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谢淮没应,把人抱起来,死死地压在床榻上,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扣住……,命令道:
  “feng开。”
  第45章
  “然后……”谢淮低沉地望着,他把“糕点”放在林寒舟的嘴里,“吃下去。”林寒舟张嘴含住,吃着“糕点”,呜呜呜地叫,像是在喊师父。
  吃不下……太多了,他摇着头,长发甩着。
  谢淮不允许他吐出来,带着命令的语气,“不能出来。”
  ……
  等到差不多,谢淮才把“糕点”拿出来,换上自己的唇,低沉地问:“会了吗?嘴张大一点。让我再教一遍吗?”
  “要,要再教一遍。要看着我教。师父……”
  细腻的接吻教学还在继续,年少时的那些记忆尽数冲上来。那些渴望和欲望,什么劈,什么刺,什么挑……全部都可以运用在床榻之上。
  吻得越来越热烈,林寒舟要起来,舌不够,“糕点”也不够……他想要更多。
  谢淮知道他的寒舟要什么,他放慢了吻他,一遍又一遍,“不行,我会吃了你。”
  “师父……”林寒舟美目微张,春意荡漾。
  谢淮把他的头搂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教学到此结束,结束了,听到了吗?我说结束。要乖——听师父的话。”
  林寒舟低低地问:“师父怕什么?”
  谢淮笑,“你说我怕什么?”他重新去看林寒舟,“连“糕点”都受不了,还想吃那里。以后吧。”他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亲了小嘴两口,“睡吧,师父在。”
  林寒舟眼里有光,“下次教什么?”
  谢淮眸色深沉:“先把手指学会,技术太差。”
  林寒舟噘嘴,“这还差啊?师父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起今日自己的渡魂,“师父,为什么我能渡那些残魂?”
  谢淮摇头,“不清楚。”他抚摸他的额发,“也许你实力到了。”
  “才没有,你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做不到,你就能做得到。”
  林寒舟听了胸口都暖暖的,扑倒谢淮的怀里,“师父,师父……”
  比起刚才的手指,他更吃这些。这些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废物,在师父眼里,自己好厉害的。
  折腾了一会儿,林寒舟终于抵不住睡意闭眼歇息了。
  谢淮自是睡不着,等室内一静,心魔兽就会出来,反复地嘲弄他,
  “你真的不知道洞房花烛吗?我这里可一千次,一万次……都拿出给寒舟看吧?他估计会被吓到吧。他的师父岂止肖想过他一次,肖想过他千千万万次。”
  谢淮皱眉,“为什么会有这些?”
  “你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是你更想知道,为什么你都做不到渡魂,寒舟倒是可以。”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就别说了。”
  谢淮一挥手,让黑夜笼罩着自己。桌上那熔炉点上了香烟,烟往上笼,一点点把过去的那些回忆再次剥离出来。
  他无法理解,前世的自己。
  明明修的是无情道,心情的起伏却会随时地因为林寒舟波动。不仅是前世的自己无法理解,连现在的自己也无法理解。他确确实实地修习无情道的啊,所以,林寒舟是他的情劫吗?
  林寒舟结契那天,他就站在玄剑峰上,俯看这众生大地,任由寂凉的夜一点点渗透自己的衣襟,仿佛这天地间的清冷,本就源于他自身。
  他看到林寒舟没有笑容地立在那里。
  林寒舟没有,顾怀安也没有。
  他看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顾怀安的水凌门。他顺着长长的走廊上望去,亭子里坐着一个遗世独立的男子,他正在那抚琴。
  也许是心有戚戚,他闻声而去,越走越近。
  一直走到心之所向的所在,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
  他熟悉这个琴声,似乎已经听了无数遍,所以现在他寻声而来。等他回过神,距离那琴声咫尺的时候,他闻到了淡淡的香。
  熟悉的香。这种香不是什么低阶修士才有的,它高冷清冽,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可以与自己的遥相辉映,他几乎可以被这种香迷人地赐死。
  在琴音和香的双重交织下,他看到了琴案之后的脸。是林寒舟的。他抬起头遥遥地与自己望了一眼,目光疏离淡然。
  然后,他似乎有点好奇,站起来,瘦长的身影宛如水中倒映,随时准备消散。
  谢淮站着没动,但那一张旷世绝伦的脸不断地靠近自己,让他感觉太不真实了。
  “你是谁?”
