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国都内,五岁的民安帝三下罪己诏。
  一罪:替父延平帝,替兄永庆帝对万民说欠。
  二罪:替兄永庆帝对未护好吴边宁性命说欠。
  三罪:替兄永庆帝皇位不正说欠,但兄已死,自己身为延平帝唯一子嗣,继承皇位已是正统,望镇北王和安王两位叔叔退兵,还万民一个安生。
  再有,各地灾情减免灾区赋税,以及户部清点钱粮,设粥棚,发救济粮。
  民安帝用皇帝私库发军粮,发军饷,只盼万民安。
  一道道政令犹如旭日霞光,濒临饿死百姓有了一缕奢望,熬过去,熬到回乡无赋税,两三年间总能缓过来。
  有人依旧死,有人却靠着那一星半点的米汤活了下去。
  耿文犹如幼儿缝衣,虽手无力,却也拼尽全力的拿起了针。
  他想缝缝补补,不为让这衣服完好无损,只想替衣内的百姓遮挡些风寒。
  当权者无道,百姓无罪,他读圣贤书,他科举为民,此时此地,他应该做些什么,哪怕无法改变国破结局。
  新年前夕,镇北军终于击退安王大军,攻向国都的路上再无敌手。
  新年前夕,耿耀带兵奋勇直入安王地界,所攻之地不留兵把守,如猛兽失智般让人迷糊。
  最终他带兵六万停留在两面环山的子冈县,凭借着蚕食的可怕之力,打下安王地界大半城池。
  除夕夜中,安王在了悟的陪同下求了和,耿耀真诚相待,亲口承诺不会伤他性命,日后定会善待与他。
  不知自己前路的安王只能拭汗谢着。
  至此,安王无,耿耀起,镇北王大军停驻在丹河线,只等新年过攻向国都。
  军营内,冯如松带着人在空地放烟花,耿耀让他们注意些别火星落在帐篷上。
  他们哈哈笑着,道定不会,只是那笑里带了些打趣意味,看到耿耀一头雾水。
  察觉到身后脚步声时,耿耀似有所觉的回头,正对上笑意盈盈的彦遥。
  彦遥那双美目比初相识沉稳许多,但此刻里面爱意充盈,全是耿耀的身影。
  “知道你走不开,我就来了。”
  他身后的秋雨自觉的停在了远处,彦遥停在耿耀身旁,有了些以往的古灵精怪。
  “杀猪郎,阿遥很想你,你可想我?”
  夜空烟花璀璨,彦遥未曾听到回答,却知道了回答。
  大氅蒙头,在那黑暗不能视物的光线里,他被人凶狠的吻着,被人一遍遍的呢喃着阿遥。
  这是彦遥欢喜的相逢,是那四年里彦遥想了千百次,梦了千百次的重逢。
  四年后的两人生了误会,经历了波折,万幸他所梦此刻都成了真。
  秋雨转过身,不远处站哨的士兵也都忙背过身,恨不得化为一缕烟雾离去,好让那两人吻个痛快。
  彦遥气息不稳,他脸红的不能见人,半是甜蜜半是埋怨道:“你就不能忍一忍。”
  耿耀又在他唇上偷了一吻:“忍不住。”
  彦遥偷笑,他们两个可真是天生一对,都不是正经人。
  回想刚才冯如松几人的打趣笑意,耿耀终于知道了是为何,怕是彦遥和他们通了气,却只瞒着他。
  不过这惊喜,耿耀爱到心骨。
  耿耀让人牵来马,给彦遥戴上披风绒冒,把人抱上了马:“带你去个地方。”
  彦遥:“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包的饺子......”
  “回来再吃。”耿耀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就夹了马腹,似是要去办极其重要的事。
  一路上彦遥问了几遍,耿耀都卖关子的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彦遥看着一堆枯草的山洞口思索不出耿耀到底要做什么。
  耿耀牵着他弯腰进山洞,让他小心些。
  走了好一段路,彦遥看到了山洞深处的碧水温泉。
  彦遥:......
  耿耀嗓音沙哑,他已忍耐许久,把人按在一侧石壁上,边吻着他边道:“无意间发现的,第一想法就是带你来。”
  好久未曾亲热过,那炙热呼吸喷洒在肌肤,彦遥已快要腿软的站不住。
  “你......来这里,是为了......”他有些说不出了,不是说这事害羞,就是跑了这么远,又是上山又是钻山洞的,就为了这事,是不是有些声势浩大了?
