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第40节
  秦殊在称帝后并未纳妃,先前后院里的女人都是由其她家族为攀附后送来的,唯独那位兰妃是个例外。
  是在秦殊外出打猎时,从湖边捞上来的,温柔小意娇娇俏俏,倒是很得秦殊欢心。
  许素霓扯着唇角,“她来了,难道本宫就不能来了。”
  ——辰元宫内——
  “陛下身上熏的香,妾倒是第一次闻到。”兰妃闻到秦殊身上沾着的香,脸色微不可见的苍白了些许。
  “想来是不小心沾上的,爱妃不喜欢,朕下次换掉就好。”至于身上的香,想来是抱那女人太久后沾上的。
  秦殊想到临走前,她捂着吃撑了的肚子乖乖巧巧坐在床边的画面,她疯了后倒是真可怜可恨又可人。
  “妾只是随口一说,哪里值得陛下在意。”兰妃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说,竟能让他放在心上,不免泛起甜蜜。
  “陛下,这是妾亲自为您熬的甜汤,您尝下是否合您胃口。”兰妃刚把端来的甜汤放下,余光就见到走进来的许素霓,忙转过身弯腰行礼,“皇后娘娘,您来了。”
  “兰妃妹妹也在,看来倒是本宫来得不巧。”许素霓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威胁,令她感到危机感的仅有那个女人。
  “你先回去。”秦殊这句话是对着兰妃说的。
  “妾行礼告退。”兰妃不甘咬了下唇,随后袅袅婷婷地行礼离开。
  “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回来了。”许素霓得知他待了那么久后,心里难免会吃味,更害怕在她走后,他们两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我不回宫,还能去哪里,反倒是你那么晚还过来,是有什么事。”秦殊头都未抬的处理着,白日堆积下的折子。
  许素霓咬着唇,在他逐渐不耐烦时,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你下次要是去见她,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抬起头的秦殊锐利的目光直逼她眼底,“皇后这是不信朕。”
  若非不信,又怎会过来质问。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宋曼娘那女人实在多狡,我心里难免不太放心。”许素霓说完,又连忙后悔得为自己找补,“我主要是有些事想要问那位。”
  秦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仅是极为疏离道:“朕乏了,就不留皇后了。”
  短短几句,逐客令已是在明显不过。
  守在外面的霞霜见娘娘那么快就出来了,难免多嘴的问了一句,“娘娘,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不欲多说的许素霓沉下脸道:“回去。”
  看陛下的模样,显然是要让她活着了。
  他现在是想要让她活着,那接下来呢?该不会等她疯症好了后,将人纳进宫里头不成!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最近建康城中一连下了三日的雪,各处街角也多了许多冻死的乞丐,他们的尸体都会在天黑前被巡逻的衙役给拖上板车,一起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中。
  宋令仪失踪的第六天,谁都认为她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若非死了,她一个疯子总不能被谁给瞧上,带去金屋藏娇不成。
  “确定她真的死了吗。”宋今禾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面上泛起红晕。
  那个让她到处丢脸的大姐死了,她只觉得连今天的空气都是如此的香甜。至于母亲的难过和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逼死的大姐。
  就连二姐也是,凭什么要来指责她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巴不得大姐这个败坏宋家名声的疯女人去死而已。
  宋令仪为庆祝令她丢脸的大姐终于死了,出去庆祝时,远远看见有一辆华贵奢靡异常,就连排场都不是那些公主皇子出现所能比拟的马车从眼前路过。
  顿时连眼睛都看直了,忙问和她同行之人,“那是谁的马车,看着好华贵。”
  “听说那是宫中贵人的。”
  “看那排场,也只有宫中贵人才能用得上了。”
  宋今禾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满是羡慕的呢喃着:“要是我也能坐上那样的马车,拥有那样的排场该有多好”
  那辆令宋今禾羡慕的马车,正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朱红大门前。
  宋令仪看着不过一日又来了的秦殊,不明白他是不是发现自己没有疯,才总会三天两头的过来试探自己,还是单纯觉得这样羞辱她很有意思。
  并不知她内心厌恶,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秦殊正一片玩味的落在,她今日极具异域风情的装束。
  红色长裙将皮肤衬得白如雪,那截雪白的腰看着不足他巴掌大,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腰给折断了去。
  敛下唇角笑意的秦殊心情极好的唤她,“过来。”
  抱着枕头的宋令仪坐在地上,不动,就那么满是戒备地盯着他,好似只要他有一点儿动作,她将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撕咬他。
  “宋曼娘,过来。”这一次,失了耐性的秦殊加重了语气。
  脸色发白的宋令仪就差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朝着他龇牙咧嘴的抓起手边能扔的东西,全部朝他砸过去,“你会抢走我的孩子,你是坏人,我不要过去。”
  “你滚开!我不要看见你,你是坏人!”
  秦殊抓住朝他扔来的枕头,眉眼骤沉风雨欲来。“宋曼娘,过来,朕不想说第三遍。”
  负责伺候宋令仪的丫鬟们,在秦殊进去后难免会凑到一起交头接耳,“每次老爷来,我们都把那疯子打扮得那么漂亮,真有用吗?”
