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们不会因为撞破大师兄的隐秘,而被迫从此消声灭迹吧。
  演上瘾了的解裁春,蹲下身,忘情地抚摸着他的腹肌。摸一回回本,摸两回捡了便宜,摸三回活菩萨在此。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得不说,手感不错。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本着你来我往,不愁后续的底子,她捉着温孤怀璧的手,按在她的小腹前,是一声低低的抽泣。“温郎……”
  “我腹中……已经……”
  拿捏好分寸的解裁春,一句话简单的话,三次长停顿,拖得有理有据。不可或缺的部分,还刻意残缺,在末尾吞咽,留下无穷的悬念。
  但说者有意,听者自会胡乱发散思维,自发补充后半句。
  受其牵引的费清明,剑鞘挥到温孤怀璧脖颈处,眼看就要把他劈成一棵歪脖子树。
  好不容易提起劲来的温孤怀璧,在天长地久的锻炼下,培养出近乎本能防御的身体素质,下意识一把抓住。
  免除了破相的风险,大大出了一次威风。显得他八方不动,自在掌控。可也将他本来用来擒贼先擒王的后备手段,暴露无遗。
  这意味着他不可能在青平县,将解裁春、费清明二人拿下。
  等同于他变相送了解、费两人,师门正在追捕他们的消息。还携带师弟师妹们,给他们免费送了一大笔藏匿行踪的财产。
  得了风声的男女,事后要再抓捕,难上加难。
  温孤怀璧首次为自己的傲慢失悔,并且重新评估起了在此之前,仅有一面之缘的唢呐匠门人,解裁春。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管是一眼看穿他们精心布置的埋伏,还是事前在命令小师弟守株待兔,一桩桩、一件件,他都不能将之推说为单一的巧合。
  过于精密的偶合,只能说是有心之人刻意推动。温孤怀璧仰面凝目,审视笑得一脸狡黠的女子。她的笑靥是三月春风香蕊,嬉笑着他的迟慢。
  “你师父日前失踪,下落不明。问道宗着急如焚,召你回援。”
  已迫近穷途末路的温孤怀璧,并不预备放弃早就没得交涉的谈判。他的躯体暂且不能动弹,嘴还挺利索,懂得打蛇打七寸,扼住要害。
  “只有我们两方人马合作,方能寻回你师傅的下落。”
  “宝宝,你好可爱哦。撒谎都不带眨眼。”
  无视温孤怀璧霎时僵掉的俊容,解裁春出言调侃。
  “首先,师父她没有失踪,她本人与我有特殊的联系方式。甩掉你们,更方便我找到她的踪迹。”解裁春瞄了眼头顶的贞节牌坊,接着收回目光。
  不枉她前些时日排查摸点,特地寻了个这个地点。既展示了贞节牌坊的地标,临近屋舍又方便双方埋伏。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都要骄傲了。
  “其次,我不是没断奶的娃子。我都出师了,还要去找她,莫不是闲得慌?”
  “尊师重道乃——”
  解裁春从肩颈处随手一扒,提出贴身的绣花肚兜。高雪轮刺绣的四方锦一角碰到掌心,还带着温热的体温。一把塞进他嘴里,鼻息间都呛着女儿的体香。
  “不想听,想亲亲。”
  “好俊俏的郎君,怎么就长了一张嘴?长了一张嘴还不算,还专门挑人不喜欢的话讲。也不多体谅体谅人家,学学诗文情话,哄骗哄骗姑娘。”
  比起学情话哄骗姑娘,一剑捅死的确是迅速快捷得多。
  “你们剑修就是不懂得何谓风情,花前月下,无边风月。还是加紧去合欢宗进修进修为好。”
  解裁春在这头满嘴跑火车,费清明那边打包匪徒们的力道暗中加重了不少。匪帮的肋骨几乎被勒断,本要昏迷一整晚的人直接疼清醒了。
  她赶忙表示,留个活口,她有事要问。
  “好好的牢房不待,何故要出来瞎溜达。瞎溜达也就算了,好死不死,偏要撞到我面前,这不等着二进宫吗?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虽然不说,她也能猜个大概,但是抓贼拿脏,拿到口供更能说服人。
  这里的人,指的是费清明。
  “是……是县老爷放我们出来的!”
