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流小公爷 第32节
接着就有数十名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女人的身旁。女人们用牙咬，用手撕，用石头砸。凄厉的叫声，和哭喊声直到太阳下山才渐渐停止。
剩下的人，被带出了山寨，接受严密的盘问，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当然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随军的几名宣传员，也不失时机地，就此事对所有将士展开了教育。毕竟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
……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整装待发的时候，史可法的一个意外举动，让原来的作战计划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朱庆望着跪倒在地的史可法，只觉得一阵无力。
与其说是感慨古人的所谓风骨，不如说对史可法这个倔老头毫无办法。
这家伙坚决不同意无人区的作战方案。掰开了，揉碎了做他的思想工作，却不见一点成效。眼看着朱庆再不收手，他就要一头撞死了。
更可笑的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居然被一群朝廷重臣，堵在武英殿里，逼得左右为难。
朱庆他们整个军队的布置，什么决堤河流，迁徙百姓，都被史可法传到了南京。
大臣们闻讯后，一个个大义凛然，义愤填膺，逼着皇帝将太子召回南京。
朱由崧起初并未理会大臣们的意见，而是打算再来一次砸缸的戏码。
可谁能料到，才过了一日，满朝的大臣们，竟然就穿着丧袍，裹着白色的布条，在武英殿里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一个官员直接撞向了石柱上，好在被其他人挡住，并没有鲜血飞溅的场面，只是头上撞出个大包。
朱由崧不得不下了一道圣谕，让他们停止了这个计划。
朱庆拿着诏书，脑门上青筋直冒。这可是对清的军事行动，属于最高级的军事机密。这么隐秘的消息，一夜之间，搞得妇孺皆知。
在江北，史可法算是名义上的二把手，又分管物资调动。很多事，都无法回避。
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东林党串联那套东西搬到这儿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清军在一个月之内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他们还会不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如果清军改变了原有的行动方案，朱庆穿越的优势荡然无存，所有的作战计划，就是一张废纸。
好在军队还没有开拔，所有的命令也没有下达。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如何对付清军，这是朱庆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要是失败了，几个月后，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再一次看着地上跪着的史可法，朱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史可法，你可知罪！”
“殿下，微臣也是为大明苍生考虑。三条大河一旦截断，就会变成一片**，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里，所有人都会无家可归。”
史可法义正词严道：“所以，微臣大胆向陛下禀告，恳求陛下收回这份旨意。”
朱庆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和其他的将领打声招呼。居然煽动那么多文武百官去见皇上。”
“殿下的脾气臣是知道的，不把声势搞得大一些，很难让你回心转意。殿下若是不改变主意，臣愿以死相搏。”
“你可曾想到，这样做，会让我们的部署暴露在清军面前，那时候，一旦开战，有多少士兵的血就会白流。”
“我乃文臣，为民请命是臣的本分；军中将帅，为大明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是他们的荣耀，不能因为多死一些士兵，而去影响平民。”
朱庆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
“那你认为平民的命是命，我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可曾想过，兵马从何而来，难道不是从平民当中来的吗？”
