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许横缓缓拉平了嘴角,他并非难堪,眼里的恨意滔天,如有实质,只怕贺山青早就死了。
  “哥再让我//上//一次吧,到时候哥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贺山青像色//鬼上身,看着许横的方向狠咽了几口口水。
  许横能看出来,贺山青看的是哪里。
  他突然上前几步,单膝跪在床上,以极快的速度扯着贺山青的头发往下压,又朝他脸上猛猛砸了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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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别看许横被贺山青搞//得很惨,但许横后面也会狠狠报复回去(可能后面十章或十几章之后的样子),超狠(可能会有点雷,务必谨慎观看)[绿心][绿心][绿心]。
  第23章 杂种
  意识到对方不是玩耍的贺山青绷紧了身体,但因为头发在对方手上,身体不好调整。终于在许横往他背上也不留余力地砸了好几拳之后,才找到一个还手的机会。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贺山青知道,许横是冲着把他打死的地步去的,一点情都不留,他也不敢轻心,脑袋还有些闷闷地疼。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好不惨烈,但都很一致地,没有发出喊声。
  终于都累了,双方脸上都带了彩,同时跌坐在地上,还是要贺山青的伤更严重一些,此时正捂着胸口,一副要咳嗽但忍住的样子。
  许横起身,只动作有些不流畅,拿出内裤和运动裤依次船上,身后灼热的视线即使在沉寂的夜中,也无法忽视。
  许横只觉得恶心,分毫没有需要避嫌的感觉,走到阳台旁将床帘拉得打开。
  “上次的照片不够吗?”
  贺山青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对待许横,他总是爱与很交杂,精力也无限充沛。
  而许横,却连看他一眼,都需要他主动上去讨嫌。
  这对他不公平!
  思及此,贺山青的表情是说不出来的奇怪,讥讽道:“哥真是没有心啊,我要是不强|暴|你的话,你怕是都不会看我一眼吧。毕竟哥这么绝情,沈云觉对你言听计从,哥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一切明明就是你的错!”
  “你对我不好,不爱我,把我的爱当作狗屁!”
  许横冷眼旁观咆哮的贺山青,他其实并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情感波动,在他看来,感情或者上床都是很纯洁简单的事情,两厢情愿就行,不愿意的自然也没办法强求。
  此刻的贺山青在他眼中,跟个跳梁小丑没区别。
  贺山青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突然十分难看了起来,目光丝毫不离许横,真想把这个人压在身下死命地干,他想看看不喂药的状态怎么样,是不是像上次药效没了那样。
  太带劲了,让他死在床上都甘愿。想到这里,贺山青极下流地舔了下唇。
  “你要是愿意断一条腿,我就心甘情愿地让你上。”许横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将贺山青的思绪拖回现实。
  贺山青眉心微动,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连代价都没想清楚一样。
  “真的吗哥?”
  许横不回他了,假的。
  你要是敢自断一条腿,我就敢补了另一条腿。
  贺山青喜悦的心情慢慢回落,他又不是傻子,不至于因为许横盲目到这个份上,表情比原来更阴厉了一些。
  “呵,哥真是绝情啊,究竟有谁能让哥多看一眼啊,我和沈云觉都不行,难道哥还想着钟冉,真不公平,一个那么花心的女人,她睡过不少男人吧,还能被哥惦记。”
  许横眯了眯眼,一双眸子在背光中显得有些诡谲,他语气森寒:“你不配评价她。”
  “原来哥真是喜欢她啊,分手了还这么护着,但是钟冉不见得多么喜欢你吧,哪怕跟你在一起,她身边也没断过包养的人。”
  “你不滚,是想再打一架吗?”
  贺山青不甘心地看着许横,他今天晚上确实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看看这个绝情的男人几眼,感受对方真实的体温。
  让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梦境。
  他不后悔。
  贺山青慢悠悠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姿给人的压迫感极强,脸上的光影很强,愈发显得脸部线条如同刀刻一般利落分明。
  “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难道你不害怕沈云觉报复你吗?”
