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宋言湫又开始觉得暧昧:“我已经同意了。你同不同意?”
  段擢:“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想去。”宋言湫说,“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访问。”
  “你怎么知道的?”
  宋言湫脸也泛起了红晕,看着段擢:“补你以前的访问知道的。也不是你一个人会考古。”
  段擢说:“是吗。都补了什么?”
  “你的大师赛、第一次进世界排名前二十、b国锦标赛夺冠,还有你第一次登体育杂志封面。”宋言湫说,“基本上能找到的我都看了啊,我知道你的外号叫人形计算机,你讨厌被拿来和别人比较,不喜欢媒体乱写,捕风捉影……”
  段擢吻住了他,话题戛然而止。
  繁华夜景的映衬下,他们囿于这一方天地,一室灯火,温柔缠绵地接吻。
  宋言湫的睫毛不停颤抖,表现比上一次要好,他学着回应,因为他已经仔细思考过了,舌吻大约是接吻中非常必要的一环。
  他回吻段擢,也探出自己的舌,甚至还搂住了段擢的腰。
  感觉到对方放在自己脑后的那只手收紧,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也有了成就感。
  一吻结束,宋言湫还在喘息,就不忘问道:“所以去吗?”
  段擢摸他又肿起来嘴唇:“你只要开口我就去,用不着献吻。”
  宋言湫无语,瞪他:“明明是你先亲上来的!”
  段擢一笑:“明明是你非要靠我这么近。”
  宋言湫差点被他糊弄住,半晌反应过来:“……”
  明明是他把自己拉过去,才靠得这么近的!
  算了,反正也不能做别的什么,段擢喜欢接吻的话,就多陪他吻吧。
  晚上在这住,段擢抽时间打包东西,不让宋言湫这个“没有条理”的人帮忙。不过他也没闲着,翻出段擢的游戏机,忙着在客厅摆弄大电视。
  “段擢!你怎么也玩《裂隙之眼》!”
  发现新大陆似的,宋言湫的声音远远传来。
  “偶尔玩过。”
  段擢路过时扔下一句。
  宋言湫不信,翻看记录,段擢在《裂隙之眼》的游戏时间居然已经超过了两百个小时,简直是个深度玩家了。
  他跟在段擢后面,非要段擢承认:“你就是因为以前看我玩过,所以才玩的吧?”
  段擢偏不承认:“你想太多。”
  宋言湫:“专门玩我玩过的游戏,你以前是不是就暗恋我啊?”
  看他得意的样子,段擢真想揉他一把,无奈嫌自己手脏只能作罢:“我是玩过,但大半时间都是你amy姐玩的,你可以问她是不是也暗恋你。”
  宋言湫这才“哼”一声,将信将疑地走了。
  这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床也只有一张,段擢收拾完东西,花比平时长的时间洗了澡,考虑自己要不要选择睡沙发。
  走出浴室一看,先洗过澡的宋言湫穿着他的睡衣,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睡衣大了一号,领口和袖子都松垮垮的,昏黄床头灯一照,透出暧昧肤色。
  “快来。”宋言湫拍拍身边空位,“你的床这么大,我们两个人随便睡!”
  第42章
  段擢站在床边, 似笑非笑:“你不是要跟我搞柏拉图,确定要一起睡?”
  宋言湫惊:“你怎么知道?”
  想起孟朝,他恍然大悟, “你们两个又背着我说什么了!”
  这件事他确实和孟朝提过, 目的就是想表明这和性别无关,他只是喜欢段擢这个人,是完美的精神伴侣。
  段擢问:“你怎么想的,这就是你说的纯洁的恋爱关系?”
  那不纯洁也没办法啊。
  宋言湫不忍戳他痛处,麻利地躺下去,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那你还要不要搞?”
  段擢想,只不过此搞非彼搞,不动声色道:“可以。”
  刚刚才在一起, 这个家伙纯情得连接个吻都刺激得受不了,跟受了惊吓一样, 每次吻完需要缓缓,顺顺毛。
  人家说温水煮青蛙, 段擢有足够耐心,也知道现在正是给水加热的好时候。
  宋言湫还在那争取权利:“反正我不睡沙发,也不可能去打地铺。”
  上回的事他还记得呢,段擢这个人是宁愿委屈别人, 也绝不会委屈自己的。
  显然段擢也对上次的事印象深刻, 一点面子没给宋言湫留:“一起睡可以, 但是这次你再骚扰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经他一提, 宋言湫也想起来早晨的尴尬事件:“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又不是因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没事。”段擢掀开被子,“你可以想对我做点什么。”
  宋言湫:“?”
