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时候他才是有嘴说不清,“不是不说,是缓说,优说,有选择性的说。”
  “这不,你成了第一个知道的朋友。”
  谢思仪只想把孙窕的嘴堵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任绥见目的达成,嘴角勾了勾,朝谢思仪告辞,“明天还有工作,我先回去了,明早接你上班。”
  说罢,对怔愣在原地的孙窕点点头,便不回头的走了,留谢思仪面对这片残局。
  草!可真狗啊!
  做的时候两个人做,他弄出来一堆事儿,拍拍手就跑了?
  谢思仪咬紧牙,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任绥一走,孙窕的气势陡然升了起来,大咧咧走在沙发旁,在刚才任绥坐过的地方坐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谢思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她的一侧,喏喏问道:“你也老实说,你看到多少吧。”
  这取决于他说多少事实。
  “你傻子啊,任总为什么离开?”
  谢思仪“诶”了一声,不明白的看着她,“不是他为了逃避责任吗?”
  “是他早就知道我在门外了!”
  “这是让你全给我招呢。”
  这个混蛋!
  谢思仪气涌上来,一时分不清孙窕和任绥两人,谁更狗。
  “前几天结的,还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所以才没告诉大家。”
  看起来不是被迫的,孙窕放心了,不过,“你不是最讨厌他吗?什么时候……”
  “庆功宴那晚,我淋雨又喝多了酒,就。。。”
  孙窕“哦~”的一声,心领神会道:“该不会是酒后乱……”
  谢思仪不服,跨步到对面坐下,“我是喝醉了酒,但他没有,他是占便宜!”
  “这人就是很坏。”
  说罢,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下去,说到底,还不是任绥坑了他。
  孙窕抿唇偷笑,没附和他,转而笑道:“难怪我看你这几天怎么有点不对劲,总想打听我老板的事儿。”
  “竟然敢瞒我!”
  谢思仪把杯子放在桌上,叮嘱道:“这件事别告诉我妈他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孙窕摆手,“都是成年人,装什么纯,你那账号上的东西,可比这精彩多了。”
  话音一转,道:“不过最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和任总……”
  谁说不是呢?
  要不是那晚被蛊惑了,至于发生这么些事儿嘛。
  两人在房间里聊到凌晨,直到夜深,谢思仪发誓真没有隐瞒了,孙窕才放开他。
  第二天一早,谢思仪难得没赖床,下楼就见孙窕和他妈在吃面。
  仪慧柔要起身去给他煮面,谢思仪按住她,“我自己弄,您吃吧。”
  餐桌上孙窕眼神躲闪,话比昨天少了很多,连谢晋和仪慧柔都看过来。
  “小孙怎么不说话?阿姨再去给你煮一碗?”
  孙窕摇头,“吃饱了,就是有点认床,昨晚没睡好。”
  仪慧柔笑道:“昨晚我起夜,看二楼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你们俩还在玩。肯定是思仪拉着你玩累了,他呀说了多少次都不听,就缺个能管住的人。”
  “嘿嘿,”孙窕点头,煞有介事道:“我看隔壁的任总就不错。”
  仪慧柔看了眼厨房,见八卦主角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低声道:“是吧?我也觉得。”
  “可惜两人好像不来电。”
  孙窕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阿姨真有这想法。
  “不来电?”
  依她看,两人之间的电流可足得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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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窕:不来电?都抱一起了还没电???
  思仪:……小嘴巴[闭嘴]
  第18章
  孙窕第一次坐老板开的车,一个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后座,路上愣是没敢多说话,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虽然昨晚她在任绥面前敢大声质问谢思仪,但那毕竟是太过震惊,再加事发突然,又在谢思仪的地盘上。
  这会儿在车上,老板还亲自开车……
  看了看前面沉默的俩人,她选择闭嘴。
  谢思仪没听到她的声音,奇怪地转头看了眼,就被孙窕给瞪了回来。
  用唇形无声地道:“看什么看,转回去。”
  谢思仪:……
  旁边开车的人倒是一如既往得认真。
  “咳咳,”车里实在安静地出奇,他轻咳两声,道:“杨老早上就没问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任绥今天只贴了个隐形胶布,看起来比昨天好上许多,但只有谢思仪知道,胶布下的伤口,还是很严重的。
  “我照实说了。”
  谢思仪:“……那他没骂你?”
