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在钢琴琴身上,弹婉姐姐,不是更相得益彰吗?晏清一本正经辩驳。
  小家伙,也懂得取笑她了。
  清儿会弹吗?连接吻都毛毛躁躁,真像个孩子,接吻像吃糖。
  两人暧昧的对视间,都知道此弹非彼弹。
  晏清脸红,她的确不太会弹,看来改日需要上网找一找这些资料,拓展下知识面。
  一想到自己活到100岁,对于人间情。事懵懂无知,晏清不得不感到困窘,理论上至多尚知一二,实践上除了今天刚跟婉姐姐学会的接吻,就再无别的长处可说的了。
  不如您来教我?她将唇递到奚照婉面前,贴心将手熨帖于她身后。
  奚照婉身后是斯坦威黑硬的漆枫木身,身前是少女炽热的眼,馨香芬气,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拉扯到极致。
  所有的铺垫,都在无需再言语的爱恋之中,秘而不宣
  太晃眼了,哪怕在月色中,少女的眼也如最烈性的酒,奚照婉只觉得快醉溺在这样的注视中。
  棕色光泽的钢琴板,成了一盏长碟,此情此景,所陈之人,持靓行凶。
  风抖着窗帘,于无人注视处,钻着衣缝袭来,女人轻嘤一声,好冷啊。
  一种默然的、想被温暖的执着,将久置三十三年的土地,洇成亚马逊地带。
  晏清捏住女人的手腕,五指并拢,将她狠狠拉近,如卯与榫。
  碟虽好看,不如大碗,美人虽美,碟中难品尽。
  何处寻大碗,奚照婉卧室中也。
  何处寻美人,晏清怀中是也。
  晏清捧住女人,她被扶起
  听姐姐的,去你房间。
  如她所愿,她在她的耳中喃喃许下了一个承诺。
  今晚都听您的。晏清对她说。
  稚嫩的85岁少女,将决定权交给了最信任的长辈。
  这位暗自矜持的姐姐,却在小辈的怀中再次脸红了。
  这个小家伙,是被她带着不正经了,还是本就这样的本性。
  晏清于钢琴身上一跃而下,长臂微伸,女人跌撞入她,像撞上一朵最安稳的云。
  奚照婉精致的下颌抵着晏清的肩上,还未及深吸一口气,少女轻悠悠的提了点力,她被她正面抱起。
  恰如热带雨林的风,微微漾起,于最静谧处产生最燥的喧嚣。
  明明有过最动心的接近,从前、未来所有的畅想都聚集此刻。
  放我下来。
  她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羞意,晏清只觉得有一双颤动的蝶翼,在说这话时,挠动着她的肩窝,痒到了她的心底。
  她微微使了点力,将女人放下后。
  奚照婉的脚才接触到实地,还未站稳,少女的额头就轻抵上了她。
  她晃了晃,冷不丁倚靠了过去,像跌进恍然未知的温柔之中。
  这是在哪里?她想牵住她往前走,又想在钢琴旁为她弹奏一曲《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多么美妙动听的旋律,多么缱绻动人的音乐。
  她想带着笑,氤氲着情意告诉她,她弹奏的不是《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她是在弹奏着她的心跳。
  这心跳独独为她一人绽放,播放的声响。咚咚咚咚,像清泉叮咚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里,柔软的两条小鱼游舞嬉戏。是谁带领着,已然分不清是谁的主场了。
  月色正柔,月光正美,人儿真甜。
  跌跌撞撞,一边走一边亲昵,去找能盛美宴的大碗。
  将吻收在喉咙、封于舌尖、将喘息吞于肚中,安静的房间里,剩下莽撞、初尝情思的两道身影。
  本该直直的一条线路,愣是弯成了九曲十八绕,快将整座大厅、整个房子都绕遍了,两个迷路的人才找到了房间。
  像是在跳一支舞。
  曾经只属于奚照婉的、无人光顾过的卧室,如今闯入了外来者的身影。
  这位外来者虽曾三顾闺房,如今势必要成为另一位主人,因为她的表现,更像这个房间的主人。
  走路还是太慢了,房间门需要扭开才能进去,扭开就要和她分开。
  哪怕几秒都不愿意,婉姐姐,我要抱你进去了。
  像是小别胜新婚那样,明明结婚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
  晏清单手抱着她靠着自己,另一只手扭开了门。
  硕大的落地窗前,月亮害羞的躲在了云朵身后。
  那黑沉沉的乌云,好似也染上了红晕,与月亮追逐游动。
  月一会儿出,一会儿没。
  夜色落垂之上的云朵,也在圆月的陪伴之下,云聚云散,散开的又重新相聚。
  小别墅,落地窗外的柳树,在清风的吹拂之下,也晃巍巍,像是被冷到了,又像是被热到了一般,摇曳了几下柳枝。
  柳枝被露珠熏染,欲滴垂非滴垂,耷拉着,顺伏着被风摆动。
  月色探出抹纱,好似披在奚照婉的身上。
  晏清悄悄咬耳问了句话。
  什么?
