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 第18节
  “我搬家了。”
  “什么!你搬到哪里了?快和我说。”
  “我搬到河边那座宅子里去了。”
  乔牧感觉赵滔头发都要炸开了。
  “你怎么去那里了?实在没地方住来我家啊,我的房间可以让给你。”
  “为什么不能住那里,我们昨天就搬过去了。”
  赵滔狠揪自己的头发,脸皮快皱成了包子。
  “赵、滔!我让你打糕你跑哪里去了!”
  赵滔被这一嗓子吼得下意识身体一抖,终于咬牙下定决心。
  “晚上我去找你,你们不要随便乱跑。”
  “好,那我等你。”
  赵滔被这抹笑容晃得一阵心荡神驰,晕晕乎乎地回去继续干活了。
  就听他回去后赵二娘一阵说教教训,乔牧这个始作俑者却在外面笑得不行。
  “牧儿,你终于回来了!”
  乔牧远远就看见他阿姆站在门口,神色慌张。
  “怎么了,阿姆?”
  “我今天不是想着把院子里的杂草都清理干净吗,往西边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我就扒开草往那边走,然后突然间,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窜了出来,飞快地爬进了房间里。”
  “阿姆看清了吗?”
  “没,没看太清,大概是四条腿的什么动物,很瘦。”
  “他没攻击你?”
  “不对...”
  方清回忆起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那,那好像是个人,他还穿着衣服!”
  “阿姆,别怕,这院里除了我们确实还住着一个人。”
  乔牧忙抓住方清的两个肩膀,逼着他保持冷静。
  “你早就知道了?”
  “嗯,还没来得及和阿姆说。”
  “他都不像个人了,我们住在这里太危险了。”
  “阿姆不必担心,我既然敢住进来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你打算怎么做?”
  “这人和赵滔有瓜葛,赵滔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今晚他过来我问问他,应该能找到破解之法。”
  “要实在不行咱们搬出去吧,像秦家那样先弄个茅草屋住着,以后再盖房子也行。”
  “...行。”
  为了安抚住他阿姆,乔牧先假意答应了。
  入夜,大门被人敲响,方清被早上那会儿的动静吓得还没回魂,现在听到点声音就一惊一乍的。
  “应该是赵滔来了,我去开门。”
  “我跟你一起。”
  乔牧和方清一起去开了门。
  “婶夫也在啊。”
  方清白着脸点了点头。
  “我阿姆一起没关系吧?”
  赵滔摇头,坐下先大口喝了一杯茶暖了暖身子,擦了一把嘴才说,
  “我原本答应了钱爷爷不说出去的。”
  “其实你也可以不说。”
  “我对他没有恶意,他一把年纪了,如果你能说服他和我们和平相处,我不介意供奉他百年。”
  “他太倔了,脾气差得很,根本就和他说不通。”
  乔牧不想听废话,直奔主题,
  “前面那两任屋主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阿牧怎么会这么问,钱爷爷只是赶走了他们,可没害过他们。”
  “你说真的?”
  “这座房子是你钱爷爷的?他一直住在这儿?”
  “应该是,我第一次来钱爷爷就住在这里了。”
  “既然人不是他杀的,那还有什么秘密需要你保密?”
  “钱爷爷本来都不想让人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不过这是你们自己发现的,不算我说的。”
  “我有其他要和你们说。”
  “你们凑过来,咱们小点声说。”
  乔牧和方清依言把头凑近。
  “其实钱爷爷和村长以前关系很好。”
  乔牧脑子里疑惑更甚,
  “这和我们能不能住这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阿牧,我会和你说没用的东西吗?”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用词,我用的是‘以前’,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他们关系不好了。”
  “然后呢?”
  “你要想住在这里,你得证明你和村长关系不好啊,不然钱爷爷肯定会想法设法赶你走的。”
  “我跟你说,钱爷爷有一种药,用在人身上可可怕了,每个被用了药的人都能在这里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可厉害了。”
  这倒是和村长说的住进来的人会在三天内神志不清相吻合。
  至于十天内必死,到底是药的作用还是另有人为,就不能确定了。
  “这种药有解药吗?”
  “有,每次下完药把人赶走钱爷爷就会给他们解毒。”
  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了。
  “解药你能偷点来吗?”
  “不行不行,我和你们说了这么多钱爷爷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要是再偷他东西他以后就再也不让我过来了。”
  “唉,那可怎么办,要是他对我们下药了怎么办?”
  “不会的,钱爷爷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他不会伤害你的,除非你主动招惹他。”
  “那你钱爷爷有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的东西吗?你和我说说,省得我到时候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不让说的,也不差这点了,赵滔索性一窟窿眼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第20章 威胁
  根据从赵滔那里得来的情报,乔牧和方清都放下心来,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了。
  但是想要安心住下,还差得远。
  即使如此,乔牧也不想再搬回去或者盖茅草屋住。
  他把地笼的事如数告诉了方清,方清虽然吃惊,但比他预料的要淡定多了。
  “正好明天我要去卖鱼,阿姆跟着一起看看吧。”
  乔牧没说,明天也是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他怕方清一个人在家出事。
  这天晚上乔牧依旧在西厢房门外留了饭,不过这次没有肉食,只有方清烙的粗面饼外加一碗猪油青菜汤。
  第二天早上起来得太早,他便没有去查看饭菜的情况,直接去了河边捞地笼。
  天越发冷了,凌晨的河边更是冷得人头脑发昏。
  今天的收获已经没有前三次好了,要想抓到更多的鱼,必须把笼子下得更深,正好经过改进的大地笼马上就能用了。
  “阿牧,我今天就不跟你去镇上了。”
  乔牧实在无力再去纠正他的称谓,就一个称呼,随他去吧。
  “怎么了?你不舒服?”
  乔牧语气里的关切听得赵滔眯眯地弯起了眼,
  “不是,就是关于我二哥的婚事,我得去帮忙。”
  “但是这个事还没说一定就能成,你先不要和别人说。”
  “行,我不说。”
  “你赶紧回去,趁着天还早还能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