  被问的丫鬟翻了个白眼,“要是老爷心里没对那疯子有想法,哪儿会三天两头过来,还在屋内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
  另一个丫鬟直嘀咕,“老爷也太不挑食了些吧。”
  “你要是长得有那疯子一半漂亮,说不定你都能进宫当娘娘了,还在这里当什么伺候人的奴才。”
  宋曼娘被迫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背刺如鲠在喉,恶心得只想作呕,那种恶心仿佛游走于她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你穿这一身倒是挺好看的。”秦殊指腹摩挲着那截细软腰肢,能感受到粗粝掌心下的皮肤有多娇嫩。
  都不需要他用力,就那么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红梅皑皑的痕迹。
  眸光逐渐幽暗的秦殊伸手抚上她的红唇,手指很轻易就能撬开她试图合上的牙关。
  看见那藏在里面的丁香小舌,正在引诱着他与之相缠嬉弄。
  难免令他想到,在虞城时她也是这么自甘下贱的勾引他,引诱他,最后在他相信了她后,给予他惨烈的教训。
  也让他明白了,宋曼娘根本没有心,对她好没用,远不如打断骨头将她驯服。
  好让她乖乖的,成为他永远见不得人的禁脔。
  第39章 宋曼娘,你想要去哪?……
  宋令仪在男人用手指撬开她牙关后,眼神发狠地朝他手指用力咬下去,力度重得仿佛要把他的手指给咬断。
  她现在是个疯子,一个疯子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是件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疯子。
  秦殊任她咬下也不阻止,只是将原先的两根手指换成了三根。
  宋令仪咬下的第一口,就像是咬到了一块坚不可摧的石头,险些没将她的牙齿给一同崩碎了。
  察觉到她隐有退缩时,那三根手指如入无人之境的在里面肆意攻城略池,戏弄着她的舌尖。
  “拿,拿开………”宋令仪的嘴很小,一次性很难容纳三根手指并驱而行。
  想要让他把手拿出来,可比她声音要先溢出的,是从唇角往下滴落的银丝和那不成调的破碎呜咽。
  银丝勾着男人修长粗粝的指尖欲坠不坠,配着那张被撑大后,一时半会儿合不拢的嫣红朱唇,几缕发丝迤逦地黏在她苍白的脸颊旁。
  衬得她整张脸,是说不出的诱人。
  “下次要是在敢咬人,朕就把你牙齿全给拔光了。”将手指收回的秦殊取出帕子擦拭,正好看见上次被咬的牙印还在。
  她倒是聪明,两次都知道咬同一个地方。
  秦殊擦到一半,狭长的眼梢忽然泛起冷沉的幽暗,将没有擦干净的手指递到她嘴边,笑得低劣又玩味,“宋曼娘,你的东西,合该你自己舔干净。”
  “要是在敢咬朕,朕说过会把你牙齿拔掉,就会做到。”秦殊用指尖刺开她紧抿着的朱唇,极具威势,“舔。”
  虽说他手上沾的是自己口水,宋令仪仍感到胃部痉挛上涌着酸水,直直冲向喉头的恶心。
  天旋地转中,熏得头昏脑涨的宋令仪只想弯下腰,好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个干净。
  可现实里,她像一具完全失去了对身体操控的木偶,强迫着自己像条没有任何尊严的狗一样,要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手。
  “为何不动?难道你连这点都不会吗?宋曼娘。”秦殊掐着她的脸,语气低劣得同那地狱里爬出的厉鬼无二,正阴森可怖地朝她索命。
  指甲快要把掌心戳烂的宋令仪强迫自己冷静,他那么做,不就是想自己承认没疯吗!
  对比承认自己没疯,眼前的困境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咬得舌尖血腥弥漫的宋令仪压着喉间上涌的翻滚恶心,长睫垂下,克制着把他手指咬断的冲动,低下头,主动伸出舌头舔舐着男人的指尖。
  喉结滚动的秦殊垂眸凝视着她的动作,他在等,等她能忍到什么程度。
  她也远比自己所想的要能忍,或者说是能屈能伸。
  下颌吃疼的宋令仪突然被迫抬起头,放大的瞳孔骤然和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对上,莫名心慌得都漏了一拍。
  惊恐万状中,手脚发颤的宋令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却被宽大的掌心牢牢扣住腰肢,令她动弹不得。
  在她惊恐交加中,是男人的吻没有任何预兆的落了下来。
  说是吻,更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正在凶狠贪婪的进食。
  大脑空白一片的宋令仪在他要撬开她牙关,好攻城略池时,发狠地咬上他舌尖,很快,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两人口腔中。
  吃疼的男人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是扣住她后脑勺,在她挣扎中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着她口中所有气息。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周围节节攀升的温度似要将人的灵魂都给焚烧殆尽。
  渐渐的,染上情/欲的男人不在满足于区区一个吻,身体本能的叫嚣着更多,就连他的手开始往她单薄的小衣探去,指腹摩挲着温润如玉却惊栗觳觫的皮肤。
  “陛下,咱们该回去了。”李德贵的声音就像是及时雨,给了宋令仪一个喘息的机会。
  否则在继续下去,宋令仪根本不敢去想其后果。
  在秦殊走后,满眼厌弃作呕的宋令仪抬手狠狠擦去被他触碰过的地方。
  她很清楚,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在像是看一个疯子,而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又如何确保,秦殊不会为了羞辱她,忍着恶心也要强迫她一个疯子委身于他。
  要知此举既能羞辱她,又能恶心她。
  无论她的猜测是不是错误,她都清楚的明白,她是不能在待了。
  “陛下这一次,又是待到天黑才回来吗?”许素霓得知他那么晚才回,不用猜都知道是去了哪里。
  正为娘娘奉茶的白玄宽慰道:“陛下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指不定过几日就会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