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流小公爷 第15节
太子的肚子问题好像很严重，耽搁的时间长了些，半个时辰后才回到正堂。
气氛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并没有继续盘问高起潜，似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是转向淮扬总督卫胤文，说道：
“卫大人，先办几件事儿吧。一是找些难民，越惨越好；二是弄几个戏班子，不要什么知名度，会唱戏就行。三是请些秀才，能编个故事，写个段子即可。”
卫胤文搞不清楚朱庆要干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殿下说的，城内倒是有一些，就是不知道找多少合适。”
“尽量多一些，找好直接带到这里，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接着看向了刘肇基，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刘大人，今天是初七，命令江北地区所属将领，包括哪些个就藩的，七月三十日，务必及时赶到徐州，违令者，斩。”
刘肇基闻听要召集参将以上的将领，顿时有些为难：
“殿下，史阁老原也打算邀请这些人，可他们却置之不理，连个回信都没有。只怕这次，依旧会无视殿下的命令，拒绝前来。”
朱庆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一脸平静，淡淡地启齿：
“不来好啊！你告诉他们，谁不来，本王就联合其他三家藩王，将他的属地给分了。正好没银子呢，有人赶着送，这是好事。”
第21章 砍了再说
众人心中一凛，这位不愧是传说中的恶魔，果然有些手段。
不过，在那几位凶神恶煞的伯爷面前，若是没有些狠劲儿，遭殃的只能是自己。这一手，比起史阁老强太多了。
讨论完来不来的问题，刘肇基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担忧。
“殿下若是将参将以上的将领招至徐州，各地群龙无首，如果真有山贼、土匪，万一打起来，那可就糟糕了。”
朱庆正琢磨着如何设置鸿门宴，听到刘肇基的担忧，不以为然。不把这些人诓到徐州，如何一网打尽。
要是去他们的属地一个个地去抓，何年何月才能整训好一支队伍，黄花菜都凉了。
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回道：
“没关系，各支队伍都有监军，让监军们代劳就是了，耽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几天的事情。”随后，扯起了闲篇。
“鼎维大人，吏部告知，你居太子太保之职，可册封的时候，我还不是太子呢？”
刘肇基连忙解释：“殿下，我这个职位是先帝册封的，而且这个职位是个虚职，和有没有太子毫无关系。”
“诶，怎么能没关系呢。以前的事儿我不管，现在我是太子，你就是我的太保。况且，你是我大明名将，自辽东征战至今，立下赫赫功勋。一定要辅佐本王一二。”
刘肇基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这位皇子肯定要将自己拉下水。
“鼎维一介武夫，恐负重托。殿下厚爱，但凡有什么吩咐，臣定会竭尽全力。”
朱庆一听，顿时觉得刘肇基算是个聪明人，一句话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用费心。
他看了看刘肇基，然后看向了阎尔梅。
“用卿大人，你的诗文俱佳，书法造诣更是举世无双。本王读书少，教诲我的先生也不多，不如给本王当个老师如何？”
阎尔梅一愣，怎么回事，这才刚认识，就要拜师，未免有些失礼了。再说，我是史可法的铁杆，不能这样被挖了墙脚。连忙拒绝：
“太子说笑了，我只是个粗鄙之人，诗书字画都上不得台面。如何做得太子的先生，恕难从命。”
“这话可就不对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别拒绝，等我见了史阁老，再和他解释。”朱庆断然道。
阎尔梅是史可法的心腹，随意改换门庭是大忌，这一点，朱庆还是清楚的。
见到太子如此武断，阎尔梅心里这叫一个苦。
听说李渔被他诓去当了老师，居然是去写一本什么名叫《肉肉团》的话本，自己决不能干这种差事。
干脆将话题引到别处：“殿下，清军在山东兵力空虚，可否趁此机会，一举夺回山东。”
这个想法，他和史可法说过，不过被否决了。现在拿出来，看看太子是什么态度。
于是，所有人都把夺回山东作为了一个热门的话题，然后就是一堆废话。
不久，戚才良走了进来，递给了朱庆一张纸条，附耳低语了几句，退到了一旁。
朱庆的肚子疼，就是一个借口。其实就是找戚才良，派人搜查高起潜的宅子。
别人可能拿他没办法，敢和小爷作对，必须让他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三只眼的。
戚才良尽管不得志，却也有野心的。但在明朝，没有足够的银钱，就没有办法进入更高的层次。
既然是被大皇子看重，自然是要为他卖命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还闲着干什么？
而且，他们是从锦衣卫出来的，对他们来说，抄家这种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女人肚兜上金锁链儿，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朱庆看了一遍字条，平心静气地开口道：
“高监军，你不是让我去你府邸吗？我这个人实在，派人去看了看，还真的带回不少好东西。”
朱庆慢慢地灌了一口白水，将字条的内容念了出来：
“查抄你的府邸，得黄金两千三百两，现银一千八百六十两，银票十三万九千两。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六百零七件。你说，本王该如何夸奖你呢？”
高起潜满头大汗。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太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他这个监军，尽管没有正一品的实名，但副国级的地位和待遇，却是妥妥的。
