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无论是在晋王府时期,还是登基为帝后,这厨子都不知道换过多少轮了。
  对于裴玄琰而言,没有绝对的美食,只有有没有吃腻的美食。
  若是对一个厨子所做的膳食吃腻了,他便会无情的将其罢免,再招新的有创新的厨子。
  足以见得,他在饮食方面的吹毛求疵。
  更何况皇帝用膳,至少都是十八道膳食起步,何曾有过一餐只吃一碗粥的?
  但裴玄琰亲自开了口,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问,依着他的意思,很快上了一碗与闻析一模一样的鸡内金山药粥。
  裴玄琰先尝了一口,这味道对于他而言就太寡淡了,但他还是吃了下去。
  再问闻析:“如此,可满意了?”
  对面的小太监果然不再无止境的搅粥,乖觉的垂下头,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粥。
  裴玄琰被他这类似于无理耍闹的行为给逗笑。
  他心中是没半点生气的,反而因为闻析会这么与他闹了,倒是松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一个小太监拿捏,委实是越活越回去了。
  用过晚膳后,因为出了一身的汗,闻析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想要沐浴。
  他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裴玄琰却蹙了下冷眉。
  “你脚上的伤才刚包扎,不可碰水,否则容易发炎。”
  闻析刷刷写字:【奴才可以干洗。】
  干洗就是用打湿浴巾,拧开了擦拭身子,这也是在不能沐浴的情况下,最好的擦干净身子的方式。
  裴玄琰倒是没再拒绝,在上前一步的同时,熟练而又稳妥的,绕过闻析的双膝,将人打横抱起。
  闻析吓一跳,但手却是出于本能的,勾在了新帝的后颈处。
  他困惑眨眨眼,手里拿着墨迹未干的笔,但因为被新帝抱起,他没法正常写字了,只能用手比划。
  【?】
  裴玄琰挑眉,是轻佻而势在必得的坏笑:“朕帮你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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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闻析抗拒, 但显然新帝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甚至,宫人都已经提前在御池备好了一应物件。
  裴玄琰将他安置在了一把黄梨花透雕龙纹扶手椅上,感觉到了危险的闻析, 立时挣扎着坐起。
  哑着嗓子企图垂死挣扎:“陛下, 奴才可以自己……”
  裴玄琰反手捂住了他的唇。
  原本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但当掌心接触到那片柔软的唇瓣时,裴玄琰瞬间便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但到底他现在还是有理智的,只是嗓音低沉了两分:“和你说多少遍了,让你不要说话,嗓子是真不想要了?”
  闻析受制于人,但他是真的不能在新帝的面前褪衣, 否则他的秘密便要暴露, 好不容易才暂时保住的小命, 又要危矣!
  没办法, 闻析只能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求裴玄琰出去。
  裴玄琰看懂了, 但他却装作没看懂,甚至已经直接上手。
  “不是觉着身上黏糊的很,还捂着做什么, 朕帮你脱。”
  闻析立时惊恐的以双手交叉, 捂住胸口。
  裴玄琰挑眉,“抗拒什么,朕亲自伺候更衣, 可是旁人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你这是在嫌弃朕?”
  闻析:难道他的抗拒和嫌弃,还不够明显吗?