史可法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朱庆：
“难道殿下不晓得，只有士大夫和农民才是平民，其他的阶层都是贱籍，他们天生就应该为平民奉献，这是他们的天职。”
朱庆一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大明的等级制度由来已久，不是他一下子能改变的。
在大明，军人的身份有时候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终于明白，曾经九边重镇那么多的人马，居然没能抵挡得住区区几万人的满族八旗，还会有那么多的将士弃明降清。
在清朝，虽然被当作奴隶和炮灰，被满族看轻，但至少人家很看重军事，对于军事将领，还是给予尊重的。
而在大明，谁也不会把一个武官放在眼里，那么多的兵部尚书，竟然没有一个会打仗的。
若非战事，三品武官居然要跪七品的文官。投降清军，至少不用向汉臣文官下跪。
于是，他话锋一转：“那么，你泄露了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该当何罪？”
“事关百姓的生死存亡，泄露出去又如何？殿下将我的人头砍下来，让臣青史留名，还要感谢殿下。”
史可法的态度，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杀我，踏踏实实的活着，杀了我，忠义千秋。
为了什么特么文人风骨，泄露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要不是史可法是个后世的民族英雄，朱庆早就一脚踹爆他的脑袋了。
先不管别的，将史可法就地免职，送回南京。
第50章 粮食到了
刘肇基，卢久德，高杰，阎尔梅，戚才良，都静静地看着朱庆，一言不发。
朱庆盯着地图，一言不发。良久，他转过身来，说道：
“本王还是那句话，今日之事，乃是绝密，若是泄露出去，杀无赦。到时候，诸位休怪本王无情。”
“另外，阎尔梅必须尽快制定保密制度，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不用清军打，我们自己也要乱了。”
随后看向刘肇基，“参谋部对这次军事部署有何看法？”
“殿下，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出去，多铎一定会知道的。不如顺水推舟。”
“哦，我该怎么做？”
“我原以为消息要传到多铎那里，至少要三四十天，那时多铎已经攻下了西安。得到消息后，大概会有两种反应。第一，坚持原计划；第二，就是调兵遣将，驰援南路。”他看了朱庆一眼，继续道：
“所以，我想放弃对南路人马的吞并计划，转而利用颍水对南路进行阻击。而我们，则全力围绕归德府进行安排，一举歼灭他们中路人马。”
朱庆听着刘肇基的方案，问道：“要是对方中路的人马，不去支援南路怎么办？”
显然，参谋部有了充分的准备：
“从亳州向西是太康县，在那里安排一支机动队伍，如果敌人驰援南路，则向北合围归德府。如果他们不去支援，那就继续南下，直入陈州，配合黄得功，将南路的敌人一网打尽。”
朱庆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
“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机动性，我们都不如对方。这也是我们制定计划的原因之一。起初，我们是打算集中兵力，歼灭南路的敌人。北面则是利用自然环境拖住多铎，等到他们粮草耗尽，寸步难行的时候，我们再采取行动。这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牺牲也会更小。”
随后，感叹道：
“不过这个方案现在行不通，刘将军的方案可以作为备选方案，大家再提几个方案，一起研究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顺顺利利地让多铎进军，西边还是要去的。不过这一次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只是担心多铎会在这一带得到强大的补给。”
随后，朱庆详细地讲述西进的目的——抢粮食。
先是以骑兵为主向西进发，用战争债券作为抵押，大量收购收缴粮草。遇到地主和粮商不肯交出粮食，就地处决，视为通敌。
收购的粮草若是无法带回，就地分给百姓。同时，协助百姓将多余的粮食、物资坚壁清野，确保不能落入清军的手中。
正在大家热烈地讨论之际，有人通报，郑森和施琅到了。
朱庆早就盼着他们呢，暂停了会议，直接叫了进来。见礼之后，分别落座，急忙问道：
“大木，此去，令尊是否同意支持本王海上补给计划。”
“这次回去，家父知晓了，殿下将在江北与清军对抗，兴奋异常。又得知殿下计划从海上补给，立足山东的想法，把殿下狠狠地夸奖了一番。”郑森喜滋滋地答道：
“二话没说，立刻划拨了三十条战船，七十艘补给船、运兵船，派施琅带队，配合殿下，这不我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朱庆听后，心想，这次郑芝龙还是挺给面子的，说道：“那就多谢南安伯了，但不知南安伯是否还有其他谏言？”