三司的通报都没有，更别提皇上的旨意，如此肆意妄为，一定会遭到朝中大臣的弹劾。
但是，还得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回头再运作一番。
想到此处，跪倒在地：“王爷，王爷，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朱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高起潜，你才来扬州四个多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儿仅仅是你暂时居住的地方。不晓得你在南京那座宅子里，还能查出些什么来？”
高起潜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停地叩首，再无二话。
朱庆对众人吩咐道：“诸位可以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卫胤文身为淮扬大都督，自然要禀告此事，于是开口道：
“皇上，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臣以为，还是将其押回南京，由皇帝来处理吧。”
朱庆扫了众人一眼：“诸位觉得如何？”
马鸣录生怕他不懂礼数，连忙解释：
“王爷，依照大明的规矩，这件案子，扬州官衙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就算是史阁老，也没有办法。”
“是啊，按照律法，理应押解至南京。不过高起潜总督的是军粮，也可以按照军法处置。鼎维大人，军中贪污粮饷，何罪？”
朱庆神色平静，望着刘肇基问道：
“按照军队的规矩，贪墨粮饷，一律处死。”
“本王说过了，先杀后审。高监军，实在不好意思，你是撞到刀口上了。斩！”朱庆摆了摆手，淡淡的道。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一品大官啊，真的不审不问，直接就砍了。南京的那些官员们得知，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
从高起潜顶撞太子，到掉了脑袋，总共一个多时辰。
原来，所谓的闹肚子、找老师都是假象，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哪里是心性不佳，这特么是蔫坏。
杀个当朝一品，面不红、心不跳，如此的轻描淡写。这哪里是什么小孩，分明就是一只来自深渊的魔鬼。
不仅仅是高起潜被他宰了，身边的亲信也一个都没跑了。
第22章 血泪
在别人的眼里，斩杀高起潜，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谁知朱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初米国特工阻止自己学习新技术，都被暗算了好几个。砍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死太监，算什么大事。
唯一让朱庆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古人一听到要有人要掉脑袋，就像是过了年似的，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
人们在刑场里，面带笑容，谈笑风生。
甚至还有人端着一碟馒头，在那里等着。听说这个特权，要跟刑部的人打好关系才能得到。
朱庆没有亲自上阵，而是交给了戚才良，这种人头落地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想想就恶心，干脆躲了。
本来想让刘肇基监斩，周昌提醒他：监斩的人员，也有可能被弹劾，没必要牵连过多。
“卢象升，老天保佑，小爷今日为你出一口恶气。”
六颗脑袋被装进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扬州一下子就沸腾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城门处的告示上，写着高起潜欺君罔上、谋害将领、临阵怯懦、挪用粮草等十几条罪状。无论哪一条，都够掉脑袋的。
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了，昨天参加宴会的人，看到了高起潜的脑袋，深知魔鬼太子的话是对的——先杀后审。
忙完高起潜的烂事，朱庆打算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卫胤文的手脚真是麻利，说书的、唱曲的、难民、秀才齐至。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模样惨的，头发乱糟糟的，面黄肌瘦，缺胳膊少腿，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甚至没有鞋子。
有地位的，方巾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读书人。
反倒是那些说书唱曲的，似乎有些见识，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少人根本就没见过官员，更别说当朝太子了。一个个哆里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朱庆把他们找来做什么？无他，煽风点火。不把清军的名声搞臭，如何得到百姓的支持。
道德舆论的阵地，不是你的，就是敌人的。朱庆怎么也想不明白，史阁老居然拱手相让。
难怪短短两个多月，江北就拱手他人了。
安静之后，朱庆对众人说道：
“清军自起兵以来，对我大明百姓肆意杀害，致使白骨遍地，生灵涂炭。此次总督江北，便是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你们之中，谁被清军欺负过，残害过，尽管道来，本王与你们做主。”
