敢去大医院,因为那里要登记他身份证。
  我记得有个什么宾馆,宾馆对过有家地下药房,里头有个戴眼镜的马医生,余师傅在这里包的胳膊,打的夹子和石膏板。
  阆中很美,尤其是雨季时分,青苔老砖,小城古屋,烟雨朦胧,偶儿有大姑娘小少妇打着伞走过,我和余师傅会同时转头,盯着人家一扭一扭的屁股看。
  在这里逗留了几天,我和余师傅结伴转了不少景点,关于吃的,只记得有家叫赵包子的店卖的小笼包挺好吃的。
  我们还去了张飞庙,据说原来的老张飞庙门口有一对做工精美的铁狮子很值钱,后来被人偷了,那次我们还见到两个小年轻在张飞庙门口打起来了。
  这两个小年轻一个是阆中本地人,另一个是重庆云阳的,云阳的小年轻说这里的张飞庙是假冒的,真的张飞庙在他们云阳,阆中小年轻的说法刚好相反,就因为这个,两人在门口打的头破血流,后来派出所的来了我们才走。
  他们争论的这个我还专门研究过。
  张飞当年驻扎在阆中,他没去过云阳,当年他被人害死后,头颅被人丢进了嘉陵江,头就顺着嘉陵江漂到了云阳,一个渔夫把他的头捞起来了,认出来了这是张爷。
  后来就弄了个石盒把头供奉了起来,并且建了张飞庙,所以说,云阳张飞庙供奉的是张飞的头,阆中这里供奉的是身子,两个地方都是真的,不存在谁冒充谁。
  张飞张翼德,号万人敌,其武功高强,赤胆忠心,旧武会在这里落根,我看多少带着敬仰之意。
  这天,余师傅突然做了个决定,他说:“小子,我想好了,我打算加入旧武会,在把妹子接过来,在这里定居几年。”
  “那你不怕谢起榕啊?”我惊讶问。
  “怕!所以我才加入旧武会!”
  余师傅解释道:“那里头高人无数!只有常和这些高手探讨切磋!我的点打功才能吸百家所长!我的武艺才能更近一步!”
  我皱眉说:“余师傅你可得想好,加入旧武会并不代表着安逸稳定,将来一旦和长春会或者木偶会起冲突,你们这些人都要上的,对方帮会中肯定也有不少高手。”
  “那你不是也加入了?”余师傅反问我。
  “我不一样!我那就是挂个名!他们将来打起来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到时会和把头躲的远远的!谁都不帮!”
  “呵呵,你这小子鬼精的很,怪不得能认识那么多高手。”
  余师傅抬头,憧憬道:“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看来,我余克拢的人生转折点来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
  余师傅漂泊江湖,放浪不羁,现在他上了咸水嫂这条老船,也就不漂了,就住在老船上了。
  “对了,余师傅,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让把头帮你搞的马王堆帛书,那上头记载的什么?到底是帛画还是古文字?”
  他想了想,皱眉道:“咱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也算忘年交,我也不瞒你了,那张帛书其实有画也有字,上头记载的是一首汉代的歌儿。”
  “歌??”我没听懂。
  他点头:“江西点打功其实历史很久,比你想象的还要久,现在,不管是清江系的点打功还是丰城系的点打功,都属于残缺不全的点打功,像训练办法,发力技巧,一些穴位图都失传了,那张马王堆出土的汉帛画上头,可能有失传的“神阙点穴歌儿”。”
  余师傅神色认真道:“师傅以前活着时跟我讲过,神阙点穴歌诀,那上头记载的是最早的点打功,是最强的起源版。”
  余师傅指着我,解释道:“谢起榕的气功修炼到了出神入化,他靠內气就能移经换穴,现代医书上说人体有三百六十二个穴位,你可知道,汉代的神阙点穴歌儿上有多少穴位?”
  我摇头,我根本不懂医术,这个范姐懂。
  余师傅一拍桌子,大声道:“是二千六百八十八个!要比现在的多上整整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