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向来是不是没有底线的那种妈妈,不会溺爱她的。”
  “喻舟晚说她能自己做主,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盯着,我就信了她一次,结果呢?要不是我发现了不对劲,这孩子人生的路都要走偏了。”
  “喻可意,你觉得呢?我做的对不对,到底该不该继续信任她?”她对着我嗤笑,似乎能隔着皮囊看穿我的全部想法,“她信誓旦旦保证说会为自己的决定和未来负责,结果呢?”
  说应该或者不该都不合适,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她和搭话的本意是想指桑骂槐地暗讽我的出现弄脏了她亲手养育娇花的温室。
  殊不知我已经将那朵花里里外外糟蹋了个遍。
  “晚晚她老师跟我说她报了艺术学院,申请材料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她从来没对我撒过谎,而且是这么大的事,关乎人生后半截呢,没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谁知道外面是啥样呢,你说对不对?”
  吐槽女儿的怒其不争是假,炫耀她的能力和远见才是真。和喻瀚洋在一起待久了,她的说话方式也被同化了。
  “可意你还小,你不知道,以后找到工作在社会上立足是件多难的事,画画这个事情,随时都能干,当个业余爱好,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心思搞艺术呢,是吧?”
  “嗯,我们老师都是这么说的。”
  “她现在闹脾气,嘴上不说,但这个小丫头心里想什么我门儿清,估计是觉得我迂腐配不上和说话呢,这几天一直冷着脸,”她自言自语,冷哼一声,“等以后她就会感谢我了,最重要的,小女孩的交际圈子还是要干净些,不要跟不合适的人深交。”
  我没组织好合适的语言吹捧她的英明,因为此时我正在神游,幻想喻舟晚此时是否已经忍不住偷偷在房间里□□。
  明知道人不可能窥心,可还是莫名地兴奋。
  “阿姨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如果需要我监督姐姐的话,我也很乐意帮忙。”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石云雅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本以为我会因为她的鄙夷和排挤酸到不敢说话,没想到我不仅听不懂她话里的指向性,还大言不惭地对她表示支持,成功地用愚蠢无知堵住了她想要继续说话的嘴。
  “我去看看姐姐。”
  我全然没有回头看她脸上的表情。
  一团厚厚的被子窝在床上不动,我反锁房门,直接走上前掀开,把她的头发扯乱了。
  喻舟晚猛地惊醒,发现站在那里的是我,又从我手里扯回被子继续当缩头乌龟。
  “不……不行……妈妈有钥匙,会进来检查,她刚刚都看到你来找我了,肯定会怀疑的,”她近乎是哀求了,“喻可意,我真的不能被妈妈知道这件事,不行……呜……不可以……”
  “嗯哼?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我会死的。”
  喻舟晚的拒绝并没有让我退缩,尽管我停下了撕扯衣服的动作,把她推倒在床上,欣赏她的退缩和胆怯。
  “她会掐死你吗?”我问她,“还是会让你生不如死呢?比如……”
  喻舟晚哭的时候用力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听到我残忍直白的描述,酝酿着一汪泪水的眼睛痛苦地闭上,涌出的泪珠倒流进凌乱发丝里。
  “喻可意!”喻舟晚开口是止不住的哭腔,“别这样,你就不怕她进来发现了……”
  “我不怕呀,我一直都不怕她的,”我捏起她的下巴,“那又不是我妈妈,能把我怎么样呢?”
  “那我呢?”喻舟晚的嘴唇边还挂着深吻时扯出的银丝,“我怎么办?”
  “她可是你妈妈,又不会杀掉你,”我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容,“最多是不让你见我,以后都不许我和自己的妹妹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对不对?”
  “那证明姐姐还是喜欢我的,不然被她发现了你应该很高兴,觉得要解脱了才对。”我解开发带套在她的脖子上,把她拽到我身边,两具身体紧紧地贴着。
  “喻舟晚,我的好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她今天进你房间做什么呀?”
