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裴明姝被他吵的头疼,很痛苦的揉了揉揉眉心,开口问她哥:“哥你怎么看,你觉得这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裴玄铭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犹如磐石,过了片刻,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
  “我确实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裴明姝和王玉书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裴明姝硬生生的转开了话题。
  “那个,逃窜到土匪寨里的二皇子府下人都已经清点出来了,是现在就给城墙那边押送过去,还是你还有什么要审的?”
  裴玄铭闻言精神一振:“审,带我过去。”
  几个瘦弱不堪的小厮瑟缩着靠在牢房的最里侧,听见牢门口传来动静,便一齐呜咽着往后缩,生怕这群人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给您把他们提出来罢将军,您何苦跑到这种地方来?”看守的士兵刚要推开牢门提人,却见裴玄铭摆了一下手,示意众人下去。
  “不必,就在这儿问。”裴玄铭吩咐道:“给我拿把椅子。”
  “军爷,军爷我们不是蓄意逃离,实在是那城墙的监工不把人当人看,稍有不慎就在身后拿鞭子抽,委实是活不下去了!”其中一个模样白生些的小厮哭丧着脸连声哀求,他双手双脚都布满了层层伤疤,显然是流放充军的这几个月被折腾惨了。
  裴玄铭的眉心拧起来。
  想来也是,能在二皇子李景辞身边服侍的人,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也在京中过的十分舒坦,一夜之间来了西北,风霜雨雪摧残不说,还要被监工虐打,从天到地的待遇,不跑才有鬼了。
  不过裴玄铭眼下在意的不是这个。
  “你们在二皇子府中服侍的时候,可曾听说他从西北带回来过什么人?”裴玄铭问道。
  那三个小厮挤在一起,齐齐怔了一下,为首的白面小厮小心翼翼的说:“军爷说的,可是那个……二殿下关在西厢房的那人。”
  裴玄铭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我倒是见过,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勾人的很,就是不太听话,刚被带回府中时,就被二殿下关在地牢里打断了腿……”
  裴玄铭心头怒不可遏,狠狠一跳。
  旁边下属见他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关切道:“将军。”
  裴玄铭敷衍的点点头,朝那小厮冷道:“说下去。”
  “后来就不知道了,地牢里就关了他一个,时常有鞭刑声响,但是没听那人叫过几声,想来也是个硬骨头。”
  “后来李景辞又为何将他从地牢里带出去了?”
  “他在牢里被打的重伤濒死,殿下将他带出来医治,后来就一直囚禁在别院里了,再剩下的小的们就真不知道了。”
  裴玄铭十指骨节捏的死紧,嘎嘣嘎嘣声声作响。
  他心烦意乱的起身,身后的士兵忙不迭的将牢门锁好,送裴玄铭出去了。
  裴玄铭一个人在俘虏营门口站了一会儿。
  远处飘来边民家中做饭的炊烟,沿着大漠的万里峰弧扶摇而上,丝缕斑驳,散入天际线的边缘处。
  眼角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裴玄铭眼睛一跳,大步走过去拿自己的披风扣头给谢烨盖住了。
  “你出来干什么!这里是西北,你也不怕被认识你的人看见。”裴玄铭训斥道。
  谢烨无奈的被他拽进营帐里,小声辩驳道:“那王玉书不都知道了……”
  “王玉书不会告密出去。”裴玄铭将他发梢上的沙土拍拂掉,又扶着他坐到榻上,掀开谢烨衣袍下摆。
  “干什么!”谢烨慌忙阻止他:“光天化日的。”
  “已经快入夜了。”
  裴玄铭不理会,伸手碰在他修长的小腿上,在膝盖附近的位置按了按,果然是有错过位的痕迹。
  裴玄铭的心沉下来,知道那几个小厮说的是真的了。
  谢烨收回反抗的动作任由他检查,忽的一歪头:“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伤?”