  双手垂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在心里想,只要许横愿意多问一句,那他就放弃所有的计划,和沈云觉反目成仇都没关系,只要许横对他多说一句话。
  “滚。”许横轻启唇瓣,艳红色的唇珠绝情却美丽,勾得人心神荡漾。
  贺山青愣了足足有三秒,眼珠子像黏在许横身上一般,握紧的拳头猛然松了开来,像是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地。
  他就知道,许横对他们是没有心的,从头到尾,都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而已。随时随地,任何原因,许横都会抛弃他。
  只要能得到他,哪怕用再狠的手段,反正许横也恨他,还不如用一些更加暴烈的、直接的手段,让许横永远属于他。
  恨他、报复他,也好过抛弃和无视。
  人走之后,许横站在窗边,窗户被打开,夜风将窗帘的一边高高吹起,也把许横的脸吹得显出来了一股冷白的凌厉感。
  刚刚贺山青的眼神,让他觉得事情不止于此。
  这种疯狗,遇上了最少也得脱层皮。
  他微微低头,眼神向下,深夜的楼下,空无一人。
  “你小子这几天都窝在家里干嘛呢,怎么叫都不出来,难道是金屋藏娇了?”
  迷离的灯光、混乱的氛围,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香水味和酒味,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舞动他们的身躯,黑夜、酒精,一切都是完美的催化剂。
  有人给许横的杯子倒满酒,随手拿的一瓶度数不高的啤酒。
  许横低头看了眼,接过喝了一口,没对刚刚的问话做出解释。
  “得了吧,这几天就没看他身边有个女的,上次那个妹妹都过了好久了吧。”
  许横起身,却被一把拉住。
  “刚玩没多久,你去哪儿?”
  许横顺势看他一眼,眼睛被灯光闪着亮,比什么都漂亮,就看那么一眼,像带着钻的光落在身上一样。
  “抽根烟。”
  “就在这抽喽,没那么讲究。”
  确实,这儿没什么顾及,不少人都边聊天边吞云吐雾的。
  “顺路去个卫生间,也能在这儿上?”许横笑笑,漫不经心地怂怂肩。
  众人哄笑一片,有人起哄让他就在这儿上,许横一个个笑骂回去。
  他没多停留,装作急切的样子加快了脚步。临到转角的监控摄像头下,许横有些刻意地缓了下脚步,微微仰头侧目,像是在辨别方向,也让监控良好地照到了他的侧脸。
  走进卫生间,许横点上烟,一点红星夹杂着微弱的火光,像某些无法言说的希望。
  最后一个隔间空间大些,顶上的方向有个大窗户,平时好好地关着磨砂的玻璃,但没什么特被的锁,而是一打就开。
  从二楼跳到地面,向前翻滚了一圈,确认没受伤也不痛,许横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帽子,盖在了头上,步子迈得很大,昏暗下,两条腿又直又长。
  一个小时后,正是万籁俱寂时。
  许横从后墙摸到一个没关紧的窗户,将耳朵贴在临近的墙面上,确认里面没声音,他才轻手轻脚打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转手把窗户合上,没关严实。
  轻手轻脚走到楼梯上,依着记忆中的路找到贺山青的房间,他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会儿,很静,没一点儿动静。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面前的门随着动作缓缓拉开一条缝。
  分不清过了多久,许横终于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声音,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阵节奏明显的脚步声。
  有人在上楼。
  他知道贺山青的习惯,除非醉得走不动路,要不然不会让别人送他进家,而这座别墅,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打扫,且从不留宿。
  大概是即将要得逞的心情过于激动,许横好像听到了自己狂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买通人算计贺山青,可真不容易。
  脚步声越近,心情愈发激荡,握着棒球棍的手都在忍不住发抖。
  沉寂的夜中,似乎只有这两道声音。
  紧随着开门声而来的,一道棒球棍砸击重物的声音猛然响起,十分沉重的一声落下。
  一抹浓稠的鲜红的液体从脑袋缓缓流到额角,愈发是不可遏制的姿态。
  借助清明的月光,许横缓缓眯起眼笑了,看着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的贺山青,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贺山青再浓的酒意都被打醒了,脑袋重的压得他快倒了,慌忙伸手去扶住,迷茫先疼痛一步赶来。
  许横话不多,也并不心软,不发一言地在人背上补了好几棍。
  “许横——”贺山青这次算看见他了,脸上的那道鲜血尤其明显,他痛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