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乔四海稀罕似的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往常这个时间段薛璨会准时打开电视看黄金档电视剧，但今天却和平常不一样，薛璨从回来就待在屋里学习，连饭都没吃几口。
“我要回去啦。”乔四海敲了敲门，“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薛璨头也不抬，“知道了。”
乔四海走了，没关店门，自从薛璨在这住下，店门就没用他关过。小县城的小卖部不用像城里的24小时便利店一样开到很晚，县里大多数人晚上早早就睡了，只偶尔有一两个夜猫子出来觅食，所以乔四海都是让薛璨按自己心意来，他几点休息就几点关门。
等乔四海一走，屋里就又安静下来，店门敞着，偶有人路过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薛璨被数学公式困住了，怎么也解不开，算不懂，看答案就像在看天书，弄得他头痛。
水性笔被丢在一边，薛璨一脚搭在桌边，一脚勾着地，椅子腿翘起，他人就随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了起来。
大橘在外面野了一天，终于回家了，一进门就跳上了桌子，又沿着薛璨搭在桌边的脚走到了薛璨的腿上，身子一窝趴在了腿上，舒服的眯起眼舔爪子。
薛璨就用手帮大橘顺毛，实在无聊，他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张金家里前一阵子养了只金毛，最近他天天在朋友圈里晒狗。
薛璨想了想，对着大橘拍了张照片，也发了朋友圈，文案却和大橘没什么关系，他写道：今天第一次吃猪脑，味道怪怪的，不好吃。
蒋青绯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电视正开着，蒋云峰正在看足球，见他出来，问：“还有热水吗？”
“不剩多少了，你再等它烧一会儿吧。”蒋青绯说。
“行，冰箱里有水果，你自己拿着吃。”
“嗯。”蒋青绯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边刷朋友圈边往厨房走。
冰箱被蒋云峰塞的满满当当，瓜果蔬菜一应俱全，蒋青绯调侃他老爹，“老蒋，你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蒋云峰从客厅探出头，“都是菜市场打折买的，不用您夸，我可知道我会过日子了。”
蒋青绯摇头轻笑，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甩了甩上面的水珠送进嘴里，手指还在扒拉手机页面，在一条朋友圈上停住。
熟悉的肥猫，有点熟悉的长腿，有一点点熟悉的好看的手，当然，看了备注就知道这人是谁。
图文无关，在看见薛璨有关于猪脑的点评后，蒋青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笑啥呢？”蒋云峰好奇的问道。
蒋青绯：“笑猪脑。”
蒋云峰莫名其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愈发冷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暖气，但总归坐在教室里不会冻的慌。
暖气片上被人放着面包和牛奶，有时牛奶会换成橙汁，面包会换成地瓜，薛璨喜欢在暖气片上放吃的，等把食物烤的热乎乎的他就拿下来吃进嘴里。
这天中午蒋青绯没去吃午饭，外面太冷了，去食堂要从教学楼出来，穿过一条小路才能到达食堂，他犯了懒又嫌冷，不过好在早上出门前带了面包，凑合垫一口也没什么影响。
薛璨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的书桌依旧乱的不成样子，到了教室，他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蒋青绯正在啃面包，余光瞄了眼薛璨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里面装了好几个土豆，他数了数，得有四五个。
薛璨拉开椅子坐下来，他从袋子里拿了个土豆出来，剩下的都被他放到了暖气片上。