气氛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并没有继续盘问高起潜，似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是转向淮扬总督卫胤文，说道：
“卫大人，先办几件事儿吧。一是找些难民，越惨越好；二是弄几个戏班子，不要什么知名度，会唱戏就行。三是请些秀才，能编个故事，写个段子即可。”
卫胤文搞不清楚朱庆要干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殿下说的，城内倒是有一些，就是不知道找多少合适。”
“尽量多一些，找好直接带到这里，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接着看向了刘肇基，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刘大人，今天是初七，命令江北地区所属将领，包括哪些个就藩的，七月三十日，务必及时赶到徐州，违令者，斩。”
刘肇基闻听要召集参将以上的将领，顿时有些为难：
“殿下，史阁老原也打算邀请这些人，可他们却置之不理，连个回信都没有。只怕这次，依旧会无视殿下的命令，拒绝前来。”
朱庆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一脸平静，淡淡地启齿：
“不来好啊！你告诉他们，谁不来，本王就联合其他三家藩王，将他的属地给分了。正好没银子呢，有人赶着送，这是好事。”
第21章 砍了再说
众人心中一凛，这位不愧是传说中的恶魔，果然有些手段。
不过，在那几位凶神恶煞的伯爷面前，若是没有些狠劲儿，遭殃的只能是自己。这一手，比起史阁老强太多了。
讨论完来不来的问题，刘肇基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担忧。
“殿下若是将参将以上的将领招至徐州，各地群龙无首，如果真有山贼、土匪，万一打起来，那可就糟糕了。”
朱庆正琢磨着如何设置鸿门宴，听到刘肇基的担忧，不以为然。不把这些人诓到徐州，如何一网打尽。
要是去他们的属地一个个地去抓，何年何月才能整训好一支队伍，黄花菜都凉了。
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回道：
“没关系，各支队伍都有监军，让监军们代劳就是了，耽搁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几天的事情。”随后，扯起了闲篇。
“鼎维大人，吏部告知，你居太子太保之职，可册封的时候，我还不是太子呢？”
刘肇基连忙解释：“殿下，我这个职位是先帝册封的，而且这个职位是个虚职，和有没有太子毫无关系。”
“诶，怎么能没关系呢。以前的事儿我不管，现在我是太子，你就是我的太保。况且，你是我大明名将，自辽东征战至今，立下赫赫功勋。一定要辅佐本王一二。”
刘肇基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这位皇子肯定要将自己拉下水。
“鼎维一介武夫，恐负重托。殿下厚爱，但凡有什么吩咐，臣定会竭尽全力。”
朱庆一听，顿时觉得刘肇基算是个聪明人，一句话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用费心。
他看了看刘肇基，然后看向了阎尔梅。
“用卿大人，你的诗文俱佳，书法造诣更是举世无双。本王读书少，教诲我的先生也不多，不如给本王当个老师如何？”
阎尔梅一愣，怎么回事，这才刚认识，就要拜师，未免有些失礼了。再说，我是史可法的铁杆，不能这样被挖了墙脚。连忙拒绝：
“太子说笑了，我只是个粗鄙之人，诗书字画都上不得台面。如何做得太子的先生，恕难从命。”
“这话可就不对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别拒绝，等我见了史阁老，再和他解释。”朱庆断然道。
阎尔梅是史可法的心腹，随意改换门庭是大忌，这一点，朱庆还是清楚的。
见到太子如此武断，阎尔梅心里这叫一个苦。
听说李渔被他诓去当了老师，居然是去写一本什么名叫《肉肉团》的话本，自己决不能干这种差事。
干脆将话题引到别处：“殿下，清军在山东兵力空虚，可否趁此机会，一举夺回山东。”
这个想法，他和史可法说过，不过被否决了。现在拿出来，看看太子是什么态度。
于是，所有人都把夺回山东作为了一个热门的话题，然后就是一堆废话。
不久，戚才良走了进来，递给了朱庆一张纸条，附耳低语了几句，退到了一旁。
朱庆的肚子疼，就是一个借口。其实就是找戚才良，派人搜查高起潜的宅子。
别人可能拿他没办法，敢和小爷作对，必须让他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三只眼的。
戚才良尽管不得志，却也有野心的。但在明朝，没有足够的银钱，就没有办法进入更高的层次。
既然是被大皇子看重，自然是要为他卖命的。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还闲着干什么？
而且，他们是从锦衣卫出来的，对他们来说，抄家这种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女人肚兜上金锁链儿，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朱庆看了一遍字条，平心静气地开口道：
“高监军，你不是让我去你府邸吗？我这个人实在，派人去看了看，还真的带回不少好东西。”
朱庆慢慢地灌了一口白水，将字条的内容念了出来：
“查抄你的府邸，得黄金两千三百两，现银一千八百六十两，银票十三万九千两。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六百零七件。你说，本王该如何夸奖你呢？”
高起潜满头大汗。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太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他这个监军，尽管没有正一品的实名，但副国级的地位和待遇，却是妥妥的。
