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陆锦澜出主意说:你就跟院长说,一场误会,咱们在桥上比试拳脚而已。
  项如蓁摇了摇头,我会如实交代,如果院长要罚,我担着。
  这个答案在陆锦澜意料之中,不过金一淮等人听到还是怔了怔,她们还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学生会长正得发邪。
  陆锦澜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如蓁这人特较真儿,她说人人平等,就绝对不会偏私,说不定还要先从亲近的下手,杀鸡儆猴。
  以前的学生会,专挑软柿子捏。现在的学生会,专挑刺儿头。
  金一淮昨晚头昏脑涨的,一不小心起迟了。
  她瞥见项如蓁拿着考勤表在三个班的教室门口来回徘徊,便暗道不好。
  不过她刚才看见陆锦澜也迟到了,不由多了几分底气。
  项如蓁将她拦在教室门口,金学长。
  金一淮装傻道:项会长,早。
  早,你迟到了。依例罚做清洁,从这个门到那个门之间的地,你负责拖。
  金一淮不服,凭什么?陆锦澜迟到就能进去,我迟到你就抓我?
  咳。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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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
  第29章 吻了上去
  陆锦澜晃着手里的拖布,仿佛在说:你瞎啊?我涮拖布去了。
  金一淮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认罚。
  两位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一大早咔咔拖地。有她俩做榜样,后续迟到的人都乖觉得很,都不用提点,自己就找拖布去了。
  其实,陆锦澜一直是个早起困难户,之前也经常迟到,但以前学生会那帮人知道她难搞,一次都没敢抓她。看见她来了干脆转过身去,装没看见。
  但大公无私的好友项如蓁可不会装看不见,将她抓了个正着。
  为了支持如蓁的工作,陆锦澜老实认罚。不过她一边干活,心里一边琢磨,自从来到皇家学院,她都快成卫生标兵了,每天都在搞清洁。
  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如蓁这个人虽然办事稍有些死板,但是极为正直。
  以前的学生会,像不正规帮派,乱定规矩,很多行为不过是为了满足老大的私欲。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让同学们终日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但项如蓁领导的学生会,规矩非常明确,只要不触犯学生守则,她绝不会为难任何人。
  学生群体内,压抑不安的气氛通通被新风驱散,气象焕然一新。
  陆锦澜终于可以放心的约会了,下了课便去后山。
  溪水在一旁潺潺流过,林中的晚风吹过来,带来阵阵凉爽。
  陆锦澜枕着手臂,闭目躺在干净温热的大青石上,怡然自得。
  不多时,熟悉的脚步声快速接近,等到了近前,又逐步放缓。
  一丝食物的香气飘过来,手中被塞入一个滚烫的物事。
  陆锦澜睁开眼,手里多了一个烤土豆。
  凛丞笑着看向她,你晚上没去食堂吃饭,我给你拿了个土豆。
  他说着又把土豆拿起来,为她细细的将外皮剥去。
  陆锦澜哼了一声,你们食堂的厨艺我是真的不敢恭维,从开学到现在,除了米饭勉强入口外,我就没在食堂吃过一道能吃的菜。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回校前和平掌柜都商量好了,明天开始,她会每日派人到西墙外送吃的。到时候,我给你拿一份。
  其实按照计划,她回校时带的东西,够吃三天的,所以定的是三天后开始送饭。结果,宿舍不是被砸了吗?损失惨重,意外断粮了。
  凛丞道:你不必操心我,我们厨工吃得虽然清淡,但是味道是正常的。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们吃的菜,是大厨故意做难吃的。
  陆锦澜大惊:为什么?
  凛丞道:老板夫吩咐的,他大约是怕做得太好吃了,太消耗食材吧。所以,让大厨做得难吃点,免得你们吃太多。我们厨工洗菜的时候,他还说,不用洗的太干净,带点儿沙土也没什么。
  可恶!陆锦澜猛地坐起来,什么素质啊?真不是我刻板印象,什么事情都不能交给你们男人做。真是最毒男人心,想把我们吃死啊?
  凛丞冤道:我可没有害你,我每次洗菜,都洗得很干净。而且我看你在食堂只吃米饭和自己带的熟食,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别把我和他们归类到一起。
  我当然不是说你。陆锦澜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凛丞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剥好的土豆递给她。
  陆锦澜换了个方向,枕在他的腿上吃土豆。
  凛丞慌张得看了眼四周,快起来,给别人看见。
  陆锦澜不管,别动,我想事呢。看见就看见,又能怎么样?
  你是女人,你当然不会怎么样。但是别人看见我们举止亲密,又要说我勾引你。
  陆锦澜皱了皱眉,又要说?看来凛丞已经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了。
  她严肃道:那叫荡夫羞辱,根本无需在意。我们活在天地之间,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何必理会旁人言语?
  凛丞眸中闪过一丝困惑,荡夫羞辱?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
  陆锦澜试着告诉他,这是一种污名化行为,通过攻击人的欲望、贬低人格、指责穿着、编造淫/乱的谣言等,指责某人淫/荡。这种卑劣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叫荡夫羞辱,用在女人身上就叫荡/妇羞辱。
  凛丞惊骇道:这怎么会用在女人身上?哪个女人不风流?女人好色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好色和风流,不是女人生来就有的特权吗?
  陆锦澜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渐觉苦涩。
  如果说好色和风流是一种生来就有的特权,那我告诉你,这种特权绝对不是一开始就属于女人或者男人,而是看这个世界的权力属于哪个性别。
  在现实世界,这种特权属于男人,所以荡/妇羞辱得以长期存在。
  想到这儿,陆锦澜还是决定起来。
  在女尊男卑的大环境下,凛丞背着很重的贞操枷锁,她还是别给他找麻烦了。
  凛丞呆呆的,似乎大脑卡住了,运行不起来。
  陆锦澜笑了笑,总之,你就记住,不必自证清白。与其自我防御,不如疯狂攻击。谁说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那些好事者。
  凛丞勾了勾嘴角,无奈的摇头,不用了,你打得架已经够多了。今天我还听见院长吃饭时说,项少娘理直气壮的跟她汇报事情经过,她本来气得头疼,想罚来着,但转眼一看从大一到大三,全校都是伤员,这才训斥几句了事。
  陆锦澜脑筋一转,对啊,院长和师傅们也在食堂吃饭,她们吃得和我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她们吃的是老板夫亲自做的,食材是精心处理的,菜品是精心烹制的。所以老板夫经常和院长抱怨,说学生们太能吃,伙食费交的少,他每月都赔本呢。事实上,他赚得不要太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这份差事的。
  陆锦澜呵呵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陆锦澜根据前世的经验,笑道:明明是不配经营的人,却能拿到食堂的经营权,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老板是校领导的亲戚,背后有利益输送。
  陆锦澜回去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项如蓁和晏无辛,怎么样?食堂的事儿,学生会管不管?
  项如蓁:当然要管,而且要一管到底。《民生课》不要咱们交一个实践治理的方案吗?咱们三人这个小组,就以食堂治理为例,我来写方案。
  陆锦澜:那我来做调查。
  晏无辛摊了摊手,动笔动脑的事儿,你俩做。有没有动手的事儿?交给我。
  二人笑着各自捶了她一拳,你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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