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树叶开始零星的几个泛黄的树叶,说是黄色,其实焦棕黄色更可以形容。
  树木也为过冬做准备了,过去飘落个一般绿色一般泛黄的,砚秋转着扔的高高的。
  看到风把树叶绕圈似的玩,喊声中砚秋回马车上。
  三五天回村,以为能直接见家人。
  没想到衣服没换,村口就是老一辈的,直接敲锣打鼓,放鞭迎接的被带去祠堂。
  鞠躬上香,被不停夸有出息,祖宗都高兴。
  砚秋想要真高兴的牌子动,那才吓人呢,赶紧憋笑。
  各种折腾,又是饭桌。
  等终于踏上家门,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脸颊肌都硬。
  可看到亲人,直接眼睛进沙的抱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能将母亲和阿娘,婆婆,小翠姐都能揽住。
  大人们嫌埋汰,说瘦太多,嫌没把自己照顾好,可一扭头高兴的落泪。
  砚秋洗完澡,只觉轻了好多,更灵活了,长婆婆和桂婆婆抢着去给洗刷。
  阿娘喊声,进正堂,竟然做的肉臊子面。
  “我就馋这一口了。”砚秋掐了胳膊一把,屋内都是笑。
  砚秋干着直夸好吃,大人们都心疼,检查完脑袋,手心手背,各处检查,看到个划痕的就问怎么弄的。
  “船舱上撞的吧,没事。”
  奶奶又哭了,“可受罪了,乖孙。”
  程父都没眼看,儿子儿媳妇的都劝,“娘,孩子这回家怪累的慌了,让好好吃饭睡个觉。”
  老张氏擦擦眼泪,看下去几口,再给填满碗。
  面条是手擀面,里面放了鸡蛋,筋道弹性又香,面条乘上,带着辣的肉燥子一搅动,连带着碗筷子都喷香。
  砚秋吃着打个哈欠,家里好安心的味道。
  放松这下,差点闭眼睡着,可又想吃,两下争斗着。
  家人问程父这那的,程父说着,筷子就放下了,尤其看榜单那日,那场景都是人。
  说着说着那边都是兴奋的笑,砚秋看着眼皮使劲往上抬,突然忍不住出声,“奶奶,这孝期过了,是不是得准备去京城啊,得趁着这好时机,忙活大哥的婚事了,趁热打铁。”
  一屋子的人拍大腿说对,大笑声中,说除了三房可孩子都好几岁了。
  那是爷爷健在时就给忙乎亲事有了小孩,可不是都大几岁。
  程砚礼都不知道咋话题就突然引到自己身上了,明明之前还说事呢。
  三年不见,也不知道那娇气,爱耍小孩子脾气的表姑娘变成啥样。
  可想到当初印象,程砚礼啥心情没有了。
  但当看到都长辈家人热火朝天的说,这事得着急的办,没他说话的份。
  尤其是林氏,说本打算明年春好好捯饬去。
  顿时改了主意,本来就自己的家,带着丈夫孩子暂住几个月不也行,再说大不了租个房子。
  啥事没老大的亲事重要,还是老三贴心。
  想到这,看着院子里吃好吃的疯跑的娃们,都期待礼哥孩子上了。
  而砚秋吃完,回屋睡了个踏实的觉。
  再加碳水充足,一秒睡的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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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补上,拖了几天,抓紧补上,我没赖哦。[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第69章
  在家歇息半个月, 踏上去京城的路。
  砚秋没想到若从荆襄之地去京城,最好走的还是水路。
  不过得先往东绕路,走水路便以。
  因为南方水路纵横, 找一条不用路道和马匹走的不好找。
  可水路拐弯都能通向目的地,由于科举锻炼出来的本事,砚秋这次在更平缓的大型船只上,跟降维打击似的从容。
  不晕不难受, 还背着手平稳的在船头扶着看景色。
  装了会儿,打了个阿嚏,走回屋内穿件。
  天气冷了, 水还暖着,但风吹起扑脸上,还是会凉的。