“家父的确有一些想法，亲笔给殿下写了一封信。”
说着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周昌。从周昌手里接过展开一看，朱庆明白了。
郑森临行前，姚启圣给了他一箱燃烧弹，郑芝龙一试果然好用。
现在的海战，虽然很少使用跳帮战术，但接舷战还是常见的。
要是有了燃烧弹，这玩意还不怕水，自然是更胜一筹，绝对可以使敌人闻风丧胆。
所以郑芝龙想用这一百多条船，外加一个施琅和所有船员，换一万枚燃烧弹，如果朱庆答应，这些就归他了。
朱庆知道军火生意赚钱，可没想到这也太特么赚钱了。
郑芝龙要是知道这一万枚燃烧弹的成本，估计得哭了。不过也由此得出，郑芝龙的家底不是一般地厚实。
朱庆看完信，对着郑森说道：
“大木，南安伯的要求本王可以答应，不过从此以后，施琅就算本王帐下的人马。”
见郑森和施琅一齐点头承认，又道：
“大木，你也要想清楚，将来是要回到家族效力，还是留在本王身边，为朝廷效力。”
郑森说道：“男子汉应志在四方，大木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好，大木有如此志向，定能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本王甚是欣慰。”说完朱庆看向了施琅道：
“果然是海霹雳，名不虚传，生的就是虎背熊腰，看你这黝黑的样子，定是从小在海里钻来钻去，不知你可愿为本王效力？”
施琅起身施礼：“殿下，末将也是粗人，漂亮的话不太会说，殿下有事，但凭吩咐。只不过末将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恩准。”
朱庆没想到施琅会提出条件，疑惑道：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本王做得到，都会尽力而为。”
“闻听殿下要办培训班，末将也想加入。”
“我看夷人的水师将领，都是喝过墨汁儿的，我这里也想喝一点，要不以后和他们打起来吃亏。”施琅说完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朱庆差点没乐出声来，说道：
“都去，都去，你和大木都要去。但不是去培训班，而是去讲武堂，也是专门培养武将的，你不必担心，那里有的是墨汁，随便喝。”
随后看向了姚启圣，“熙止，这次运来了多少粮食？”
“殿下，我们这些船，运来了土豆、番薯各一万石，稻米四万石。还有三百船海外的粮食即将抵达。”
“好，将你们运来的全部粮食，交给建设兵团。土豆、番薯现在播种已经来不及了，告诉他们，挖地窖储藏，明春播种。”
朱庆感觉有些可惜，要是早些赶到，或许能抢种一季。
剩下的人，被带出了山寨，接受严密的盘问，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当然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随军的几名宣传员，也不失时机地，就此事对所有将士展开了教育。毕竟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
……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整装待发的时候，史可法的一个意外举动，让原来的作战计划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朱庆望着跪倒在地的史可法，只觉得一阵无力。
与其说是感慨古人的所谓风骨，不如说对史可法这个倔老头毫无办法。
这家伙坚决不同意无人区的作战方案。掰开了，揉碎了做他的思想工作，却不见一点成效。眼看着朱庆再不收手，他就要一头撞死了。
更可笑的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居然被一群朝廷重臣，堵在武英殿里，逼得左右为难。
朱庆他们整个军队的布置，什么决堤河流，迁徙百姓，都被史可法传到了南京。
大臣们闻讯后，一个个大义凛然，义愤填膺，逼着皇帝将太子召回南京。
朱由崧起初并未理会大臣们的意见，而是打算再来一次砸缸的戏码。
可谁能料到，才过了一日，满朝的大臣们，竟然就穿着丧袍，裹着白色的布条，在武英殿里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一个官员直接撞向了石柱上，好在被其他人挡住，并没有鲜血飞溅的场面，只是头上撞出个大包。
朱由崧不得不下了一道圣谕，让他们停止了这个计划。
朱庆拿着诏书，脑门上青筋直冒。这可是对清的军事行动，属于最高级的军事机密。这么隐秘的消息，一夜之间，搞得妇孺皆知。
在江北，史可法算是名义上的二把手，又分管物资调动。很多事，都无法回避。