然后，蒋青绯就看见薛璨吃起土豆来，腮帮子被土豆撑的鼓鼓的，他吃东西看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很香，哪怕他吃的只不过是一个蒸熟的土豆。
蒋青绯忽然觉得手里的面包没那么香了。
薛璨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脸，猫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你想尝一个吗？”
蒋青绯头一次没对薛璨说出拒绝的话，但也拉不下面子说我想尝一个，高傲的蒋青绯昂着高傲的头颅高傲的等着薛璨乖乖把土豆递上来。
薛璨也如他所愿，从暖气片上放着的袋子里拿了个土豆递给蒋青绯。
蒋青绯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接过土豆，“谢了。”
他咬了一口，土豆被蒸的很烂乎，口感绵密，但再没别的滋味，就是普通的土豆味。
“好吃吗？我自己种的。”薛璨满眼期待的看着蒋青绯。
蒋青绯：“嗯，还行。”
薛璨又从包里掏出盒酱，就摆在桌子中间，他用土豆蘸酱，自己吃还不忘让蒋青绯也试试。
蒋青绯看着那团黑乎乎的酱面露难色，但看薛璨吃的嘴巴油乎乎的香的跟什么似的，他没禁住诱惑，也蘸了下酱，这次送进嘴里有味道了，尝起来感觉还不错。
蒋青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蘸着酱吃完了一个土豆。
薛璨的小猫眼笑眯眯的，“你还想再来一个吗？”
蒋青绯喉结滚了滚，含糊的嗯了声，又从薛璨手里接过来一个土豆。
教室里暖气很足，他们又正好挨着暖气，热乎乎的土豆下肚，让蒋青绯的额头都渗了细细的汗珠，他觉得有些热，脱了厚重的外套，又把袖子撸了上去。
“同桌，你胳膊上的这块疤是怎么弄的啊？”薛璨指了指蒋青绯小臂内侧的一道弯月状的疤。
蒋青绯低头看了眼，随口说道：“小时候摔的。”
“怎么摔的？”
蒋青绯莫名其妙看了眼薛璨，“没事闲的问这么多干嘛？”
他这人脾气坏，嘴巴也坏，一点都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自觉。
薛璨：“我就问问。”
他又继续吃手里的土豆，但眼珠却时不时总往蒋青绯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瞄，专盯那块新月状的疤看。
第11章
下午的时候，薛璨和人打了一架。
事情发生的时候，蒋青绯正坐在教室里算物理题，他每天刷很多题，比较废笔，常常三四天用完一支笔，他当时正算到关键的地方，笔没油了，他连眼珠都不愿意从卷子上移开，皱着眉头把手伸到桌堂里拿新笔。
就是这时候，外面走廊忽然传来刺耳的谩骂声，紧接着有人喊了一句：“打起来了！”
教室里哗啦啦站起来一片，一股脑全往教室外面冲，生怕去晚了没的看。
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看热闹，蒋青绯安稳坐在座位上对此情此景在心里点评了一番。
下一秒，他听见有人问是谁跟谁在打架。
“薛璨和八班的赵刚。”
蒋青绯不紧不慢地从后门出去，走廊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他借着身高的优势，越过黑压压的人头往里看，就看见薛璨骑在别人身上，跟打沙袋似的揍身下的人。
蒋青绯意外的挑了下眉，他还以为薛璨是被人揍的那个，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在打起架来时这么狠，像癫狂的小兽，露出锋利的獠牙，光是看气势就足够吓人一跳。
不过很快他又不奇怪了，薛璨能当成小流氓头头总不至于是因为他有张漂亮脸蛋。
在那个叫赵刚的男生被薛璨揍死之前，班主任林越海才姗姗来迟，和他一块赶过来的还有年级主任，他们把薛璨从赵刚身上拉了起来，要不是两个人一起，恐怕都制服不了打红了眼的薛璨。
后来人群散去，薛璨被老师带走了，蒋青绯重新坐回到书桌前。
不少人还在兴奋的讨论刚才的场面，在沉重的高三出了这么一件事足以成为好几天的谈资。
“他俩是怎么打起来的？”
“听说是赵刚先跑去挑衅的薛璨，你也知道赵刚这人口无遮拦，先前就老背地里说薛璨长的娘们唧唧，嘴也没个把门的，这回直接说人脸上了。”
“你说他也是的，又打不过，嘴还欠，非得提薛璨他妈的事。”
“他怎么说的？”
“我就听见那么几句，说什么薛璨有娘生没娘养，他妈是精神病，他也是精神病之类的，然后薛璨就炸了，你就说谁听见谁不炸，好好的惹人家做什么呢。”
“就是的么。”
......
