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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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明天(周四)还是卑微的请个假喔……
  上周是加班,这周是重感冒+加班
  以后每周四都默认不更新好了,因为总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
  人生的艰苦就是这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化了]
  当然,我还是会好好对待这一本书的!
  也算是对这半年有个交代
  再次谢谢一路支持我的读者们,你们比小太阳取暖器更暖心!
  ??( ????????` )爱您[红心]
  第84章 雪中送炭 你对新帝有恨?
  丞相府。
  李管事在前头引着路, 余光向后瞄去,只觉得自个儿出现在这儿,实在是碍眼又多余。
  那主仆二人一前一后, 从容地穿过抄手游廊。他们举手投足间轻车熟路, 在岔路口自然而然地转向, 仿佛这不是当朝丞相府, 而是望春楼后曲径幽深的庭院。
  眼看着宁长明居住的院落就在前方, 李管事抹了一把额间并不存在的汗珠,快走两步赶到宁鸾身侧, 躬身赔笑,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意:
  “林公子, 前面就是大公子的卧房了。您看……是否容小的先进去通传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连带着脚下的青石板都踏得虚浮。今日他未经府中主子应允,仅凭这位林公子的气势和名号,就下意识将人引入了内院。
  若是事后丞相或大公子追究起来……
  李管事胸口发闷, 暗自在心底摇了摇头。府中规矩虽严, 但显然眼前这位林公子手中捏着的把柄, 更会令他万劫不复。
  况且, 他原以为做假账一事天衣无缝,连府中老练的账房都未能察觉。谁知, 竟突然被这人轻描淡写地道破, 这望春楼当真是深不可测。
  宁鸾脚步未停, 淡淡瞥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 戏谑道:“怎么,李管事是怕本公子贸然前来,惹得府上怪罪?还是怕我一时心直口快, 说出这许多不该说的旧话?”
  李管事强行牵出的笑容瞬间凝固,一个没踏稳乱了脚步,差点没平地摔个踉跄。
  “那定是李管事多虑了。”
  青露在一旁适时开口,温和的语声中带着些尖锐的讽刺:“我家主子与宁大公子情谊深厚,此番探病正是盼他早日康复。即便公子已经歇下,知道是我家主子来了,也绝不会怪罪下来。”
  李管事更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随他们二人一路前行。院落的洞门已近在眼前,几人向内探去,只觉院中静得出奇,只有风吹残叶的沙沙声。
  宁鸾脚步一顿,却听“吱呀”一声,院中紧闭的房门忽然从内打开。一位端着炭盆的小丫鬟低头走出,见到院门口这阵仗,顿时吓了一跳。
  透过那微开的门扉,宁鸾抬眼望去,清晰地看见屋内堆满书卷的桌案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临窗端坐,捧着卷书册凝神研读,哪有半分的病容?
  李管事躬身立在一侧,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顿时汗如雨下。
  宁鸾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不等任何人反应,已径自迈过门槛。李管事僵在一侧,青露却已紧随而上,那小丫鬟眼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李管事都不发一言,任由这几个生人进府,顿时也慌了神,发着颤问:
  “您、您是来找大公子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偏头向屋内张望,试图用这点微小的动作引起自家公子的注意。
  可不知是她的声音太过细微,还是宁长明读书太过入神的缘故,屋内那道身影依旧纹丝未动,对院中这番动静竟是浑然未觉。
  不过几息,宁鸾已然从容迈步到卧房门前,她不再理会那手足无措的丫鬟,只向后投去一个眼神。青露默契地抢前半步,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宁兄。”
  宁鸾压低声音,进门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你这书,读得未免也太投入了些。”
  宁长明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来,“主子?!还有……青露?”
