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林月疏“哈”了声,点点头。
  他从浴缸里出来,随手拿过衣服套着,径直往门口走。
  “哒哒、哒哒——”
  “吧嗒吧嗒吧嗒!”急促的脚步声盖过水脚印,林月疏被扯得一个踉跄。
  他回头,霍屹森眉间笼愁,黑沉沉的双眸在他身上深深刻着。
  林月疏仰起脸,不说话是吧。
  他扭头继续走。
  手腕再次被人抓住,腰身被人紧紧扣着,强迫他转头。
  林月疏看到霍屹森急速放大的脸袭来,似是想亲他。
  唇瓣即将贴上脸颊的瞬间,他抬手捂住霍屹森的嘴,用胯部力量把人往外推。
  随即笑盈盈道:
  “以前都是你随心所欲,今天,你给我躺好了。”
  *
  房间大床旁,一盏颇具氛围的烛灯轻轻摇曳,在墙上投出两道巨大的、交叠的影子。
  林月疏跪坐在霍屹森身上,身体前倾,慢条斯理将他两只手绑在床头。
  霍屹森的眼前,俩红豆来来回回的,看着很忙。
  他抬眼看了看林月疏的脸,见他专心忙着,于是张嘴咬上。
  “啪!”巴掌声响起。
  霍屹森眉头一下子收紧,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上人。长这么大没挨过巴掌,也是让他赶上了。
  林月疏扯着他的领带,问:“我说过你可以动了么。”
  霍屹森凌厉的眉宇慢慢舒展开,侧过脸。
  紧绷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林月疏板着脸教训道:
  “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觉,万不能把自己当人待。”
  霍屹森没说话,始终偏着脑袋。
  林月疏抽走他的领带给他把嘴绑上:“你说话太难听,我不爱听。”
  霍屹森鼻间发出一声轻喟。
  给人扒了个精光,林月疏也不着急,趴他身上又吸又舔,时不时抬眼观察他的表情。
  霍屹森的瞳孔胀的很大,黑厉的眉宇向中心拢着,额角的青筋冒出。
  见此情景,林月疏玩心大起,花心几次沿着那话溜过去,就是不往上搁。
  那话气的浑身梆硬。
  霍屹森四肢都被绑住,嘴也被捂住,除了呼吸加速,再什么也做不了。
  怪物忽然自己摇摆起来了。
  林月疏怔了片刻,笑了,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忽然,他长腿一抬下了床,披了浴衣跟散步似的,闲情逸致地进了浴室,随后没动静了。
  霍屹森的眉宇敛得更深了,目光死死锁定紧闭的浴室大门。
  不多会儿,门开了,林月疏出来了。
  霍屹森瞳孔剧烈一缩,被捆住的双手下意识挣扎了下。
  眼前的林月疏穿戴整齐,外套都套上了,手里还拎着车钥匙。
  林月疏围上围巾走到房间门口,抻个头对霍屹森道:
  “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没弄完,先走了,你想想办法自己下来吧。”
  霍屹森嘴巴里发出一声闷哼,隐隐听着像是“林月疏”仨字。
  “怎么了。”林月疏走回去坐他身边,俯身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倾听领带下的模糊呜咽。
  “听不懂。”他撇撇嘴,直起身子,“我来猜猜,霍代表是希望我喊酒店服务来帮你么。”
  霍屹森喉结滚动着,黑沉沉的视线变成尖锐的寒刀。
  林月疏避开四面八方袭来的寒刀,起身整理好衣服,一副接到电话不走不行的焦灼模样:
  “哎呀,狗还没喂呢,我的宝该要饿坏了。”
  林月疏敞开门走出去,并贴心的为他关了门。
  偌大房间里,只剩赤身裸.体、四肢被绑住的霍屹森。
  第57章
  林月疏的脚步声从门外彻底消失, 霍屹森垂眸看了眼尚未熄火的一柱擎天。
  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抬起眼看了看被绑住的双手。
  稍稍一使劲, 布条勒进掌心,没什么弹性的材料叫他拽得变了形,洞变大了,手也顺势抽出来了。
  霍屹森扭了扭手腕,解下绑嘴的领带。
  林月疏这小手劲儿,是真不大。
  霍屹森给酒店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窃窃私语。
  此时,林月疏驱车回了家。
  一进门,差点被六十斤的妮妮扑倒。
  小狗那个委屈, 呜呜咽咽的。
  林月疏睁眼一看:“坏狗狗, 委屈就能拆家么?”
