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不喝奶也没喝过奶粉。”
  “那你喝的是什么?”
  “汤。”
  “什么汤?”
  许嘉清不明白阿旺问这干什么,墨发垂到胸口:“鲤鱼豆腐汤。”
  阿旺的表情变幻了一下,垂着脑袋在许嘉清胸口嗅,难得小心翼翼发问:“那奶娃娃真是你生的?”
  许嘉清终于勾下了戒指,连忙戴着自己手上。站起身说:“不是。”
  阿旺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脸红得像猴屁股。拽着许嘉清不让他走,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许嘉清只依稀听见了什么,孩子,奶,娃娃,以后……
  许嘉清觉得他像傻子,特认真的说:“以现在的科技,估计还满足不了男性怀孕。”
  阿旺对这句话根本不感兴趣,把许嘉清的手放在脸上说:“师母,我以后能当你孩子的父亲吗?”
  许嘉清想了想,孩子以后大概率归江曲,阿旺又是下一任仁波切。长师如父,他想当爹也不是不可以,遂点了点头。
  头一点,阿旺已经不能算是脸红,而是熟透了。许嘉清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的热气,阿旺不停说,我会对他很好的,我会像亲生父亲一样对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娃娃。
  许嘉清对阿旺的保证不感兴趣,一心只想抓着戒指赶紧走。阿旺亲吻着他的手说:“清清,明天我还能不能见你?”
  许嘉清胡乱的点着头,阿旺又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藏铃说:“那我和它一起在这里等你。”
  许嘉清沉默了,他要收回那句话,阿旺不傻,他可太聪明了。
  把戒指放在手心转身就跑,许嘉清觉得今天他多少沾点水逆,简直倒霉透顶。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喇嘛,明明是他往前冲,但喇嘛没事,他自己被肉墙撞到地上去了。
  好巧不巧,地上又有块石头,把他的腰撞得一片青紫。那喇嘛吓得半死,扶着师母就往藏医那跑去。藏医拿着草药往许嘉清腰上敷,许嘉清疼得眼泪直往下淌,不停说:“轻一点,轻一点,痛痛痛。”
  喇嘛愁得不行,生怕被上师训。草药上又盖了条冒热气的毛巾,许嘉清白得晃眼。许嘉清看他这副表情,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趴在床上道:“江曲问起来,就说是我撞到你自己摔的,反正这也是事实,没事的。”
  喇嘛还是愁,上师怎么对师母,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许嘉清不想看有人在床边苦着脸,就叫他出去给自己端杯子拿水。
  藏医又换了一条毛巾,热乎乎的敷在腰上,舒服极了。许嘉清盘算着江曲这个点还有事,干脆直接睡了过去。
  却没成想,江曲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丢下了大殿里的一堆人,匆忙赶到这里。许嘉清睡着时,可爱得不行。手往脸上一贴,就会乖巧的往上蹭。江曲心疼许嘉清腰上的伤,但藏医说不妨事。
  江曲在许嘉清额头上吻了吻,拉着许嘉清胳膊就要放进被子里。可是他的手攥得紧紧的,江曲有些奇怪,想把他的手展开。可这一折腾,把许嘉清给折腾醒了。
  他看着江曲澄黄的眼睛,握着拳头就要把手往别的地方藏去。
  江曲的语气很冷,攥着他的腕子说:“清清,把手给我。”
  许嘉清不给,江曲就抓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许嘉清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还是死握着不愿放。睫毛不停抖动,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床上,抽哽着说不要。
  但江曲仍旧打开了他的手,露出了藏在手心里的戒指。这个戒指,江曲也认识。因为许嘉清那一只,是被他亲手丢到山下面去的。
  江曲把戒指拿了出来,许嘉清扑腾着要抢。江曲按着他说:“清清,这个戒指是谁给你的?”
  许嘉清摇着头不愿说,伏在床上不停说:“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可江曲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他说:“这是我的东西,清清。”
  “是我的!”
  江曲露出一个笑,这个笑容让许嘉清不寒而栗:“许嘉清,你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也全都属于我。”
  他箍着许嘉清下巴,许嘉清又有些后悔和江曲硬碰硬了,瑟缩着要往被子里躲去。可是江曲抓着他说:“清清不想要这个戒指了吗?”
  许嘉清想要,停在原地不动了。
  江曲哄他:“清清告诉老公,这个戒指是谁给你的,老公把它还给你好不好?”