  “看你刚才走路不对劲。”裴玄铭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烨笑了笑,没再追究。
  他轻轻用脚尖去点了点裴玄铭的胸口,那动作暧昧挑逗的意味十足,从裴玄铭的胸口一路往下,一直没入裴玄铭腰身以下的地方。
  裴玄铭喉结上下滚动,抬头对上谢烨挑衅的眼神,伸手直接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到了床上。
  谢烨猝不及防摔的闷哼一声,后背硌在狼皮毯子上,紧接着他就被裴玄铭从后面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榻上。
  这场景太过熟悉了,谢烨刚要挣扎着起身往下溜,裴玄铭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整个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手拨开谢烨松垮的衣衫,一手沿着他清瘦的腰身摩挲。
  谢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警告道:“我身上还有伤。”
  裴玄铭懒洋洋的压制住他,手伸进衣衫里。
  不轻不重的在他腰际哪个穴道处捣了一下。
  谢烨浑身上下登时软麻了半边,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回头拼命去瞪他。
  只是他受制于人时,那眼眶通红,又气又急的模样,半点也没有凌厉的意味,反倒勾的裴玄铭心痒。
  他用掌心捂住谢烨的嘴,一手钳制着不让他乱动,一手贴合在他的身上,在那处停留了片刻后,向里进的更远。
  谢烨被他从身后环住脖颈,裴玄铭的手掌严丝合缝的紧捂着他的嘴,整个身体笼罩在裴玄铭身下,连句求饶的软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裴玄铭在榻上欺负他。
  “唔……”
  谢烨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他下意识想蜷缩起来,缓解那处的异样感,让他不至于在裴玄铭身下太过狼狈。
  然而裴玄铭一只手的力量就足以将他束缚的动弹不得。
  他从嗓子里呜咽着,不多时就软成了一滩水,脸色潮红的被摁在狼皮毯子上肆意折腾。
  “阁主好厉害。”裴玄铭在他耳侧低声呢喃道。
  谢烨“呜呜”的挣扎两声,横着眼睛,恨不得弄死他,奈何嘴和双臂被裴玄铭压的太紧,他一点挣脱的余力都没有。
  “再坚持一根手指,想来不过分吧?”裴玄铭嘴上柔声哄着他,手上却毫不停歇,力道更大。
  谢烨崩溃的在他掌心里低声抽泣,泪水打湿了裴玄铭的虎口。
  裴玄铭是武将,常年握刀刺枪,手指修长有力,指腹粗糙,落着一层薄茧。
  那粗糙的手茧揉过水声汹涌的敏感之处,直逼的谢烨彻底连哭都哭不出来,一瞬间被卸掉了所有力气,无力颤抖着瘫软在他怀里。
  “第三根。”裴玄铭在他耳畔慢斯条理道:“你好像退步了。”
  “还坚持的住吗?”
  谢烨拼命摇头,眼泪簌簌而下,好不可怜。
  裴玄铭笑了笑,于是收回手,将他从趴着的姿势翻到正面,湿水淋漓的手指捧住谢烨的脸庞,低头辗转着亲吻他,动作温柔,充满了安抚意味。
  谢烨没有做多余的抵抗,躺在那里任由他索取。
  “终于嘴上不硬了一回。”裴玄铭道:“难得。”
  谢烨的脸颊通红而泪水斑驳,纵然已经被松开了嘴上的束缚,他也没有一丝力气能腾出来骂裴玄铭了。
  裴玄铭屈起膝盖,顶了一下刚才自己用手凌虐过的地方:“阁主,下次挑衅我前记得掂量一下,你我到底是谁吃亏比较多。”
  谢烨精疲力竭的躺在毯子上,半晌将头埋进了狼毛里,只露出通红发烫的耳朵尖。
  “这回可没碰到你伤口。”裴玄铭撩开他散乱的长发,放在手心里把玩:“不许耍赖生气。”
  谢烨不想理他,依旧维持着那个鸵鸟似的埋头姿势不动。
  裴玄铭也不逼他,心平气和的开口:“我打算往北狄走一趟,可能去的时间有点久,我会让明姝照顾你。”
  谢烨终于有了动静,他冷笑一声:“行,那且看我能不能活到你回来好了,反正那郎中说我要死了,估计也撑不了几天,到时候裴将军回来记得给我收个尸,实在不想花心思选地方埋就扔到荒漠上,让我与诸允严为伴……啊!”
  他被裴玄铭压着又是狠狠顶了一下,隔着两层布料,谢烨也能感受到裴玄铭炽热的恼怒。
  “能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裴玄铭抓着他的手腕抵在榻上:“每次就求饶的时候能中听片刻。”
  “谁求饶了!”谢烨怒道:“有本事你再来,谁求饶谁孙子!”
  裴玄铭哭笑不得:“我再来你受得住吗?”
  谢烨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登时羞耻着咬牙不说话。
  裴玄铭看出了他的窘迫,然后冷不丁回过味来:“还是说……你方才对自己放那种狠话,其实是因为舍不得我走?”
  谢烨恼羞成怒,猛然爆发出一股力气推开他,拧过身去兀自生闷气。
  裴玄铭心里知道贺锋镝没那个脑子骗人,此去北狄寻草药,谢烨的内伤多半有戏,心情不免轻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