  冷汗直冒的土匪,老实交代,这下是啥心眼都不敢耍。
  栽一回,他能说服自己是马有失蹄。连续栽两回,那就纯粹是技不如人。现今再度落到人手头,也算是对两位侠客知根知底,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我们本就和县里的官本就有合作,各行方便。他们定时交出银两,县衙长期放纵我们肆意妄为。”
  更甚者……
  为首的老大吞吞吐吐,不肯再往下说。
  茅坑都上一半了,还带屎拉半截的。解裁春替他续了下去,“杀良冒功。用无辜的平民当做匪徒递交上去,增添衙门功绩。既能解决平
  日看不顺眼的民众,又能免除与匪帮冲突的灾患。”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匪老大梗着红脖子,连忙撇清关系。
  解裁春回头看向费清明,“依你之见,这是要如何处置为好?以斩情峰的裁断,到头来又会怎样裁决?”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费清明气涌如山,“假若律法不能为民众行使公允,公权不过是行使私利的勋章。那所谓严刑峻法,不过是一纸空文。”
  “辕门隶卒不能迁善黜恶,公署典吏不得除暴安良。蒙受不公者,受人戕害者,便可自行为自己讨回公道。当惨遭迫害之人已埋于黄土,自有侠义之士替他们讨回公道。”
  “那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们?”
  “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解裁春握紧拳头,往他胸膛叩了一下。
  叩问他胸口的拳击,与搏动的心跳共鸣,顺着血管里的血液冲刷到股肱。一时如有山崩来袭,隐约有日月经天,河海带地将换的征兆。
  第19章 兀自珍重“胡闹。”……
  “胡闹。”
  被五花大绑,用红绳扎成一只大螃蟹的大师兄温孤怀璧,从里到外透着诱人的色泽。
  他咬着泛着香气的绣花肚兜,一张嘴,就有无尽的体香往鼻腔里涌。人独自与那块绸缎做着斗争,费劲吐掉了,方才有余力训斥一意孤行的小师弟。
  “丹霞峡的修士不参与人间事。涉及业障,妨害自身,徒劳无益。”
  温孤怀璧一腔正气地训诫着,由于足够的置身事外,不曾与受害的民众有过一丝半毫的挂钩,姿态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
  他正欲行使长兄如父的权力,教诲底下师弟师妹。绳一戒百,以儆效尤。忽然一个抽搐,猛然抬头,仰视着一脚踩在自己要害上的女子。
  紧绷的体态从他的下半身流窜冲向腹部,爬过腹直肌,来到前锯肌,扣紧了脖颈,涨红了面庞,晕染得他两个耳根都是红的。
  险些把头摘下来洗洗脑的温孤怀璧,从未遇见过此类冒犯。他被人砍过、刺过,用针线密密地缝补了,却不曾遭人如此亵玩。
  不敬重的行径让他失了语,他仰视着居高临下踩着他的解裁春,犹如瞻仰一座势必要压在他身上,令他高山仰止的神像,人缓了口气,方才艰涩地说了下去。
  “解姑娘,不要忘记唢呐匠的禁忌。专责送行死者的你,一旦沾染上了杀业,毕生修为将会烟消云散。在修行大道上钻研刻苦,却为了对付这种小人前功尽弃,不值当。”
  “是啊。”
  解裁春煞有其事地点头,不仅没有挪开脚,反而加重了力道。
  温孤怀璧在她脚下难耐地攒动着身子,要躲又躲避不能。松散的裤带散开来,显露着上头一块块肌肉分明的腹肌。纵咬牙坚忍,亦禁不住闷哼出声。
  “所以,你的下下策就是,如果一击不成,损坏不了我的喉咙,就变相逼我杀人。杀业即是杀业,不论犯罪过程是否来源于我的本心,都会要我付出巨额代价,消散迄今为止的努力。”
  “有些事,你们做得,是正义凛然。我就偏做不得,是枉做小人。好算计。差些从了大流,以为你们是以榆木脑袋闻名的剑修,从而遗忘了你们人剑合一的本质。”
  是在变相说他们是贱人呐。解姑娘好含蓄。
  被踩得面红耳赤的温孤怀璧,贴着解裁春腿部倒下。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似在岸边搁浅的一条濒死的鱼。而欢乐的身躯违背本意,兴奋到难以自抑。
  解裁春脱下污浊了的长袜,将过度分泌的喷溅物还之己身,砸回温孤怀璧脸上。
  一旁默然无语地观看着的费清明,从乾坤袋里取出水盆,倾倒清水,替她洗干净右脚。上上下下擦拭了五遍,换了三盆水,再替她穿好蚕丝足袜,套入荷花鞋中。
  费清明用水净手,听到解裁春懒洋洋的问询,“那你呢,清明,你有何高见?”
  他采取了最为稳妥的回法,“都依你。”
  解裁春计算了一遍问道宗弟子大体的脱困时间,为了保险起见,亲自吹了一首曲子。便要费清明绑了所有土匪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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