  许嘉清说戒指是他在路上捡到的,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胡乱编的。江曲的表情瞬间冷了,脸在阴影里晦暗不清。他抓着许嘉清的头发说:“坐起来,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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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真的没人get到鲤鱼豆腐汤吗[让我康康][狗头叼玫瑰]。
  第106章 哀求
  许嘉清的腰疼得厉害, 眼皮不停乱跳。他想躲,可江曲拉扯着他的头发。江曲说:“清清,当初是你先来找我, 是你先来到我身边,是你先勾/引的我。你得对我负责,对娃娃负责。”
  这样的江曲让许嘉清害怕,被子滑落在地上。许嘉清拉扯着江曲的手, 想让他放开他, 可是江曲的力气很大。随着头皮一阵刺痛,许嘉清只能死死贴着江曲,伏在他肩上。
  许嘉清瑟缩着要躲, 江曲松开了他的头发, 按着他的后颈说:“清清, 你是要和我一辈子的,你心里不能有别人。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
  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眶,江曲魇了般不停重复这句话。许嘉清莫名一抖,心脏怦怦乱跳。这句话他听过, 梦里的恶鬼同他说过。许嘉清不愿将身边人和恶鬼联系在一起, 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
  手无意识的抖, 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痉挛。许嘉清抓着江曲,想要他把药给自己。可江曲按着他,直接吻了上去。阳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许嘉清依旧浑身发凉。
  唇舌交缠,江曲勾着他不愿放。腰上的毛巾掉了,许嘉清哀哀的哭。江曲可以看见许嘉清山水般的背脊,腰上的湖泊。江曲狎玩着许嘉清的脸说:“清清, 你怎么这么漂亮。”
  这种时候被人夸漂亮不是什么好事,许嘉清记着那个去拿杯子的喇嘛,生怕他回来撞见现场。拉扯着江曲想求他,江曲把手放在许嘉清嘴里搅弄着,他的手指很漂亮,指尖就像裹了层蜜糖。
  哀求声变成了呜咽,话语含糊不清。因为抽泣喉咙不停挤/压着江曲手指,许嘉清腰上一片青紫,因为哆嗦,带动着t/肉也在晃。江曲觉得许嘉清像小狗,呼吸不由重了起来。
  许嘉清还在说不要,江曲碾着他的唇说:“可是清清,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许嘉清听到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着就要从江曲手边逃离。江曲箍着许嘉清下巴给了他一巴掌,许嘉清一瞬间又不敢动了。
  泪水滴到江曲手上,顺着手肘缓缓往下滑。江曲舔舐着许嘉清的脸说:“你今天在外面见了什么人?”
  许嘉清胡乱摇着头,不是他想护着阿旺,他只是觉得如果他说了,自己的下场会比阿旺凄凉。毕竟阿旺可以死的痛快,江曲只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江曲突然笑了两声,让许嘉清跪伏在塌上,拿过枕头对他说:“咬着。”
  头发四散在肩上像花,许嘉清咬着枕头的一角,死死抱住。江曲看着这样的许嘉清,去摸他背脊肩膀,许嘉清觉得江曲摸过的地方仿佛有虫子爬,让他害怕。
  泪水再次把枕头沁湿,江曲拉着许嘉清说:“清清,你不爱我了吗。”江曲的角度选的很微妙,许嘉清只能依稀看到眉眼,一时怔怔的有些傻。
  鼻息交融,江曲还在问:“嘉清,你不爱我了吗?”
  许嘉清的胸口一阵刺痛,鼻子堵得慌。旁边就是玻璃窗,许嘉清透过反着光的玻璃,好像又看见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背着手,站在廊下冲许嘉清笑。寺庙烟火氤氲往上,许嘉清看不清她的脸庞。姑娘手上捏着一个铃铛,当着许嘉清的面晃了晃,然后把它悬在粱上。
  许嘉清眼前一阵发黑,他又看到了江曲。江曲用那双相似的眉眼说:“许嘉清,你不能不爱我,这种事不能发生,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海枯石烂,山崩地裂;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江曲红着眼立下誓言,许嘉情觉得这是诅咒,翻滚着要逃。拉扯中江曲手上的戒指掉落下来,骨碌碌滚到角落。许嘉清的目光一路追随,可越滚越远,他快要看不清了。
  不知怎么,许嘉清猛的推开江曲,从床上翻了下去。他的腰直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趴着去找戒指。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江曲走向前踩在许嘉清手上,用鞋子碾。
  许嘉清疼得直抽气,江曲的声音很冷,连名带姓的唤:“许嘉清,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