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裴挽棠:“看鱼。”
  何序连忙转回来叼住。
  霍姿眼观鼻鼻观心,说:“主办方的意思,多多益善。”
  毕竟新媒体时代,各行各业都需要流量。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安排对刚刚经历过风波的寰泰也是有利无害。
  裴挽棠:“先确认时间和视察药厂的计划冲不冲突。”
  霍姿:“确认过了,不冲突。”
  裴挽棠:“那就答应他们。”
  霍姿:“好的裴总,这样的话,我们要提前一天出发。”
  原定是十一月十七号早上,到了之后直接去会议现场。
  现在既然决定参加开幕式和后续活动,时间就得提前。
  裴挽棠:“你去安排。”
  霍姿:“好的裴总。”
  霍姿一走,办公室里又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音。
  何序被裴挽棠填鸭式喂到十二分饱,没忍住打了个嗝。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裴挽棠面前这么不礼貌,脸有点热,裴挽棠却是眉眼一抬,露出几分笑:“再打一个。”
  何序:“……硬打?”
  裴挽棠:“不行?”
  何序捂住肚子说:“我酝酿酝酿。”
  最终还是没打出来。
  裴挽棠:“欠着,拖一天翻一倍。”
  何序一听这话,眼睛都睁大了,但她不敢反抗,也不是,就——和西姐不是冷着脸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像逗她。
  饭后时间不够,裴挽棠懒得去休息室,简单躺在沙发上休息。
  何序收拾好东西说:“我先回去了。”
  裴挽棠眼睛闭着,但像是有感觉一样,准确无误抓住何序手腕说:“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
  何序不知道,以前她虽然进出这间办公室多,但都是以行政助理的身份,裴挽棠从没让谁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她的样子有多难看,所以同事只是好奇她一个本科毕业生怎么进的寰泰,没议论过其他。现在她不是寰泰员工,再从这里出去难免会有人多想吧。
  多想就多想。
  和西姐能这么问,肯定是不怕人知道,那她干什么要在意。
  她一不是明星,二不是名人,三有宝石、有信托,还公证过,她是有身份的人,再议论也改不了她是,那个,嗯,和西姐老婆的事实。
  “老婆”两个字过脑,何序脸跟蒸笼一样,噌一下热起来。
  裴挽棠久等不到她吱声,睁开眼睛:“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
  何序说:“没有。”
  裴挽棠:“没有脸和猴屁股一样。”
  何序说:“和西瓜瓤一样。”
  裴挽棠拉了一下何序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跟前:“问你话呢,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怎么办?”
  何序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裴挽棠旁边蹲下:“我在这里陪你,等你醒了再走。”
  裴挽棠轻笑一声,眼神软下来:“我就睡一会儿。”
  何序:“好。”
  裴挽棠闭上眼睛,不过十来秒,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稳。
  何序一动不动看着她,等她彻底睡熟了,扭头看向手腕——还被抓着,其实有点紧,但心态转换之后,这种禁锢变得不是太难接受。
  何序原地坐下来,安静耐心地等裴挽棠醒。她这几年太累,从身体到精神没有一样真正踏实过,每天不是在为十数万人的饭碗的奔波忙碌,就是像现在这样,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牢牢抓在身边。
  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力气呢?
  何序想着想着走了神,也有点犯困地弓身下来,趴在裴挽棠旁边,用手指隔空描她的脸。
  她还是那么好看。
  三庭五眼骨相美,皮肤细得几乎没有瑕疵,睡着醒着都是没有艺术天分的她学一辈子画画也画不出来的漂亮模样。
  她还香。
  让人头发昏的香。
  从头发、皮肤、衣服……从很多地方散发出来,往她鼻子里钻。
  何序深呼吸,盯着裴挽棠因为秋冬干燥抹了薄薄一层唇膏的嘴,还悬在空中的手指被蛊惑着忍不住凑近,指尖朝下,在那双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很软。
  很……
  “……”
  裴挽棠覆着睡意和笑意的眼睛看着何序:“干什么呢?”
  何序蜷起手指缩回来,说:“……偷摸你。”
  裴挽棠:“偷?”
  何序:“……摸你。”
  裴挽棠:“都摸哪儿了?”