  听到声音,他才鼓起勇气正视眼前这张脸。修仙人各个美丽,但林寒舟绝对是绝美的那一个。他不认识自己,是因为自己又换了张普通人的脸。
  “你结契了,怎么会在这里的?”他问。今日不是他t结契之日吗。
  “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林寒舟娇蛮地说。
  谢淮低声地笑:“嗯,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林寒舟也跟着笑起来,他一袭白衫飘飘地坐下来,就坐在石阶上,双手抱着腿,指着眼前的长长的廊道,“好像都走不到边,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
  林寒舟仰起头问:“你坐啊,你是水凌门的人吗?”
  谢淮也跟着坐下来,“我是千山的人。”他没说自己的真实名字,他为什么不说?因为知道对方已经结契,想避嫌?还是知道他是自己好友的道侣,怕顾怀安介意?
  林寒舟哦了声,“那你怎么还没回去,宾客都走了啊。”
  谢淮道:“我会走的。”
  “我没赶你啊。”林寒舟道。
  “你没赶我吗?”他反问。
  林寒舟似乎不知道他这么问,“——我没赶你。”
  “好。”
  两人没再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而是看着远处曲曲折折望不到边的的走廊。
  有时候,很简单的事情,永远可以弄得非常复杂啊。
  谢淮等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就看林寒舟仰起头,他抓着自己的袖子,“多陪我一会儿吧,好不好。”
  他缓缓地重新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肩头微微一沉,一个脑袋轻轻靠了上来。随后,一只温柔而清凉的手——是林寒舟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然后引导着,将他的手妥帖地放在了林寒舟并拢的膝盖上。
  谢淮没有动,只是坐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周边夜凉如水,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感觉有温热的唇贴在自己的手上,先是轻轻地一吻,随后立即分离。“你结契了。”说着转头看林寒舟。
  他看到眼前的人抬起一双含笑狡黠的眼,说道:“没有,我骗他们的。这契约根本不算数。你信我。”
  谢淮信了。
  吻还在继续,短暂的吻之后,时间开始拉长,林寒舟低头吃他的“唇”,一点,一根地吃。吃得很慢很慢,细腻且充满着爱意。就如同吃果子,吃进了果肉,却把皮吐出来。一进一出,极富有节奏。
  这才是他想要的接吻。
  他的寒舟在吃他的“唇肉”,事无巨细,情意绵绵。
  无论他怎么对自己,谢淮都没想过动。
  他闭着眼,再淡然睁开,还是在那个屋子里,林寒舟呼吸轻柔地靠在自己的身边。
  结束回忆是因为心魔又开始无法无天。
  心魔在他脑海道:“怎么不往下想啊,这不是想要的吗?你的遗憾和错过。”
  谢淮没答。
  心魔继续道:“那天你去了水凌门,在他结契那天,孤身而去,孤身而归,去了那条长廊,程门立雪般站在他们两人结契的门外。你的寒舟可没有出来,也没有独自在亭子里抚琴,更没有你想要的一切。——所以,阿淮,既然想要,为什么不去争取?还是你根本不知道争取。”
  这些话在谢淮听来极为刺耳,是的,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
  他就这样看着他和别人结契了,还是跟自己的好友。
  “闭嘴!”谢淮的声音更冷。
  心魔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谢淮狠起来,真的会弄死他,不惜以损毁自己为代价。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犯贱,笑道:“本来是一出亭中好戏啊。”说着心魔看了下那睡着的人的唇,唇色鲜红,宛如樱桃。
  那柔软的舌身缠绕着那手指,徐徐慢慢,别说谢淮会臆想,他光是看着就受不了。
  好香啊,怎么会这么香。
  他垂涎地妄图靠近,被谢淮打了回去。
  但心魔不死心,又妄图贴着,哪怕只是一会儿都好,但每一次都被谢淮精准地狠狠地击得老远。
  那并非简单的击退,蕴含的纯阳正气与毁灭力量,几乎将心魔的虚体撕裂。它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被狠狠地震飞出去,连魔气都黯淡了几分。
  最后一下,他带着对林寒舟近乎着迷的执念,再一次试图贴上,哪怕招惹一丝气息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