  当他看到门口肃立的宁鸾,和后面笑意盈盈的青露时,错愕中更带上几分诧异。
  怔愣过后,他猛地从方椅上弹跳起来,往日里端和宽方的君子,此刻竟带上几分火烧火燎的意味。
  宁长明几步迎上前来,却无意间在门缝中瞥见,往日里作威作福的李管事,正领着那小丫鬟缩在门外,看到他扫过来的目光,忙挤出一个心虚又谄媚的笑。
  他扶了扶抽痛的额角,忙引了宁鸾二人进屋,随即对门外扬声道:“这里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李管事,你也去忙你的,无事别让旁人来扰。”
  “是是是!”李管事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答,带着小丫鬟匆匆退了出去,还不忘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掩上。
  房门合拢的轻响刚落,宁长明脸上那强装的镇定便维持不住了。他瞧着林公子泰然自若地在方才他看书的椅上坐下,青露也面带笑意,高挑侍立在一侧,宁长明声音晦涩地问:
  “主子,青露怎么会跟随着您?府中无人通传,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他垂下眼,仿佛很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您究竟是谁?”
  宁鸾并未因他这一连串的质问而慌乱,她随手拿过方才宁长明看过的书卷,翻看几下,反而轻声开口道:
  “那么宁兄,这几日你称病不出,又是在躲避什么?”
  宁长明眼神一凛,身体瞬间绷紧,“这是宁某的私事,与主子无关!至于主子交办的事,待这几日过后,宁某定不负所托……”
  “宁长明。”宁鸾抬眼,定定望向带着几分慌乱的宁长明。往日泰山压顶也不改其色的长兄,今日竟被她一句轻声质问逼迫至此,那么其中内情,如若不出她所料,那便是:
  “你在躲避程慎之?为什么?”
  宁鸾不顾礼仪,直呼新帝名讳,可那宁长明似乎也恍若未觉,只是在听到“程慎之”三字的瞬间,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了几分。
  “是,宁某确实在躲避他。”宁长明低垂下眼眸,拉过一张圆凳凳坐在帷幕投下的阴影里,“又或者说,只是不愿见到他。”
  他猛然抬头,直直对上宁鸾面具后的双眼。即便隔着冰冷的鸾鸟面具,宁鸾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眼底翻涌的真诚与歉意。
  “望春楼对于丞相府,有雪中送炭之恩,此情宁某定然铭记于心。而宁某正是怕自己会按捺不住,做下错事,给主子惹上杀身之祸,这才称病不愿去楼中。”
  “你对新帝有恨?”
  “是。”
  宁长明面露悲痛,隐在阴影中的面庞更晦暗几分。
  “我宁家小妹与他成婚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往日宁某与新帝井水不犯河水,尚能维持表面平静。可近日来,他竟频频出入望春楼,抬头不见低头见,令我避无可避,这……!”
  他以手掩面,声音里充满了无力与压抑的愤怒:“这让我如何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我只怕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摸刀……”
  “长兄。”
  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了宁长明几乎要决堤的悲痛。
  宁长明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底尽是难以置信。这语调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竟顿时让他恍如梦中。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宁鸾缓缓抬手。那精巧的鸾鸟面具随着机关的扭动,应声而落,露出一张宁长明以为此生再不能相见的面容。
  宁鸾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窗下,暖融融的晨光斜照进来,正衬得她眉眼带笑。
  宁长明如遭雷击,猛然起身。圆凳在他身后翻倒,发出一声闷响。他恍若未觉,只死死盯住那张熟悉的脸,瞳孔在呼吸中剧烈收缩,连带着脉搏都像是快就此停滞。
  “宁……鸾?”
  他嘶哑着声音,上前几步,颤抖地伸出手。那往日里拨弄算盘精准无比的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前一刻猛地停住,不敢再用力半分。
  宁鸾心头一酸,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冰冷而颤抖的指尖,“兄长,是我,我不仅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她仰起脸,让他能看清自己的处处细节:“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啦。不记得丞相府,不记得镇南王府,也不记得小时候,是否也给兄长添了许多麻烦。”
  宁长明反手紧紧攥住她的手,那真实的、带着温度的触感,终于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动摇。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着无尽痛楚与怜惜的叹息。
  他伸出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抚上她的发顶,如同她幼时每一次受了委屈找他哭诉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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