  船内, 林氏她们不适应的晕着睡去,倒是小孩子们适应强些, 除了锦哥。
  不过安婆子时刻看着,自带干粮、小炉灶煮的米粥,蔬菜,虽然吐了,但是也没生病。
  还真是不动脑子,不熬夜耗费精神, 就身体跟常人一样。
  他看看船舱坐那玩躲猫猫的弟弟妹妹们, 放心的轻脚出去, 要是被缠上, 也得加入玩。
  母亲信件商定之日就写了,不知那个人知道后会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几个船夫路过, 奇怪的眼神看来,砚秋扭头装没见。
  有个船夫大声,“那书生,别因为没考上伤心的站那。”
  砚秋拱手问,就听说有几个回南方籍贯赶考,但没考中,回程要跨腿跳河的,幸亏有人发现,拉着没让跳成。
  砚秋假笑一声,说看景色的。
  船夫们还是不信,又念叨几句才过去。
  看着上面看情况的时不时扫过自己的监看,砚秋就知道一点不信他的话。
  于是等隔天,直接喊着小虎一起看。
  丫鬟走出来,从府城程父收的丫鬟,主母安排他和大哥身边各一个,剩下的留房中做二等丫鬟。
  不是陪身边的一等丫鬟,砚秋就懂,母亲也是不放心,得观察些日子。
  来到砚秋身边,给取名小静。
  因为长相和行为就想到这字,其他人完全不理解。
  目的是送给程父的,相貌身材都是媚那挂,确给起这名。
  可习惯这名字后,倒是顺眼不少。
  一路砚秋见识到了靠着运河多么繁荣,每每停靠一处,那人流那货物那人。
  要想富得有路,这运河就是命脉,贯通南北,可以说什么货物都有,而且还不屑做小的。
  夹板下面布匹数千之时,都想不到得多少。
  一匹可那么厚厚,摞起来得多少,想不到。
  各地之物,运送而来,甚至粮食都有专门的水运道路。
  砚秋每到船锚放下时,就知道得停留一夜,跟旁人聊物价,工钱,从船上运下去一麻袋粮多钱。
  看着肩膀上那高高摞的麻袋,砚秋就看着竟然能背动。
  数签子按袋结钱,听钱的数是多,可砚秋觉的不对等。
  记下这些,发现每个地方物价是不一样。
  而离京城越近,啥啥都贵。
  本奶奶让带的酸菜,因为坛子太沉,易碎,林氏说路上不好带,就带了小坛子装的几种。
  可船上靠酸菜下肚,吃的比想象中快。
  这现下后悔没多带,而且买的没自家腌制的好吃。
  家里面的味道,滋味足,舍得料,而且透着独一份的特别。
  终于,从津沽下船,能走陆路了。
  离京城越近,人也挺过来的精神多些。
  这一路上有强盗,水贼,还有看有马匹当冤大头的,可算是过了。
  经过两个月多的水路和陆路交替,身上的衣服都越发厚的抬胳膊都费事。
  想象的没有切实感受,风沙和干燥的冷风,直接让脸庞又干又痒,嗓子直接休息。
  换了香膏,带的就放置不用,磋上感觉更油些,果然舒服多了。
  天南海北,操着各种的口音中,一点不显眼的站在了京城城门前。
  还没到城门口,林瞻齐带着人在那招手。
  身前是个比林瞻齐还高,虽说有点像但更板正的人。
  有礼的鞠躬,喊姑姑。
  知道是大房的思齐,林氏夸几句话后,让孩子们叫人。
  程砚礼带头称呼表兄,没想到被林氏骂了句,称呼大兄就是,亲哥的孩子,又不是很远的关系。
  砚秋紧跟如此称呼,没想到林思齐直接说,“秋弟,我知道你,恭喜你此次得头名解元,消息传来的时候,祖母可为姑姑姑父开心。”
  “还有礼弟,你此次也中,我们也为此开心。”
  科举不易,林思齐说恨不得每个苦读都中。
  言语几句,给人的感觉就明了,不骄之人。
  路上听说话,知道是其父亲给说的中举。
  林氏和程父心下想,怪不得城门口来思齐接呢,就说大哥那样的性子,没这么上心。
  寒暄中,检查过城门进入内里。
  京城分内外城,林家住在外城。
  管家和婆子都喊着姑太太,林氏一愣,那时候都称呼小姐的,现在回来成了这般称呼。
  林思齐引着长辈去往正院,砚秋看后,想起那时林瞻齐说家里小,没想到真如此。
  跟曾住过的县衙后院的建筑缩小些再放,不过麻雀再小,还有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