  话还未问清楚,她就被轻轻转过去,像跳动华尔兹时最优雅的舞,伴奏是两人不稳的呼吸。
  抵着玻璃,小别墅的窗并不高,却也足够令人胆寒,她的额也紧紧贴着窗。
  不要在这里。
  月光像照进了透明,华灯已上,万家灯火,像黑夜里的一双双眼睛。
  这糟糕的被窥视感。
  我一直想着,从梦里见过你的那一天,就想着
  想什么?
  在什么梦里见过我?
  世上怎么会有您这般好看的人。
  在如梦如幻的梦里您不知道
  我想为您弹一首曲子。她的指尖无师自通。
  这不是钢琴的弹法。
  她在她耳边轻轻诉说,婉姐姐,这是古琴的拨法,您喜欢吗?
  唔
  落地窗缝中,灌来的风将她们的发丝吹动成柳丝般飞舞,晏清只觉得这风涌进了心中。她的心脏胀的发烫。
  奚照婉手撑于玻璃上,在月色下妖娆如海面月初起时,抚发升出海面的海妖。
  这朵海妖盛开如最娇艳的花,沉浸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不是第一次、却是最赤诚的一次,她唯一的一次初恋。
  她于焦灼处转身,双眼碧波似水,漾向晏清,她爱她吗?
  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诚然,晏清是爱她的吧?
  她感受着她的爱,从每一次的接触中,最亲密热忱的注视中。
  不要在这里,不在这里好不好。
  少女的眼睛灿若最亮的星。
  真的吗?晏清觉得今天的奚照婉格外不一样,是因为她生日的关系吗?
  可是她还不太会,她要怎么做呢?
  她跳动着阵鼓般锤响的心跳,简直快要醉倒在这样的似梦般的呢喃中。
  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便是恋爱的感觉么。太过醉人,恰若一场梦。
  她小心翼翼带着女人,两人簇拥着如跳舞,如华尔兹的旋转,天旋地转。
  她俯视着女人,女人心脏陡然颤动,对着自己的初恋,奉上了自己的唇。
  我该怎么做?
  急切、忍耐。
  不对,我什么都不能做。晏清忽然意识到,即便晏清河在沉睡,可这是原身的身体。
  她不想、也不愿让第一次的美好,产生在这具身体与奚照婉之间。
  懊丧、落寞。
  所有的动作骤停,晏清如丧家小狗,放开了纠扯。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有很多话想跟您说然而不能,您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x靠近您
  现在不是很靠近吗?
  少女摇头,苦涩着脸。
  或是感知到了少女的情绪转变,奚照婉拍了拍她的头,按住锁骨与起伏不定的心。
  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
  清儿,放开我吧。
  女人的声音不复娇动,恢复了往日的柔雅。
  哦。少女吁了口气,紧接着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女人起身去洗手间的背影里,涌动扩大。
  奚照婉仔仔细细洗了澡后,就一边擦拭着长发,穿着一双高档紫色棉拖,随意披着印花v领真丝白睡袍出室。
  清儿还在这里,不回自己房间吗?
  晏清苦笑,也不好意思说,今晚想在这里陪奚照婉睡。
  我能陪您加班吗?她只能这样说。
  陪您加班完,我就回自己房间。她向她保证。
  洗完头后的长发,又恢复了笔直青丝,原来生日宴的卷发,是短暂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