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明朗宫挂着数盏魂灯。”北玄商皱了皱眉,道:“人死灯灭,朱明轩死去,那灯却正常,怕是与坤撼宗有些渊源,知晓这些。”
  池栖雁沉吟,他回忆着帷帽男曾经说过的话,道:“他为何要藏在坤撼宗中,会不会是为了复仇?”
  他曾经听见过帷帽男仇恨的话,怕是想报复坤撼宗。
  “有可能。”北玄商道:“这次切磋大会,恰好八大宗俱在,一举缴获。”
  若风灵宗叛变,还有七大宗能对付,那是不是意味着胜算极大。
  他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
  脸上不自觉露出喜悦,是不是就能永远与北泗待在一起了?
  那他就不用背着心意推开北泗了?
  池栖雁有点小雀跃,可很快他皱了下眉,有那么简单吗?
  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我同师尊说,”北玄商眉眼认真,道:“事情落定,我想与你办结侣仪式。”
  结侣仪式?
  这个词很陌生,以至于池栖雁反复思考了好几次这个词的意思。
  修真界千年未曾有过一场,修仙路漫漫,谁能确保此生唯有一人,谁敢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到别人手里。
  池栖雁喃喃道:“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北泗斩钉截铁,道:“这件事我想过无数次。”
  答案都是结。
  “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都没听见吗?”池栖雁道,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这个人都没放在心上吗?
  仍旧心无芥蒂地说出与他办结侣仪式。
  “那个邪物跟你说我在极恶之地,你就下来救我?你明明知道那里用不了灵气……”池栖雁气道:“世间有那么多人,你一个个救,救到坏人呢?反噬其身呢?”
  眼前泛起雾气,朦胧一片,一眨眼,什么东西掉在他的手上,晕开。
  掉的毫无征兆,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北玄商慌乱地用指尖抹去眼泪,道:“栖栖,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不对你背后的花纹感到奇怪,”北玄商柔声道:“我没回答。”
  池栖雁眨了眨眼,泪珠沾到睫毛上。
  亲密的那晚,他打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旗号钻进北玄商被窝。
  他偶然得知原来夫妻之间除了亲吻,还有更亲密的事儿,可北泗每次只是简单与他唇角相接,就停住动作。
  好奇那档子事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很认真地举着话本,学习观摩,赞叹之余脸颊微红,原来是这样。
  北泗还道他最近怎么怪怪的,某一天晚上如往常般掀开被子,就见躺着个衣着清凉的人,脸颊白里透红,漂亮的眸子颤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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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暂定11.1周六入v,从第28章 开始。
  谢谢宝宝们一直以来的陪伴[星星眼]
  前面看过的宝宝可以直接就看新章哦~
  第一次入v,我还不太懂,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宝宝们可以提出来哦[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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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怪物
  青色薄衫, 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皮肤清透, 泛着粉色。
  躺在床上的人紧张地轻咬下唇, 贝齿在软唇上留下浅浅印记, 脸颊连着耳皆微红。
  当真是好颜色。
  北泗喉结滚了滚, 不自觉地留恋过那些地方,伸手放在衣襟处,拉了拉盖好, 道:“会冷。”
  身下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扣住他要缩回去的手。
  他分明可以挣脱,却仍由对方将他的手放在锁骨中间,那点触感从指尖穿到全身,沸腾了血液。
  “不是说好……”池栖雁自己指尖都抖着, 却仍攥着北泗的手, 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北泗静静地听着, 深沉的眼眸酝酿起风波,染上灼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池栖雁被他眼中翻滚的情欲一惊,仍大着胆子道:“今晚就让我许你……好吗?”
  话大胆,唇在发抖。
  北泗手渐渐上移, 滑过锁骨, 摸过脖颈,大拇指轻压下唇, 对方因他的动作轻呜了声,眼眸盈水。
  “确定?”北泗盯着这抹红,眼底深处墨色已浓, 克制住冲动,询问。
  池栖雁点了点头,下秒被深深索吻,
  那只手勾住薄衫,缓缓下褪……
  他被翻了个身,对方莫名停住动作,手在后背上摩挲着抚摸着。
  什么东西从大脑一闪而过,又被后背异样的触感夺去注意。
  “花开了。”身后人道。
  什么花?