  他怀疑裴玄琰是个瞎子。
  “听话,今日你也累着了, 早些洗好,也好早些安寝。”
  闻析这点儿力气,哪儿能比得过刀枪战火里杀出来的新帝。
  裴玄琰见他还不听话,便不多浪费口舌。
  以一只手,将他双手手腕交叠扣住,然后以腾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往外一扯。
  腰带渐松,衣襟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皙而细腻的胸脯肌肤。
  裴玄琰盯着那处肌肤,喉结上下一滚。
  原本还是一颗颗将衣扣解开,但解到一半,新帝的耐心俨然是告罄,直接一扯。
  伴随着衣扣炸裂开,崩出了数米之远。
  没了衣扣维持的上衣袍,滑下了如绸缎般的肩头。
  将那常年不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上身,如雪落般,白而细滑的肌肤,一览无余的暴露在裴玄琰的眼前。
  而加上闻析被这忽如其来的冷空气骤然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钻入肌肤内,下意识的轻微战栗。
  一刹那,新帝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被点了一把火。
  一把他越想浇灭,便越是燃烧得旺盛的火。
  没了上面衣袍的遮掩,裴玄琰便觉得下方的衣裤显得格外的碍眼了。
  依旧是用如法炮制的方式,将裤腰解开。
  闻析顾不上冷,手忙脚乱的按住了他的手。
  但裴玄琰则是二话不说,直接以单臂圈住他的腰,将人半抱起来。
  以倒挂一般的姿势,头朝下,脚朝前,控制在他的腿上。
  脑袋下垂,倒立的姿势,让闻析的脑子在那一瞬,如同被抽离了般有点懵。
  而裴玄琰则是趁着他发懵的功夫,三下五除二的,将那碍眼的衣裤也给褪去了。
  先前裴玄琰便见过闻析暴露在空气中,那双雪白的双足。
  当时他便想,一个男的,哪怕是个太监,一双足怎么能同女人一般的白如雪玉?
  但是当裴玄琰的视线,顺着往下。
  目光却瞬间凝住。
  因为他发现,他对怀中小太监的开发,还不足万分之一。
  只因在那腿内侧的位置,才是真正的又白又雪嫩。
  尤其是,没了遮挡后,闻析想藏却又无处可藏,只能拼命的蜷缩起脚丫。
  裴玄琰的呼吸明显重了,并且一下比一下迟缓。
  是一种,逐渐无法克制,临近理智丧失边缘的征兆。
  所以此刻,在他的眼中,最后的那条亵裤,便显得格外不该存在。
  只是当裴玄琰的手,要毁去这最后的遮拦时,闻析忽然挣扎的尤为剧烈。
  “不、不可以!”
  他几乎是破音,死命护着亵裤。
  甚至为此,剧烈挣扎着从裴玄琰的怀中下来,跳到了地面上,也不顾脚踝上的伤。
  裴玄琰看得瞬间压下了冷眉,“闻析,别胡闹,你的脚不能着力,过来。”
  过去等着新帝将他扒得一干二净吗?
  他又不傻。
  闻析不但不过去,反而还往后退。
  只是此刻他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因此全然不知,自己退着退着,便退到了池壁边缘。
  后跟一空,加之他脚上有伤,不能着力,身子不受控的往后仰去。
  幸而裴玄琰的反应也足够快,旋即运展轻功。
  在关键时刻,一把圈住闻析的腰,将人捞入怀中,再脚尖一点,退到了安全距离。
  “傻了吗,就为了不脱亵裤,连命也不要了?”
  脱了才是没命好吗!
  他才不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大傻叉!
  在心里骂痛快了,闻析才死命抓着亵裤,用力摇头,脸上是但凡裴玄琰敢脱,他便敢豁出命的架势。
  裴玄琰到底是不敢赌。
  说来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很,一向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裴玄琰,如今却像是被人给捏住了三寸般。
  只因他的确是不想再看到,这小太监因为不从,而急火攻心到吐血的画面。
  哪怕如今他人已经平安无事的在他的怀中,但是回想起那个画面,他还是不由觉得心揪起来,被撕扯着的疼。
  可分明,他浑身无伤,强健得不得了。
  但近来,面对闻析时,这种心痛的感觉,便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浓烈。
  被气到时的心痛。
  看到他受伤时的心痛。
  发现他在他心中,远不如旁人时的心痛。
  裴玄琰甚至都怀疑,他的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朕不脱了。”
  但闻析依旧睁着那双雾蒙蒙的琉璃眸,满眼警惕的盯着他。
  颇有一种狼来了,再也不信对方所言的架势。
  如同当初裴玄琰来了兴致,想要将屋顶的那只小狸猫给抓住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