蒋青绯不知不觉把旁人的对话全听了去，等他终于想起提笔继续做题时，却发现自己早就忘了刚才的解题思路。
薛璨被老师带走后就没再回来，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蒋青绯听见有人说薛璨被停课一周，老师让他回家写反思。
已经高三了，停课一周对于高三生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在高考面前什么事都能放一放，但薛璨不一样，他没有父母家人来学校帮他说话，而他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年级吊车尾的成绩，来不来上课没什么区别。
蒋青绯下意识看向薛璨放在暖气片上的土豆，还剩下两个，今天不吃可能就坏了。
薛璨下午从学校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网吧，这家网吧他常去，经常在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他来这里就是打游戏，但打游戏不是他的爱好，也不上瘾，只是他接了代打的单子，偶尔过来赚点饭钱。
“我要回去啦。”乔四海敲了敲门，“你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薛璨头也不抬，“知道了。”
乔四海走了，没关店门，自从薛璨在这住下，店门就没用他关过。小县城的小卖部不用像城里的24小时便利店一样开到很晚，县里大多数人晚上早早就睡了，只偶尔有一两个夜猫子出来觅食，所以乔四海都是让薛璨按自己心意来，他几点休息就几点关门。
等乔四海一走，屋里就又安静下来，店门敞着，偶有人路过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薛璨被数学公式困住了，怎么也解不开，算不懂，看答案就像在看天书，弄得他头痛。
水性笔被丢在一边，薛璨一脚搭在桌边，一脚勾着地，椅子腿翘起，他人就随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了起来。
大橘在外面野了一天，终于回家了，一进门就跳上了桌子，又沿着薛璨搭在桌边的脚走到了薛璨的腿上，身子一窝趴在了腿上，舒服的眯起眼舔爪子。
薛璨就用手帮大橘顺毛，实在无聊，他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张金家里前一阵子养了只金毛，最近他天天在朋友圈里晒狗。
薛璨想了想，对着大橘拍了张照片，也发了朋友圈，文案却和大橘没什么关系，他写道：今天第一次吃猪脑，味道怪怪的，不好吃。
蒋青绯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电视正开着，蒋云峰正在看足球，见他出来，问：“还有热水吗？”
“不剩多少了，你再等它烧一会儿吧。”蒋青绯说。
“行，冰箱里有水果，你自己拿着吃。”
“嗯。”蒋青绯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边刷朋友圈边往厨房走。
冰箱被蒋云峰塞的满满当当，瓜果蔬菜一应俱全，蒋青绯调侃他老爹，“老蒋，你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蒋云峰从客厅探出头，“都是菜市场打折买的，不用您夸，我可知道我会过日子了。”
蒋青绯摇头轻笑，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甩了甩上面的水珠送进嘴里，手指还在扒拉手机页面，在一条朋友圈上停住。
熟悉的肥猫，有点熟悉的长腿，有一点点熟悉的好看的手，当然，看了备注就知道这人是谁。
图文无关，在看见薛璨有关于猪脑的点评后，蒋青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笑啥呢？”蒋云峰好奇的问道。
蒋青绯：“笑猪脑。”
蒋云峰莫名其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愈发冷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暖气，但总归坐在教室里不会冻的慌。
暖气片上被人放着面包和牛奶，有时牛奶会换成橙汁，面包会换成地瓜，薛璨喜欢在暖气片上放吃的，等把食物烤的热乎乎的他就拿下来吃进嘴里。
这天中午蒋青绯没去吃午饭，外面太冷了，去食堂要从教学楼出来，穿过一条小路才能到达食堂，他犯了懒又嫌冷，不过好在早上出门前带了面包，凑合垫一口也没什么影响。
薛璨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的书桌依旧乱的不成样子，到了教室，他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蒋青绯正在啃面包，余光瞄了眼薛璨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里面装了好几个土豆，他数了数，得有四五个。
薛璨拉开椅子坐下来，他从袋子里拿了个土豆出来，剩下的都被他放到了暖气片上。
然后，蒋青绯就看见薛璨吃起土豆来，腮帮子被土豆撑的鼓鼓的，他吃东西看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很香，哪怕他吃的只不过是一个蒸熟的土豆。
蒋青绯忽然觉得手里的面包没那么香了。
