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爆改混混老公全家宠我成宝 第10节
  陈劲生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往桌子边挪,“切,啥时候还添个说梦话的毛病?”
  表情在黑暗中难掩得意,别别扭扭地蹭了蹭鼻子,“瞧你这点儿出息吧?不就是个苹果么?有那么好吃?”
  “睡个觉还得惦记着。”
  到了桌边,长臂一伸,端起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往下灌水。
  足足大半缸的凉白开都灌下肚了,却觉得深处的那团燥热一点都没消。
  啧!
  烦死了!烦死了!
  陈劲生胸廓剧烈起伏,突然怄气,把缸子举起来老高——
  临近放下又忽地撤了力道,可轻可轻地撂下了。
  然后他就觉得更浮躁更烦心了。
  他也懒得再掉个儿,直接在原地躺下了,眼睛里亮得吓人,精神得要命。
  使劲瞪着房顶,心里不听话地开始碎碎念起来。
  她刚在外头说那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么?
  难道真是他会错意了?
  不对不对!
  陈劲生摇摇脑瓜,下意识去摸自己被她挽住的那侧手臂。
  他穿着件工字背心,胳膊全都露着。
  尤三妹搂着这儿紧紧贴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就感觉到了。
  温热的,柔软的两——
  “啪!”
  没来及反应,陈劲生就反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直接就把自己给抽懵了!
  抽完就冷静不少,心想不成不成,不能再往下想了,病耗子现在这个身子,走道都得喘……
  命是最重要的,要是死了,这人就没了。
  彻彻底底的没了。
  陈劲生心烦意乱地岔开腿,呈大字状闭上眼。
  片刻后,倏地又睁开。
  一个挺身坐起来。
  不是?!
  那、那她还搂他了呢!
  白天的时候她也搂他了,说要谢他的时候也那么紧地搂他了。
  这两回她都没不好受啊?
  那就不能再多搂他一会儿么?搂、搂一搂,再亲两口啥的……
  陈劲生不自知地眯起眼,顺便舔了舔嘴。
  尤三妹的嘴可小,他一口就能可严实的亲裹住。
  圆房那天,他亲得太突然,吓到她了。
  她还抠着他胳膊上的肉咬了他下嘴皮子一口。
  有点疼……
  还有点爽。
  “!!”
  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陈劲生的信心突然就破碎了。
  啥搂不搂亲不亲的啊,他肯定是忍不住啊!
  他“噗通”一声倒在地铺上,僵住几秒。
  忽然“腾”地一下撑起双臂——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吭哧吭哧地做起俯卧撑了!
  一直都没敢再动半下的尤三妹默默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气都不敢喘地拽起被子,盖住了耳朵。
  太吓人了!
  陈黑狗这是……
  都憋得发狂了!
  第11章 身上阳气肯定得老重了!
  陈劲生这一做起俯卧撑来,就停不下了。
  像是突然找到个得以发泄的出口一样,直到脑门上的汗都顺着往下淌,滴答滴答地在褥子上砸下几滴,他才意犹未尽般停下来。
  至于尤三妹呢……
  她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因为陈劲生实在是做得太久了。
  陈劲生汗流浃背地扒了背心跟大裤衩,借着窗口微弱的月光,又用盆里剩下的水拧了毛巾擦把脸,擦擦身上。
  这才重新躺回地铺去。
  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终于是泄出去不少,脑子里却跟着变得清明起来。
  他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今天自己足有两回的失态。
  一回是听见陈浩北和陈浩南说尤三妹叫鬼上身了。
  陈劲生头一个想法是:让鬼上身,那不就得死了么?
  鬼故事里都是那么讲的。
  鬼是阴气老重的,所以都得找身体不好阳气不旺的人上身。
  等它走了,这人也得死。
  他害怕了。
  这么一想,他瞬间就明白自己为啥突然间脑瓜一热跟麻子动手了。
  陈劲生害怕死。
  但他更害怕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日渐枯槁,瘦成个骷髅架子,然后一点一点地断了气。
  他的老爹陈延东就是那么着没的。
  在陈劲生将将要出生的时候,十村八店儿出了名的窝囊废懒汉陈延东在城里的医院被诊断出得了癌。
  当时,这个病对好多乡下人来说都无比陌生。
  研究明白以后,全家人的心也就基本全死了。
  这是个就算卖血卖器官,或是把地都种烂,都够呛能治好的病……
  陈劲生不自觉地侧过身,对着尤三妹在黑暗中昏睡的纤瘦的身形看出了神。
  逐渐的,他黑黑的眼睛里,亮光被晦暗的雾气蒙住了。
  他不想要老爹死,也不想要尤三妹死。
  他们都、都挺好的……
  他爹不就是懒了点,没用了点吗?
  又没去坑人害人,还那么疼他。
  就算他不听话,把东西都扔地上,他爹都会竖起大拇指,说:“看我家劲生,扔东西都跟别人不一样……”
  “这这、这扔得多好看啊?还能随手扔出个形状来呢?”
  “劲生啊,你知道城里有个词儿,叫个啥的搞艺术嘛?”
  “照爸看,你往后没准也得是个搞艺术的!哈哈哈!”
  再说尤三妹。
  她是变了,变得爱说爱笑了,竟然还变得愿意主动跟他亲近了。
  但如果这都得是因为让鬼上身了才变的,那他宁可她不要变,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就成。
  反正也是他媳妇儿。
  只要她不死,能好好活着,他们就算永远都说不上熟,也不咋亲密,还是能互相陪着过一辈子的。
  这就够了。
  陈劲生抿了抿唇,慢慢吞吞地起了身,蹲地上把地铺朝炕边扥了扥。
  随后才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他闭上眼,心想:自己这么个正值十八的大小伙子,虽然结了婚,但还能算是个童子儿呢!
  身上阳气肯定得老重了!
  他得护着病耗子,叫那些鬼都不敢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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