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东林党串联那套东西搬到这儿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清军在一个月之内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他们还会不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如果清军改变了原有的行动方案，朱庆穿越的优势荡然无存，所有的作战计划，就是一张废纸。
好在军队还没有开拔，所有的命令也没有下达。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如何对付清军，这是朱庆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要是失败了，几个月后，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再一次看着地上跪着的史可法，朱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史可法，你可知罪！”
“殿下，微臣也是为大明苍生考虑。三条大河一旦截断，就会变成一片**，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里，所有人都会无家可归。”
史可法义正词严道：“所以，微臣大胆向陛下禀告，恳求陛下收回这份旨意。”
朱庆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和其他的将领打声招呼。居然煽动那么多文武百官去见皇上。”
“殿下的脾气臣是知道的，不把声势搞得大一些，很难让你回心转意。殿下若是不改变主意，臣愿以死相搏。”
“你可曾想到，这样做，会让我们的部署暴露在清军面前，那时候，一旦开战，有多少士兵的血就会白流。”
“我乃文臣，为民请命是臣的本分；军中将帅，为大明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是他们的荣耀，不能因为多死一些士兵，而去影响平民。”
朱庆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
“那你认为平民的命是命，我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可曾想过，兵马从何而来，难道不是从平民当中来的吗？”
史可法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朱庆：
“难道殿下不晓得，只有士大夫和农民才是平民，其他的阶层都是贱籍，他们天生就应该为平民奉献，这是他们的天职。”
朱庆一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大明的等级制度由来已久，不是他一下子能改变的。
在大明，军人的身份有时候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终于明白，曾经九边重镇那么多的人马，居然没能抵挡得住区区几万人的满族八旗，还会有那么多的将士弃明降清。
在清朝，虽然被当作奴隶和炮灰，被满族看轻，但至少人家很看重军事，对于军事将领，还是给予尊重的。
而在大明，谁也不会把一个武官放在眼里，那么多的兵部尚书，竟然没有一个会打仗的。
若非战事，三品武官居然要跪七品的文官。投降清军，至少不用向汉臣文官下跪。
于是，他话锋一转：“那么，你泄露了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该当何罪？”
“事关百姓的生死存亡，泄露出去又如何？殿下将我的人头砍下来，让臣青史留名，还要感谢殿下。”
史可法的态度，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杀我，踏踏实实的活着，杀了我，忠义千秋。
为了什么特么文人风骨，泄露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要不是史可法是个后世的民族英雄，朱庆早就一脚踹爆他的脑袋了。
先不管别的，将史可法就地免职，送回南京。
第50章 粮食到了
刘肇基，卢久德，高杰，阎尔梅，戚才良，都静静地看着朱庆，一言不发。
朱庆盯着地图，一言不发。良久，他转过身来，说道：
“本王还是那句话，今日之事，乃是绝密，若是泄露出去，杀无赦。到时候，诸位休怪本王无情。”
“另外，阎尔梅必须尽快制定保密制度，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不用清军打，我们自己也要乱了。”
随后看向刘肇基，“参谋部对这次军事部署有何看法？”
“殿下，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出去，多铎一定会知道的。不如顺水推舟。”
“哦，我该怎么做？”
“我原以为消息要传到多铎那里，至少要三四十天，那时多铎已经攻下了西安。得到消息后，大概会有两种反应。第一，坚持原计划；第二，就是调兵遣将，驰援南路。”他看了朱庆一眼，继续道：
“所以，我想放弃对南路人马的吞并计划，转而利用颍水对南路进行阻击。而我们，则全力围绕归德府进行安排，一举歼灭他们中路人马。”