薛璨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脸，猫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你想尝一个吗？”
蒋青绯头一次没对薛璨说出拒绝的话，但也拉不下面子说我想尝一个，高傲的蒋青绯昂着高傲的头颅高傲的等着薛璨乖乖把土豆递上来。
薛璨也如他所愿，从暖气片上放着的袋子里拿了个土豆递给蒋青绯。
蒋青绯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接过土豆，“谢了。”
他咬了一口，土豆被蒸的很烂乎，口感绵密，但再没别的滋味，就是普通的土豆味。
“好吃吗？我自己种的。”薛璨满眼期待的看着蒋青绯。
蒋青绯：“嗯，还行。”
薛璨又从包里掏出盒酱，就摆在桌子中间，他用土豆蘸酱，自己吃还不忘让蒋青绯也试试。
蒋青绯看着那团黑乎乎的酱面露难色，但看薛璨吃的嘴巴油乎乎的香的跟什么似的，他没禁住诱惑，也蘸了下酱，这次送进嘴里有味道了，尝起来感觉还不错。
蒋青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蘸着酱吃完了一个土豆。
薛璨的小猫眼笑眯眯的，“你还想再来一个吗？”
蒋青绯喉结滚了滚，含糊的嗯了声，又从薛璨手里接过来一个土豆。
教室里暖气很足，他们又正好挨着暖气，热乎乎的土豆下肚，让蒋青绯的额头都渗了细细的汗珠，他觉得有些热，脱了厚重的外套，又把袖子撸了上去。
“同桌，你胳膊上的这块疤是怎么弄的啊？”薛璨指了指蒋青绯小臂内侧的一道弯月状的疤。
蒋青绯低头看了眼，随口说道：“小时候摔的。”
“怎么摔的？”
蒋青绯莫名其妙看了眼薛璨，“没事闲的问这么多干嘛？”
他这人脾气坏，嘴巴也坏，一点都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自觉。
薛璨：“我就问问。”
他又继续吃手里的土豆，但眼珠却时不时总往蒋青绯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瞄，专盯那块新月状的疤看。
第11章
下午的时候，薛璨和人打了一架。
事情发生的时候，蒋青绯正坐在教室里算物理题，他每天刷很多题，比较废笔，常常三四天用完一支笔，他当时正算到关键的地方，笔没油了，他连眼珠都不愿意从卷子上移开，皱着眉头把手伸到桌堂里拿新笔。
就是这时候，外面走廊忽然传来刺耳的谩骂声，紧接着有人喊了一句：“打起来了！”
教室里哗啦啦站起来一片，一股脑全往教室外面冲，生怕去晚了没的看。
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看热闹，蒋青绯安稳坐在座位上对此情此景在心里点评了一番。
下一秒，他听见有人问是谁跟谁在打架。
“薛璨和八班的赵刚。”
蒋青绯不紧不慢地从后门出去，走廊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他借着身高的优势，越过黑压压的人头往里看，就看见薛璨骑在别人身上，跟打沙袋似的揍身下的人。
蒋青绯意外的挑了下眉，他还以为薛璨是被人揍的那个，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在打起架来时这么狠，像癫狂的小兽，露出锋利的獠牙，光是看气势就足够吓人一跳。
不过很快他又不奇怪了，薛璨能当成小流氓头头总不至于是因为他有张漂亮脸蛋。
在那个叫赵刚的男生被薛璨揍死之前，班主任林越海才姗姗来迟，和他一块赶过来的还有年级主任，他们把薛璨从赵刚身上拉了起来，要不是两个人一起，恐怕都制服不了打红了眼的薛璨。
后来人群散去，薛璨被老师带走了，蒋青绯重新坐回到书桌前。
不少人还在兴奋的讨论刚才的场面，在沉重的高三出了这么一件事足以成为好几天的谈资。
“他俩是怎么打起来的？”
“听说是赵刚先跑去挑衅的薛璨，你也知道赵刚这人口无遮拦，先前就老背地里说薛璨长的娘们唧唧，嘴也没个把门的，这回直接说人脸上了。”
“你说他也是的，又打不过，嘴还欠，非得提薛璨他妈的事。”
“他怎么说的？”
“我就听见那么几句，说什么薛璨有娘生没娘养，他妈是精神病，他也是精神病之类的，然后薛璨就炸了，你就说谁听见谁不炸，好好的惹人家做什么呢。”
“就是的么。”
......
蒋青绯不知不觉把旁人的对话全听了去，等他终于想起提笔继续做题时，却发现自己早就忘了刚才的解题思路。
薛璨被老师带走后就没再回来，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蒋青绯听见有人说薛璨被停课一周，老师让他回家写反思。
已经高三了，停课一周对于高三生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在高考面前什么事都能放一放，但薛璨不一样，他没有父母家人来学校帮他说话，而他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年级吊车尾的成绩，来不来上课没什么区别。
蒋青绯下意识看向薛璨放在暖气片上的土豆，还剩下两个，今天不吃可能就坏了。
薛璨下午从学校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网吧，这家网吧他常去，经常在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他来这里就是打游戏，但打游戏不是他的爱好，也不上瘾，只是他接了代打的单子，偶尔过来赚点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