  任绥定定地看着前面的车流,过了会儿才道:“杨老他之所以至今都单身,并不是因为他是独身主义,而是他年轻时,曾爱过一个人。”
  无意知晓长辈的过往,谢思仪很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
  孙窕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已经趴到了前座的靠背上,“杨老也是同性恋?”
  “嗯。”
  谢思仪和孙窕互看一眼,眼里都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年代的同性恋,很艰难吧。”
  不像他们现在,已经开放很久了,虽说也有人不喜欢,觉得他们是另类,但写入婚姻法的关系,再怎么样也不会遭到太多歧视。
  “那个人呢?”
  任绥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更是低沉,简洁明了道:“结婚生子了。”
  “……”
  身旁的俩人顿时没了话。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有这样的事发生。
  谢思仪心口有些堵,杨老师那样温婉儒雅的人,竟然会将感情付诸在一个渣男身上。
  这段时间,因为杨老和谢晋都养病的关系,两个老人整天都在一块,谢思仪对杨老很是钦佩。
  他博学温润,温柔得像水一样。
  所以,他才会替杨老感到不甘,怎么会遇到不良人。
  任绥倒是没多大反应,谢思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闷闷的,更没心情去了解。
  最后只能轻叹一声,为杨老的感情惋惜。
  快到公司楼下时,谢思仪叫停了他,“送到这里吧,我去给老板买个饼。”
  莫名其妙和他对家结了婚,谢思仪良心发现,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况且他还要在高盛景手下混呢,总要对他好点。
  任绥没说什么,听他的话停下车,就见他先开窗看了看周围,再拉开安全带,飞快下了车。
  孙窕在后面嘟囔一句,“怎么和做贼一样。”
  任绥启动车子,搭话道:“可能觉得我不是个东西吧。”
  “……呵呵,任总你真会开玩笑。”
  以前她怎么没觉得老板还挺幽默的?
  到了公司楼下,孙窕想起前台有份文件要签收,便没和任绥去停车场,从车里下来。
  深呼一口气,终于解放了……
  另一边谢思仪咬牙买了个全家福,发消息给高盛景,让他直接去公司,自己给他带早餐。
  刚拿了饼到门口,就碰到嘟嘟囔囔,心不在焉的人。
  “干嘛呢?!”
  谢思仪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请你吃的。”
  高盛景敷衍说了句谢谢,便神神秘秘地靠近他,“你猜我打听到什么大瓜?”
  “什么?”
  高盛景瞒不住事儿,咬一口饼就和他头挨头密语,“我哥说,任绥被打,是因为他结婚了!”
  谢思仪脸上的笑一顿,紧张地舔唇,“结婚不是好事么?他之前就在相亲,怎么可能挨打,怕不是大高总消息不灵通吧?”
  高盛景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我哥具体没和我说,不过我知道是为什么。”
  谢思仪离他远了点,不确定地重复了句,“你知道?”
  “哼哼!”
  高盛景轻点下巴,眉梢挑得老高,很是得意。
  “因为他没找圈子里的联姻对象,找了他身边的真爱。”
  “咳——”
  谢思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你都知道,那是谁啊?”
  “具体的我没确定,但已经有人选了,就在我认识的人中,你看着吧,我必定会找到证据,然后戳穿他,看他以后还敢瞧不起我。”
  说罢,径自回了自己办公室,留下谢思仪在工位凌乱。
  人刚走,桌子就被主管敲响。
  谢思仪正沉浸在高盛景的话中,生怕他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谢总监。”
  谢思仪起身,盯着面前已经可以当他爸的人,“主管?”
  主管开门见山,“以前我只当你是普通员工,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和老板还有这层关系。”
  谢思仪眨眨眼,“啊~~被你发现了吗?其实没什么的,你还是把我当普通员工对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