  那就不用了。他不是做1的料, 不能做那个插的角色。
  眼看段擢已经躺上来了,宋言湫想出了一个主意,拿过多余的枕头放到了他们中间:“你看,这样的话我万一那个了,也就是骚扰枕头,不会骚扰到你了。”
  段擢偏要问:“哪个?”
  宋言湫:“……”
  讲了你又不爱听。
  2.2米宽的床是真的大,两个大男生躺在上面再加一个枕头,也不算拥挤。
  宋言湫手脚搭在枕头上,侧脸对着段擢,看起来很乖:“可以牵手吗?”又补充,“我不摸。”
  段擢晚上是不戴手套睡觉的,眸色闪动,轻轻地握住宋言湫。宋言湫和段擢十指相扣,顺着看过去,那右手的疤痕在雪白布料的衬托下十分刺眼。
  说好不摸,他还是没忍住,低头凑过去,吻了那疤痕一下:“疼不疼?”
  段擢手指收紧力道,神色变化不大:“宋言湫,余音绕梁,你十秒前说不摸。”
  宋言湫:“我没摸啊。”
  是亲的。
  段擢轻笑,说话却咬牙切齿:“你确定没有骚扰我。”
  宋言湫狡辩:“……我是情不自禁。这么好看的一只手,伤了多可惜。车祸的时候疼吗,做第二次手术是不是比第一次更疼。”
  “打麻醉了。”段擢冷酷地说,“也没那么疼。”
  “嘴硬。”
  “又不是小孩,疼就忍着,难道还哭?”
  “你可以在我面前哭。”宋言湫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眼神柔和明亮,“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什么都可以分享。你难过了可以在我这里哭,我难过了也能找你安慰,在彼此面前我们不用那么坚强。”
  段擢扯开中间碍事的枕头,不由分说地把人搂进怀里,心里既胀又酸,嘴上不讲道理地找茬:“这么熟练,这句话以前跟别人说过没?”
  宋言湫莫名被紧紧抱住,脸只能靠着段擢的颈侧,闷声闷气,倒是很老实:“……林织羽。”
  段擢轻哼一声:“我就知道。”
  算了,那是这家伙最好的朋友,十几岁就相濡以沫的关系。
  “……姚思豪。”
  段擢:“……”
  “孟星海。”
  “你报菜名呢。”段擢松开他,“宋言湫,你到处留情,全世界的人都快和你好过了。”
  宋言湫忙说:“清汤大老爷,我就和你‘这样’好过!”
  段擢不买账:“有待考察。”
  “真的,他们都是朋友。”宋言湫补充,“只有你才是家人。”
  段擢才不想当家人。
  虽然夫夫关系的确是家人没错,但爱情不能单以家人定义。他在宋言湫耳朵上惩罚性地咬一口:“我们怎么就是家人了?”
  宋言湫被咬得轻呼一声:“怎么不是?有个说法是,宠物是自己选择的家人,我认为爱人也一样。”
  还拿他和宠物比。
  段擢又咬一口,咬在那颗小痣上。
  宋言湫生气了,反搂着段擢,也在段擢脖子上咬了一口,正好咬在段擢的喉结旁。
  咬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脸又红了。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gay了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放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勾引,还好这个人是段擢。
  果不其然,段擢忽然把他推开,还嫌弃般瞥了他一眼。紧接着,段擢重新薅过那只枕头,给放回了两人中间。
  只是咬了一口,又不做什么,不至于把枕头拿回来吧。
  宋言湫莫名其妙:“又怎么了?”
  段擢闭上眼睛:“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睡觉。”
  刚才那一眼怨气挺大的,宋言湫爬起来观察段擢的脖子,好像是被自己咬出个牙印。
  他反省,肯定是咬疼了。
  这下不敢再说话,宋言湫本来就困,乖乖躺回去,重新牵着段擢的手,语气充满不能继续夜聊的遗憾:“那……晚安。”
  这家伙睡眠质量堪比小学生,恋爱也谈得像小学生。
  听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段擢才拿掉枕头,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吻了下额头。
  所谓老天爷是公平的,宋言湫这边刚刚事业感情双丰收,生活就要派点烦恼给他。过了两天,宋成打电话来说宋乐宁偷偷跑来国内,都没跟家里人说一声,前天刚联系上,人在新京,说好几顿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