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杂院极品吃瓜日常 第23节
  她妈的!
  鲍大燕脸颊生疼,她可不管祝老太是不是手误,打了她的都要还回来,一个反身就薅住付老太花白的头发,给人脸上啪啪来了几巴掌。
  她手上可不干净,祝老太的脸上也留下了印记,付娇娇畅快的笑了,“哈哈哈,该死的老虔婆,活该!”
  三人你来我往,滚来滚去,难舍难分,不知道啥时候常大芬也加入了战局。
  常大芬:……救命!我是被迫的!我不想打!
  脸上瞬间落下一个巴掌,常大芬立马“嗷”的还她一爪子。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邹前进眼前一黑,
  夭寿哦,打架就打架,可你们身上都带着啥心里没点数吗?啊?
  再这样下去整个前院儿都要被这几个祸害了,“郑海洋,祝自强,你们去把各自的家人给拉出来!”
  祝自强面色不愉,但就是不动弹。
  郑海洋左右为难,看不得他妈受委屈,可又不想被糊一身xx,愁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眼见着快要滚到自家门口,邹前进再也忍不了,大吼,“够了,够了,再不停下来,我就去上报街道办,让他们给你们做思想工作了!”
  啥?上报街道办?
  四人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
  邹前进黑着脸,“三家人一家扫一个月的大院儿!”
  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都学着给人身上抹那脏玩意儿,其他邻居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付家右边的胡梅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小声对自家男人马高升道,“幸好咱们跟鲍家隔了一家。”不然今儿遭殃的就是自家了,这些脏东西多埋汰啊,即便洗刷干净了心里也膈应得慌。
  马高升也胆战心惊:“可不是么!”
  这院儿的娘们,一个个的,太凶猛,太可怕了!
  ……
  热闹散场,郑家却气氛微妙。
  江秋白侧躺在床上哭了好一阵,郑海洋皱着眉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心里烦躁的很,可嘴上却轻声哄道,“秋白,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我们不是说好了要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么。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哭下去可不吉利,乖,别哭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江秋白哭的更大声了,恨恨道,“你还知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你看看妈干的事,哪一件不晦气,我都要成整个北城的笑话了,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
  谁家新媳妇成婚,婆婆弄砸了喜宴的?
  谁家新媳妇进门当天婆婆掉进粪坑的?
  谁家婆婆在新媳妇进门当天带着满身的粪跟人打群架的?
  她,江秋白,全占了!
  明天就会成为北城最大的笑话!
  江秋白被气的眼泪直流,“呜呜呜……”
  郑海洋一顿,“妈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鲍大燕害的妈,都是她嫉妒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才故意膈应我们的。”
  他深情道,“秋白,你要是因此跟妈生了嫌隙不就正中了鲍大燕的算计吗?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庭和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秋白,你在我心里最是聪明不过的,肯定不会中鲍大燕这种粗浅的算计的,对吧?”
  江秋白哭声一顿,“真、真的吗?”心里也觉得郑海洋说的对,都是鲍大燕这女流氓觊觎她的海洋哥不成暗生嫉妒才造成的这一切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郑海洋心思一转,体贴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去上班,就多请一段日子的假,正好在家陪陪我。等过段时间再去厂里,到时候谁还记得这点小事儿?”
  江秋白没做声,眼神闪烁。
  郑海洋只当她应下了。
  第22章 坦白局
  另一边,
  新婚小夫妻俩慢悠悠的回家,程嘉嘉也一脸庆幸,“幸好咱们不住前院儿,你瞧瞧,前院儿两户人家都遭了殃,就连外边的空地都被糟蹋了,这臭味可不好散。”除非下一场大雨冲刷干净,不然兴许在家吃饭的时候都能闻到味儿,多膈应人。
  求邹大爷郝大妈、胡梅和马高升的心理阴影面积。
  “没事,咱们院儿里就常大妈一个弄脏了,他们家离咱们家也不近,臭不着咱们。”
  程嘉嘉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嘿嘿坏笑起来,凑近俞俊生小声道,“你猜,常大妈那衣裳谁洗?”
  俞俊生乐了,回想常大妈那身脏衣裳,真够埋汰的,要是他就直接不要了,可常大妈是谁啊,麻雀打她家过都得留下一身毛的人物,能舍得扔了好端端的衣裳?再看她那刻薄的性子,想也知道这苦活儿会落在谁的手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懂对方眼里的幸灾乐祸,嘎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只要那两人不好过他们就高兴!
  要不说他们都觉得对方十分的合拍呢,瞧瞧,一个眼神儿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都一样坏的明明白白!
  趁着人少,俞俊生故作自然的牵着媳妇儿的小手,通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程嘉嘉觉着可爱,故意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没想到这人竟然嗖一下甩开了她的手。
  程嘉嘉:“……”
  俞俊生震惊的看着程嘉嘉,脸颊涨红,结结巴巴道,“媳妇儿,你、你干啥呢?”虽然在梦里他结过婚,可现实中他还是个连女同志手都没摸过的童子鸡呢,哪里受得住这个?
  程嘉嘉黑脸,“没什么,你手心有个虫子,我帮你捏死了。”
  一说虫子,俞俊生浑身不自在,他最恶心那玩意儿了,可他瞧了瞧自己白生生的手心,硬是没看到虫子尸体,狐疑道,“在哪儿呢,虫子,”
  程嘉嘉死鱼眼,“扔掉了。”
  程嘉嘉一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俞俊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嘿嘿一个人傻乐了好半天。
  眼见程嘉嘉快进家门了,他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媳妇儿生气了,他可得好好哄着,今儿还有新婚夜呢!