朱庆听着刘肇基的方案，问道：“要是对方中路的人马，不去支援南路怎么办？”
显然，参谋部有了充分的准备：
“从亳州向西是太康县，在那里安排一支机动队伍，如果敌人驰援南路，则向北合围归德府。如果他们不去支援，那就继续南下，直入陈州，配合黄得功，将南路的敌人一网打尽。”
朱庆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
“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机动性，我们都不如对方。这也是我们制定计划的原因之一。起初，我们是打算集中兵力，歼灭南路的敌人。北面则是利用自然环境拖住多铎，等到他们粮草耗尽，寸步难行的时候，我们再采取行动。这样的话，成功率会更高，牺牲也会更小。”
随后，感叹道：
“不过这个方案现在行不通，刘将军的方案可以作为备选方案，大家再提几个方案，一起研究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顺顺利利地让多铎进军，西边还是要去的。不过这一次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只是担心多铎会在这一带得到强大的补给。”
随后，朱庆详细地讲述西进的目的——抢粮食。
先是以骑兵为主向西进发，用战争债券作为抵押，大量收购收缴粮草。遇到地主和粮商不肯交出粮食，就地处决，视为通敌。
收购的粮草若是无法带回，就地分给百姓。同时，协助百姓将多余的粮食、物资坚壁清野，确保不能落入清军的手中。
正在大家热烈地讨论之际，有人通报，郑森和施琅到了。
朱庆早就盼着他们呢，暂停了会议，直接叫了进来。见礼之后，分别落座，急忙问道：
“大木，此去，令尊是否同意支持本王海上补给计划。”
“这次回去，家父知晓了，殿下将在江北与清军对抗，兴奋异常。又得知殿下计划从海上补给，立足山东的想法，把殿下狠狠地夸奖了一番。”郑森喜滋滋地答道：
“二话没说，立刻划拨了三十条战船，七十艘补给船、运兵船，派施琅带队，配合殿下，这不我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朱庆听后，心想，这次郑芝龙还是挺给面子的，说道：“那就多谢南安伯了，但不知南安伯是否还有其他谏言？”
“家父的确有一些想法，亲笔给殿下写了一封信。”
说着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周昌。从周昌手里接过展开一看，朱庆明白了。
郑森临行前，姚启圣给了他一箱燃烧弹，郑芝龙一试果然好用。
现在的海战，虽然很少使用跳帮战术，但接舷战还是常见的。
要是有了燃烧弹，这玩意还不怕水，自然是更胜一筹，绝对可以使敌人闻风丧胆。
所以郑芝龙想用这一百多条船，外加一个施琅和所有船员，换一万枚燃烧弹，如果朱庆答应，这些就归他了。
朱庆知道军火生意赚钱，可没想到这也太特么赚钱了。
郑芝龙要是知道这一万枚燃烧弹的成本，估计得哭了。不过也由此得出，郑芝龙的家底不是一般地厚实。
朱庆看完信，对着郑森说道：
“大木，南安伯的要求本王可以答应，不过从此以后，施琅就算本王帐下的人马。”
见郑森和施琅一齐点头承认，又道：
“大木，你也要想清楚，将来是要回到家族效力，还是留在本王身边，为朝廷效力。”
郑森说道：“男子汉应志在四方，大木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好，大木有如此志向，定能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本王甚是欣慰。”说完朱庆看向了施琅道：
“果然是海霹雳，名不虚传，生的就是虎背熊腰，看你这黝黑的样子，定是从小在海里钻来钻去，不知你可愿为本王效力？”
施琅起身施礼：“殿下，末将也是粗人，漂亮的话不太会说，殿下有事，但凭吩咐。只不过末将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恩准。”
朱庆没想到施琅会提出条件，疑惑道：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本王做得到，都会尽力而为。”
“闻听殿下要办培训班，末将也想加入。”
“我看夷人的水师将领，都是喝过墨汁儿的，我这里也想喝一点，要不以后和他们打起来吃亏。”施琅说完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朱庆差点没乐出声来，说道：
“都去，都去，你和大木都要去。但不是去培训班，而是去讲武堂，也是专门培养武将的，你不必担心，那里有的是墨汁，随便喝。”
随后看向了姚启圣，“熙止，这次运来了多少粮食？”
“殿下，我们这些船，运来了土豆、番薯各一万石，稻米四万石。还有三百船海外的粮食即将抵达。”
“好，将你们运来的全部粮食，交给建设兵团。土豆、番薯现在播种已经来不及了，告诉他们，挖地窖储藏，明春播种。”
朱庆感觉有些可惜，要是早些赶到，或许能抢种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