  池栖雁感受到对方在他后背勾勒着,热上头的脑子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想起来了。
  一受热,这些痕迹就都会出来。
  他身体僵住,被撩热的肌肤冰冷下来,才显形的鲜红彼岸花转淡。
  凡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攥住被褥,想把自己裹进去。
  “今天算了……唔……”池栖雁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后背被温热的唇吻住,控制不住泄出短促惊呼声。
  那一下力道,花颜色瞬间加深,开得艳丽。
  ……
  这档子事确实让人食髓知味,池栖雁身心全被夺去,分不出心思考别的。
  仅一次便了,北泗怕会伤到他。
  他被圈在怀里温存,后背紧紧依靠着北泗的胸膛,身体仍旧滚烫着,薄衣隐约透出背后鲜红的花影。
  池栖雁张了张嘴,终于道:“不奇怪吗?”
  “嗯?”北泗发出困惑音。
  “我的背后……”池栖雁后背火辣辣的,对方疯了似的吻着,在上面留下朵朵吻痕,竟像是花多开了几朵,生在背上。
  他着急忙慌地补充道:“生下来就有,我不知道为什么……”
  等待审判般静待身后人发声。
  后颈处被人珍惜地吻住,身后人含糊道:“不奇怪。”
  “为什么不奇怪?”池栖雁追问,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奇怪,料定他不详。
  北泗斟酌用词,道:“你同我说你是商人之子,商人做生意怕忌讳。”
  他怕话中有词戳痛栖栖,却不见池栖雁脸上划过茫然。
  池栖雁没想到自己胡诌的身份被北泗记在了心里,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家道中落,家人认为他不详,才致使家落到这般地步,将他赶出来。
  为了激起北泗对他的可怜,顺利留下来,说得是要多惨有多惨,活脱脱一个小可怜。
  正好解释了为何他孤身一人,为何很多事不懂。
  池栖雁想北泗该不会认为这彼岸花就是他所说的不祥之物吧。
  民间传说中,彼岸花开在黄泉路,象征死亡与地狱。
  理由都不用找了。
  “嗯。”他转过身子,埋进北泗胸膛,双手环住对方的腰,指尖触碰到后背,这里还留着他受不住划下的指甲痕。
  嗓音闷闷的。
  “很漂亮。”北泗大掌扣住肩胛骨那束开得最大的花,哑声道:“我很喜欢。”
  池栖雁脸一燥,这喜欢他是体会到了,摸着吻着吮着,皮肤温度就没降下来过。
  “不是不详。”北泗在他耳边轻声说。
  池栖雁心跳如鼓,这人没刻意说情话,说的每句话平淡的像是在阐述事实,仅仅是这几句简单的话就勾他心弦。
  他直起身子,跨坐到男人腰上,男人仅着一件简单的里衣,腹部肌肉因他的触碰绷紧,充满爆发力。
  他生涩地扒拉男人衣襟,下秒就被扣住制止,身下人额头溢出点薄汗,明明也想,却道:“不行。”
  池栖雁哪可能轻易放弃,勾唇坏笑了下,再往后一坐,边道:“你是不是不……”
  所有呼吸频率都被男人控制着,起起伏伏。
  池栖雁自然记得这次,可北泗已经回答过他了,为何又说没回答。
  “还有一个原因没告诉你。”北泗对着池栖雁清润的眼,少见地挪开眼。
  池栖雁心慌,下意识抬手握住北泗的手腕,道:“别说。”
  他不愿看见北泗这般模样,什么原因不知道也罢。
  “在我拜入坤撼宗前,”北泗声线紧绷,道:“他们都叫我怪物。”
  池栖雁瞳孔微微一震,屏住呼吸,只说:“是你的修炼天赋很厉害……”
  强到逆天,才会被称作怪物吧。
  他无法想象北泗被骂的场景,仅仅是这个念头全身就气得沸腾,比自己被骂更加愤怒,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脖颈处埋着北泗的脑袋。
  “不只是因这个,更多是因为……”北泗闷声道:“我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