  于是,回到家里,俞俊生就一脸喜气洋洋的拿起了之前的那个铁皮盒子,递给程嘉嘉,一脸真诚,
  “这都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钱,给,媳妇儿,都交给你保管,你别生气了!”梦中自己存下的这一笔钱还不如给自己媳妇儿呢。
  程嘉嘉倒没生气,只是被这人的不解风情弄得有点恼羞成怒罢了,后来路上冷静下来,故意问道,“真给我,你舍得?”
  俞俊生义正言辞,“媳妇儿,咱们结婚后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女同志保管钱财天经地义,哪来的舍不得一说。”才不是,上辈子他可没给江秋白这些家当,每个月也只是给一半的工资她做家用,只不过在自己死后这笔钱连同所有的家当全被江秋白给了郑海洋那个狗东西,简直恨的他牙痒痒。
  程嘉嘉挑了挑眉,也没说信不信,她打开铁皮盒子,扫了一眼里面的钱票,有点惊讶,“你咋存了这么多钱?!”粗粗一看竟有两三百,再加上结婚也花了不少,这人才工作几年,哪儿能存下这么多钱?
  随即,她狐疑的看向俞俊生,“你别不是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这人莫不是在偷摸干黑市儿吧,这可不行,马上就要来临大风暴,为了点钱不值当这么冒险的。
  俞俊生神秘一笑,凑到程嘉嘉耳边小声嘀嘀咕咕。
  片刻后,程嘉嘉震惊的瞪大眼,上下打量俞俊生,“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厉害!”
  “嘿嘿,那是。哥要是参加高考,妥妥的大学生!”俞俊生挺起胸膛,一脸嘚瑟。
  这可不是他吹牛,高中时候他在班上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要是继续念下去,考取大学的几率很大。
  程嘉嘉对此倒是不怀疑,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发现了,这人的脑子转的很快,是个聪明人,“那你咋没继续读下去?”她早就想问了,都高中毕业了咋没继续念下去。这年月大学生多金贵啊,一毕业就是干部,哪个单位都稀罕。
  “我妈那会儿病重,需要人照顾,而且家里的积蓄几乎都花光了,没办法,我只能提前拿毕业证回来接班。”后来也是发生了一些事,他才跟人换到废品收购站的。
  见俞俊生表情有点失落,程嘉嘉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体贴的安慰道,“即便考上了也很大可能毕不了业。”
  俞俊生嘴角抽了抽,“……媳妇儿,答应我,下次别安慰人了好吗?”
  程嘉嘉翻了个白眼,哼道,“当我稀罕安慰你呢。再说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俞俊生张了张嘴,委婉道,“是事实……”可你可以别那么扎心,不然我怕你被人打。
  程嘉嘉眼带威胁,俞俊生瞬间闭嘴。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为了今晚新婚夜,他什么都可以!
  不过被他这么一打岔,程嘉嘉倒是没有之前的兴致了。
  想到很快到来的大风暴,她觉得两人不能像之前一样讳莫如深,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毕竟自己看这本书只是看了几章,只知道一个大概走向,具体的情况肯定是没有俞俊生这个亲历者清楚的,为避免被波及,他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十分钟后,二院儿东厢俞家屋里。
  刚刚还亲亲密密的小夫妻俩此刻一脸严肃的对坐在炕上。
  “你先说!”
  “你先!”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片刻。
  俞俊生先败下阵来,双手做求饶状,“好好,我先说,我先!”
  他组织了下语言,“从上个月开始,我就开始频繁的做梦,梦中我和江秋白结了婚,你嫁给了郑海洋,那俩狗男女看对了眼,正好我们先后死了,狗男女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俞俊生将自己梦中的大致情况都给讲了一遍,又觑了一眼程嘉嘉,见她表情有些许的惊讶,心头一跳。
  果然,果然!
  俞俊生早就发现不对了,媳妇儿的性子和梦里的程嘉嘉完全不同不说,还对院儿里的邻居一点都不熟。要真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在这个院儿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该是这样的,只是自己难免抱有一丝幻想。
  可她现在竟然还对自己所说的前世感到惊讶,联想到以前看过的志怪小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是程嘉嘉!
  那“她”又是谁?
  程嘉嘉自然注意到了对面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回看过去,“你看我做什么?”
  俞俊生干巴巴笑道,“媳、媳妇儿,你真好看。”
  程嘉嘉挑挑眉,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自顾自说道,“你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一本以郑海洋和江秋白为主角的书,你和程嘉嘉都是为主角服务的工具人,也就是他们的垫脚石……”
  听着程嘉嘉娓娓道来,俞俊生脸色慢慢变的十分难看,之前他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专门给郑海洋送钱和房子的垫脚石,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整个世界就是围绕着男女主转,他和程嘉嘉存在的意义就是给那对狗男女服务,等狗男女不需要他们了,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死去了。
  越想俞俊生越生气,骂骂咧咧,“什么瞎了眼的作者,竟然让郑海洋和江秋白那玩意儿当主角?”
  “还安排我们给他当垫脚石,呸!他们配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作者生儿子肯定没屁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