  何序:“就嘴。”
  裴挽棠身体动了一下,沙发上传来皮革摩擦的悉索声响,很快随着裴挽棠变侧躺为平躺的动作消失,她松开何序的手腕,手抬起来,自然弯曲的食指贴在何序一边嘴角,说:“公平起见,我也摸一摸你的。”
  话落,裴挽棠的手指开始朝何序唇心方向移动,她的动作极慢,每一秒都会产生极大的瘙痒感,从嘴唇出发,迅速传遍何序全身。
  何序忽然不知道坐应该怎么坐,握拳的双手莫名想去抓点什么,又不知道应该抓什么,急得浑身难受。
  女人带着香气的指关节横向抚弄过整张嘴唇,折返回来,压住她下唇想往下拨的那秒,无法捉摸的瘙痒感彻底打乱神经,何序低头一张口,咬住了裴挽棠手指。
  裴挽棠动作被迫停住,难熬的瘙痒感消失,何序恢复清醒,定定地和裴挽棠对视两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心猛地一撞,下意识抿住嘴里的东西舔了一下,才放开她解释:“痒。”
  裴挽棠手上水光明显,细看还有两个犬牙压出来小窝,微泛着红,只是直观的视觉而已,钻入裴挽棠瞳孔后变质成催.情的毒.药,她把手收回到眼前看着,几经撩拨而没有得到绝对满足的谷欠望在深处荡漾着,想要流淌,想要泛滥,想将转眼就要消失的小窝加深成整齐深刻的齿印,水在上面流淌,痛在深处跳动。
  如果是咬在手腕上就更完美了,只有她能看见,她不受控制的颤栗也只有咬她的人才能欣赏。
  裴挽棠纵情想象,几乎听到那一秒何序难熬的哭声,她的眼泪混着口水一起滚落在她手腕上,抽动着,给予她那只深埋于她的手最为强烈包容的接纳,她——
  她又发疯了。
  裴挽棠支起右腿,短暂停顿,倾向左侧压紧。
  办公室里响起很长一道的吐气声……
  何序身体里那股四处游窜的痒已经消失了,转头看到裴挽棠小臂压着眼睛,头微微后仰,脖子拉得很长。
  她这个模样……
  何序见过。
  但都是在那会儿,今天……好像没什么……
  何序身上也被激起一层细微的颤栗,一点一点漾向身体深处:“和西姐,你……”
  “我想zuo/ai。”
  “…………”
  裴挽棠知道何序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正如姚知秋说的,已经很努力了,不能再逼她。
  但控制不住。
  她的骨骼和神经从爱上何序那天开始就在向她生长,她的心要爱情,她的肉.体渴求谷欠望,强烈的,能将她抛上云端,也能将她没入深海的劈天盖地的谷欠望。
  最近一直在被激起,一直未被满足。
  除此之外,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件事让她暂时不必控制。
  她再次把手伸向何序,露出筋骨分明的手腕:“嘘嘘,咬我。”
  何序还陷在裴挽棠刚才那句话带来的震惊里,没有办法回神。
  震惊过后她有点自责和着急。
  她们都和好了,旧事翻篇,却没有全新的开始,老被她拖着一只脚。
  何序想着这些,眼眶突然有些发红。
  裴挽棠以为她是吓的,转头过去说:“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我……”
  “你知道我有多敏感,我们换一种方式。”
  “……”
  “咬,嘘嘘。”
  何序视线扫过裴挽棠的手,有些模糊,办公室里的光线变得眩晕,何序舌尖舔一舔牙齿,低头在裴挽棠手腕上。
  呼吸与脉搏,吐气与低口今。
  疼痛背后的热浪让裴挽棠的理智迅速陷入混沌,她听到何序问:“疼吗?”
  不疼。
  “疼吗?”
  一点。
  “疼吗?”
  刚好。
  “现在疼吗?”
  裴挽棠听到一声很低的抽气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她压在沙发背上的手几乎掐进皮革里,带着濒临极限的静止。
  “……有一点了。”
  何序立刻要松嘴,她太知道牙齿咬在皮肤上有多疼了,尤其手腕这种地方还全是骨头,没什么缓冲,她左右两颗犬牙又特别尖,和西姐皮肤又这么嫩。
  “不要松。”
  何序抬眼。
  裴挽棠失了节奏的呼吸微微发颤:“也不要只是咬,把舌头伸出来舔一舔。”
  “舔。”
  何序伸出舌头,很认真地舔,舔了几次之后本能开始主导她,她把裴挽棠腕上那一块细软的皮肉抿进嘴里用舌头抵着,或者在牙齿咬合时也轻轻咬一点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