  喻舟晚忽然睁大眼睛,迅速地反应过来,跌跌撞撞想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捆着,轻轻一拉手里的发带,她结结实实地摔下来撞到我的胸口。
  “我妈妈她喜欢在我房间的角落里装监控,”喻舟晚轻叹一声,“从我有印象开始就这个规定,她必须完整地看到我每天在房间里做的所有事情。”
  “后来,我妈妈她想和他结婚,我不同意。我和她说,我不喜欢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欣赏我每天在房间里做的事情,而且我每天除了睡觉也不需要再回来,于是妈妈暂时答应我关掉了监控。”
  “喻可意,我敢说,她现在一定在外面的电脑上看着!”她警觉地扫视周围的黑暗,我听到她因为恐惧咽口水的声音,“我能感觉的到……那种被什么东西监视的……”
  我搂住她的脖子,像对待婴孩那版进行体贴地安抚。
  “那我替你找出来然后关掉?”
  “不行,妈妈会生气,冲进来问我们在做什么。”
  “那她现在为什么不进来?是不是她还没看见,对不对?”
  喻舟晚拼命地往后缩,我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看着我,手越收越紧,她像缺氧的鱼那样张开嘴。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最后一次又能怎样呢?”
  第33章
  “喻舟晚。”
  我低头凝视那双失神的眼睛,命令她。
  喻舟晚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没关系姐姐,就算她现在没有在看着,之后她翻看录像的时候也会发现,你说是不是?”
  她的嘴唇很软。
  她哭得停不下来,眼泪不要钱似的一串接一串往下掉,整具身体都在发抖。
  “姐姐,不愿意吗?”
  想要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哄劝的心思仅仅闪烁了一下。
  我无可自拔地迷恋喻舟晚身体的气味和温度,迷恋她主动寻求亲密的主动,但这一切对我的吸引程度都比不上她哭泣时楚楚可怜的模样。
  比起安心地彻底拥有漂亮的玩偶,我更想看到美丽之物意识到自己即将被摧毁打碎的瞬间,
  惊慌又可爱,任人摆布,光是想到就足以心跳加速了。
  喻舟晚没有力气再摇头说不要,她像个没有生机的洋娃娃,眼神暗淡下去,软软地趴在我身上,似乎已经认定了她所有的尊严即将崩盘的事实。
  “喻可意,”湿了水的头发一绺一绺地垂下来,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彻底虚脱了那般,蜷缩到床角,“被妈妈发现的话,毁了我,你会很开心吗?”
  她抱住我肩膀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收紧,仿佛是在汹涌的潮水里抱紧一棵朽烂的浮木。
  近距离凝望她的眼睛,我恶劣的笑容在她失去光泽的眼睛里倒映出来。
  真是令人烦躁,我心想。
  喻舟晚刚才分明躲开了我的视线,虽然是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松开手,她的身体滑落着跌坐在床上,痛苦地把脸藏在被子里。因为要强行遏制住想要继续索取的本能,她腰上紧绷的皮肤都在颤抖。
  我抽出床头的湿巾,替喻舟晚抹去脸上的水痕,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许久也没有没有缩回被子里隐藏自己。
  “嗯?怎么啦?”我穿好衣服,发现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那儿不动,“对刚才的表现不满意吗?”
  “姐姐,你生气了?”
  我解开她手腕上的发带,凑过去亲喻舟晚的嘴唇,却被她一把推开,差点重心不稳一头从床上栽下去。
  喻舟晚慢慢地叠好凌乱的衣服,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我去碰她的手,她触电般地缩回去。
  我还是喜欢欣赏她挣扎又反抗不得的模样,而不是像刚才如木偶似的没有神采,我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心里有个声音尖锐地控诉说:喻可意你闯祸了,不该拿她小时候一直恐惧的事吓唬她。
  “姐姐,我怎么舍得呢?”
  她的眼泪决堤似的往外涌,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躲开,却被我一把拽回来。
  “喏,你看。”
  我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黑色小零件,看上去像塑料玻璃珠,但是背面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电线。
  “你刚刚说的,那个监控,是指的它吗?”
  喻舟晚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我手心里的东西。
  “姐姐,我的感官可比你更敏锐呢。”我趴在她的膝盖上,观赏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泪,“我今天下午进了你的房间,一直就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
  我起身从窗帘后拿出了独眼小熊:“我拆掉啦,其他的地方全部检查过了,都没有了哦。”
  喻舟晚始终一言不发。
  “怎么啦?”
  我噘着嘴,还以为她会因为虚惊一场而高兴,结果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