  “你,你可真是不务正业。”
  “还记得青龙山的温泉吗?”耿耀低着他的额头,里面是想狠狠要他嗜血猩红。
  “那次带你过去,我帮你洗澡时就差点没忍住要了你,那时我就在想,初次你定是疼的厉害,若是我们有可能,初次要你我就带你再去青龙山,在那温泉里要你,你会好受些。”
  谈及过往,两人心中皆是发酸,彦遥揪着耿耀耳朵,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时的耿耀受不了城破人忘的惨剧,想赴边关,又怕误了他,就算憋的青筋直跳也忍了下去。
  “那今日补上。”彦遥说。
  “好。”耿耀。
  两人在山上待了两日,彦遥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吃了多少次,耿耀不是在喂他就是在要他的,有几次还是边喂他吃东西,边......
  下山的途中彦遥还在睡,被山路颠醒就骂一句畜生耿耀。
  四下无人,耿耀当下就把彦遥上半身按在马背上,片刻后,在彦遥如遭雷击后的神魂颠倒中,耿耀道:“这才是畜生。”
  侧脸贴着油光顺滑的马背,彦遥已是哭都没声音,他这夫君真的好畜生,怎么会,怎么敢在马上就......
  这天气耿耀也怕彦遥冷,故而衣服都没敢动他的,只露了那一处。
  此刻马蹄踩在坎坷山路上,自带的颠簸让耿耀差点缴械投降,无需他自己做什么,只要如此,就已是触及灵魂。
  痛苦又折磨,当真是别有滋味。
  临近军营,彦遥靠在耿耀怀里哭泣道:“杀猪郎,你出来。”
  耿耀觉得自己真是坏到头了:“怕什么,别人又看不到。”
  衣服一盖,除了身下马匹,无人看得出内里污秽。
  彦遥知道耿耀不会放过自己,也就放开了承受着,反正耿耀不是那等不知道分寸的人。
  耿耀因彦遥的顺从失笑,他俯身吻了吻彦遥发出破碎声音的唇角,随后与他分开,替彦遥整理好那处衣服。
  太过突然,彦遥唇边微张,双眸迷离,犹如快要渴死的鱼儿。
  骏马停在主帅军账外,耿耀直接把彦遥抱到军帐内,放下厚重帘子,把人放到床上。
  直到这事耿耀才发现,彦遥的里裤已经被那痕迹打湿了大半。
  耿耀意外道:“这么多次?”
  彦遥:......
  他挥开耿耀的手,翻身侧身朝里,拉着被子蒙着头,已是羞的没脸看他。
  他嘀咕道:“你也不怕死我身上。”
  耿耀拉下来一点被子,贴着彦遥耳边道:“死你身上也值得。”
  那炙热呼吸让彦遥耳朵发痒,嘴角却不由的扬了起来,他的身子让耿耀爱不释手,这让他高兴又得意。
  耿耀见桌上有个包袱,想着应当是彦遥衣物,走过去翻出了内裤和里裤。
  他又让人打了热水来,简单擦拭一番后帮彦遥换了干净衣物。
  彦遥趴在床上看着搭在椅背上的里裤,轻轻扯了扯耿耀衣袖。
  “怎么?”
  “这个扔掉,不要了。” 他脸红似三月桃花。
  他自然不会手洗衣物,但这上面都是他的痕迹,他脸皮就算厚如城墙,也是不要了。
  耿耀坐在床沿,只觉得自己心中有头粘人的野兽,一看到彦遥就想亲亲抱抱爱爱。
  他扫了眼裤子,笑道:“为何不要,我等下给你洗了,留作纪念。”
  彦遥:“什么纪念?”
  耿耀俯身吻他:“第一次在马上和阿遥做a,阿遥湿了整条裤子的纪念。”
  彦遥目含水光瞪他:“没湿整条。”
  耿耀顺着他:“嗯,大半条。”问:“阿遥现在有力气吗?”
  彦遥:“嗯?怎么?”
  耿耀牵着他的手落在一处:“帮个忙,阿遥gc这么多次,你的耿哥哥还没出来。”
  彦遥:......
  “你现在怎么...怎么如此...是不是男人都这样,不知疲累的。”彦遥埋怨着,被耿耀握住的手却不曾抽出,任由耿耀用他的手......
  耿耀用空着的手把彦遥按在他心口,闷笑一声:“这不是刚巧到了年轻力壮的年纪,等到以后老了,说不定你想要,我都干不动了。”
  彦遥睫毛轻颤,下巴点在他胸口,玩笑道:“那到时候怎么办?你要是真打下了这江山让给我坐,我就是皇上,皇上可没有受委屈的。”
  耿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到时候我不中用,伺候不了你了,你就再找些年轻力壮的。”
  “那你呢?”彦遥笑意褪去,心上犹如落下绵软的针。
  耿耀情/动的眼中真的有了几分思索:“若是边关不稳,我就四处征战,若是边关已定,百姓安稳,我就一匹马一壶酒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