三司的通报都没有，更别提皇上的旨意，如此肆意妄为，一定会遭到朝中大臣的弹劾。
但是，还得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回头再运作一番。
想到此处，跪倒在地：“王爷，王爷，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朱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高起潜，你才来扬州四个多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儿仅仅是你暂时居住的地方。不晓得你在南京那座宅子里，还能查出些什么来？”
高起潜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停地叩首，再无二话。
朱庆对众人吩咐道：“诸位可以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处理？”
卫胤文身为淮扬大都督，自然要禀告此事，于是开口道：
“皇上，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臣以为，还是将其押回南京，由皇帝来处理吧。”
朱庆扫了众人一眼：“诸位觉得如何？”
马鸣录生怕他不懂礼数，连忙解释：
“王爷，依照大明的规矩，这件案子，扬州官衙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就算是史阁老，也没有办法。”
“是啊，按照律法，理应押解至南京。不过高起潜总督的是军粮，也可以按照军法处置。鼎维大人，军中贪污粮饷，何罪？”
朱庆神色平静，望着刘肇基问道：
“按照军队的规矩，贪墨粮饷，一律处死。”
“本王说过了，先杀后审。高监军，实在不好意思，你是撞到刀口上了。斩！”朱庆摆了摆手，淡淡的道。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一品大官啊，真的不审不问，直接就砍了。南京的那些官员们得知，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
从高起潜顶撞太子，到掉了脑袋，总共一个多时辰。
原来，所谓的闹肚子、找老师都是假象，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哪里是心性不佳，这特么是蔫坏。
杀个当朝一品，面不红、心不跳，如此的轻描淡写。这哪里是什么小孩，分明就是一只来自深渊的魔鬼。
不仅仅是高起潜被他宰了，身边的亲信也一个都没跑了。
第22章 血泪
在别人的眼里，斩杀高起潜，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谁知朱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当初米国特工阻止自己学习新技术，都被暗算了好几个。砍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死太监，算什么大事。
唯一让朱庆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古人一听到要有人要掉脑袋，就像是过了年似的，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
人们在刑场里，面带笑容，谈笑风生。
甚至还有人端着一碟馒头，在那里等着。听说这个特权，要跟刑部的人打好关系才能得到。
朱庆没有亲自上阵，而是交给了戚才良，这种人头落地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想想就恶心，干脆躲了。
本来想让刘肇基监斩，周昌提醒他：监斩的人员，也有可能被弹劾，没必要牵连过多。
“卢象升，老天保佑，小爷今日为你出一口恶气。”
六颗脑袋被装进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扬州一下子就沸腾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城门处的告示上，写着高起潜欺君罔上、谋害将领、临阵怯懦、挪用粮草等十几条罪状。无论哪一条，都够掉脑袋的。
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了，昨天参加宴会的人，看到了高起潜的脑袋，深知魔鬼太子的话是对的——先杀后审。
忙完高起潜的烂事，朱庆打算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卫胤文的手脚真是麻利，说书的、唱曲的、难民、秀才齐至。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模样惨的，头发乱糟糟的，面黄肌瘦，缺胳膊少腿，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甚至没有鞋子。
有地位的，方巾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毫无疑问，这些都是读书人。
反倒是那些说书唱曲的，似乎有些见识，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少人根本就没见过官员，更别说当朝太子了。一个个哆里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朱庆把他们找来做什么？无他，煽风点火。不把清军的名声搞臭，如何得到百姓的支持。
道德舆论的阵地，不是你的，就是敌人的。朱庆怎么也想不明白，史阁老居然拱手相让。
难怪短短两个多月，江北就拱手他人了。
安静之后，朱庆对众人说道：
“清军自起兵以来，对我大明百姓肆意杀害，致使白骨遍地，生灵涂炭。此次总督江北，便是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你们之中，谁被清军欺负过，残害过，尽管道来，本王与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