  这屋给他造的, 沙发都成了流苏款,鱼缸直接表演一个水漫金山,可怜的小鱼死了一片。
  对上妮妮讨好的眼神, 林月疏熄火了, 耐着性子打扫战场。
  他一条条捡起死掉的可怜小鱼, 忽然,手不动了。
  汤汤水水里, 浸着只精致的牛皮盒子,很眼熟。
  他打开一瞧, 是那颗价值7.8亿美金的蓝钻。
  林月疏对着蓝钻看了许久。
  真可恶啊霍屹森。
  他是打算把霍屹森撂那一整晚的,运气好能在剩一口气时被客房服务发现,然后喜提热搜。
  林月疏使劲摔了盒子,又捡起来揣兜里,在妮妮哀怨的眼神中再次出门。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酒店门口, 正在门口巡逻的客房服务见势,立马一个电话打到霍屹森那:
  “代表,林先生回来了!”
  只穿浴袍刷手机的霍屹森挂了电话,浴袍一脱塞床底,捡起领带绑好嘴,把两只手套进绳洞里。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刚好完成一切。
  门口,林月疏站在一片阴霾里,锐利的视线泛着寒光。
  霍屹森回望着他,一动不动。
  林月疏摸出牛皮盒子丢他脚边:
  “把你的东西拿走。”
  霍屹森看了他许久,无声地点点头。
  林月疏盯着他的身体看,看着看着,喉结开始滚动。
  这人是什么天才么,都过了一个小时了,那大怪兽还跟他走时一样站着。
  林月疏骂他变态,翻他白眼,又假模假式的在他身边坐下,捏着他的手腕观察,好似只是为了观察他一直被绑着有没有受伤。
  屋内的暖气和空调一起把热气煮沸,林月疏也热了,摘掉碍事的围巾。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大怪兽时,被烫的更热了,顺便把外套也脱了。
  热到他最后一丝不.挂,整个人趴在霍屹森身上,借着他温凉的身体缓解燥热。
  “你,不许动。”林月疏翕着眼强调,“我说了,别拿自己当人看。”
  霍屹森鼻间发出一声“嗯”,劲悍有力的大腿轻轻曲起,想将林月疏的身体圈住,又安分听话的践行承诺,直了回去。
  林月疏到底是经验少,弄了半天不得技巧,总也和靶心失之交臂。
  他着急了,额角挂着细汗,薄薄一片后腰使劲往前撑着,成了优美的c形。
  “弄不好……”林月疏抽抽搭搭的,又哭了。
  每次哭并非难过,也算不上着急,而是他自己听到自己软绵绵的哭声,也会更有感觉。
  有感觉的不止他。
  霍屹森眉头紧蹙,他是真急,脑内疯狂分泌的愉悦情绪让他无法判断林月疏是故意的还是真笨。
  他尝试着动了动下肢——
  “啪!”两只火热的小手狠狠拍在他的胸膛上。
  “我说了,你不准动。”林月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双手收回来,胸大肌上多了两扇红色的如来神掌。
  林月疏调整下位置,身体绷得笔直,向上抬了抬桃臀,摸摸索索的扶着那里。
  找到后,用力坐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他浑身战栗,泪如暴雨般汹涌,伴随着无法隐忍的尖叫。
  霍屹森眉头锁得很紧,双眼微微眯着,脑子里忽然一片天旋地转。
  他快疯了。
  想使出浑身解数打桩,唯一一丝理智又告诉他绝对不行。
  此时的他像一只小心翼翼行走在脆弱冰面的金雕,稍有不慎,又会惹了林月疏生气。他不敢,他没信心,他知道自己在哄人方面宛如新生儿那般单纯。
  只能狠狠咬着牙,颌骨凸出。
  林月疏自己上蹿下跳,疼痛逐渐被激爽取代。
  神志不清的,他双手撑着霍屹森的胸大肌,露出一抹湿漉漉的笑:
  “怎么样,霍屹森,看到没……”
  “骁东,在艸你的稷坝。”
  霍屹森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浑身的青筋一条条往上跳。
  怪兽使劲跳了跳,殴打着林月疏,疼的他叫不出声,一口咬上霍屹森的脖颈,使劲地咬,发了疯地咬。
  血的腥甜在口腔里爆炸,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此时却变成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