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慕容雪蘅看着安平公主,眼中满是欣慰和感动,她紧紧地握住安平公主的手,说道:好孩子,你长大了,懂得为他人着想,为国家和百姓牺牲。母亲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
  夜色如墨,冷月被乌云吞去半边,李澄的玄色龙纹袍角扫过青砖缝里凝结的寒露。他屏退随从,独自沿着偏僻宫墙根疾行,金丝绣纹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像条蛰伏的毒蛇。
  莲花蜷在雕花拔步床角落,褪去簪环的乌发如瀑垂落,遮住半张苍白面容。自禁足后,这间凤仪宫的偏殿便成了活棺材,连窗外麻雀振翅声都能让她指尖发颤。此刻却听见殿门&吱呀&一声,带着陈年门轴特有的呻吟。
  &谁?&她攥紧褪色的锦被,喉间挤出破碎音节。未及点燃烛火,浓重酒气混着龙涎香已扑面而来。李澄扯下沾雪的玄色大氅,龙纹玉带扣撞在紫檀案几上,惊起积灰在月光里簌簌飞舞。
  &陛下?&莲花瞳孔骤缩,后颈撞上冰凉的床柱。李澄单膝压上锦被,酒气喷洒在她耳畔:&朕的皇贵妃,倒学会装聋作哑了。&修长手指掐住她下颚,力道大得要在苍白的皮肤上烙出指痕。
  殿内仅剩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明灭间映出李澄泛红的眼尾。他扯开莲花中衣系带,动作粗暴得扯断两颗珍珠纽扣,在青砖上弹跳着滚进阴影里。&梅花玺主那老妇都知道爬北陆新王的床,她的女儿如此年轻貌美,就不知来取悦朕?你到底在高傲什么?剩下的话被莲花偏头躲开的动作碾碎,发间玉兰香混着泪水的咸涩冲进鼻腔。
  &陛下自己杀了韶氏腹中的胎儿,何故冤枉臣妾?莲花突然轻笑,指尖抚过李澄滚动的喉结,在他怔愣瞬间猛地咬住他肩头。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时,后颈却传来剧痛李澄反剪她双手按在枕上,龙涎香与酒气将两人裹成密不透风的茧。
  &冤枉?若不是为了保全你,朕何故杀了朕的亲生孩儿?他扯下腰间玉带束住莲花手腕,冰凉玉饰贴着她腕骨,朕爱你,你爱过朕吗?锦被被掀翻在地,寒气瞬间侵蚀肌肤,莲花望着帐顶晃动的鲛绡,突然想起二十二岁生辰那日,李澄亲手为她系上金丝雀衔珠璎珞,说要做她一辈子的倚仗。
  窗外朔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李澄动作突然停滞。月光透过纱帐,照见莲花眼角未干的泪痕,也照见她肩上蜿蜒的旧疤那是多年前在太祖山遇刺,莲花为他挡下的箭伤。滚烫的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李澄声音沙哑得可怕:&救救你自己,也救救朕&
  殿角的更漏突然响起,惊飞檐下寒鸦。莲花偏过头,发丝散在枕畔开成墨色莲花,任由李澄的吻落在她肩头狰狞的旧伤上。很久没有经历情事了,莲花到底有些动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中却五味杂陈。
  李澄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他的手轻轻抚过莲花肩上的旧疤,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易碎品。莲花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恨还是该爱。
  莲花李澄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与心疼。莲花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李澄的吻和爱抚落下。她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一场在绝望中寻找慰藉的梦。但在这寒冷的冬夜,在这冰冷的偏殿,她还是愿意沉沦在这片刻的温柔里,哪怕醒来后,是更深的痛苦。
  第70章 下嫁
  ◎深远之计◎
  更漏的声音一声声敲打着,像是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李澄的动作渐渐停下,他伏在莲花身上,呼吸有些急促,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莲花睁开双眼,望着帐顶,心中一片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莲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哀怨,道:两个孩子还好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孩子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牵挂,也是她在这冰冷世界里最后的温暖。
  李澄道:朕不会让他们有事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给莲花一个承诺,可这承诺在莲花听来,却有些空洞。
  莲花瞬间红了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带着一丝哭腔道:可否让臣妾见见两个孩子?她渴望见到孩子,渴望能抱抱他们,感受他们身上的温度,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你还在禁足。李澄的回答简单而冷漠,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莲花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明明床榻上那么浓情蜜意,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莲花叹气道:陛下明明知道臣妾冤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她不明白为何李澄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让她承受这不白之冤。
  李澄望着账顶,眼神有些空洞,过了许久才道:朕起初宠幸韶书雪是因为她是河东韶氏的弃子,又是李澈的遗孀,她无论如何得宠都越不过你去,况且那时候你迟迟不曾有孕,朕也需要人给朕生儿育女承继大统。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莲花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充满的算计与利用。
  莲花道:可是臣妾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还是时不时宠幸她不是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她不明白为何李澄在已经有了孩子的情况下,还要去宠幸别人的妻子,明明他有无数黄花大闺女可以选择。
  李澄突然很激动,翻身压着莲花,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那是因为朕宠幸她你才会吃醋,除了她,朕宠幸谁你都不在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甘,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那陛下为何又杀了她的孩子?莲花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明白这一切的答案。
  李澄冷笑道:朕发现河东韶氏发现朕宠幸韶书雪以后,偷偷的又与她来往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与不屑,仿佛韶书雪和河东韶氏是他最痛恨的人。
  陛下如何发现的?莲花追问道,她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李澄没有说,因为那日他和韶书雪云雨以后,韶书雪向他举荐韶氏家主的女儿入宫为妃,他才发现了韶氏的算计。
  在他面前装无辜博同情,以此来邀宠,拙劣可恶之极!
  他不想再提及这件让他愤怒又难堪的事情,于是他开始吻莲花,那吻带着霸道与占有,像是要把莲花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莲花偏过头,想要躲开李澄的吻,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与厌恶。可李澄却紧紧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挣扎。莲花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她为他出生入死,几次为他挡下暗箭,为他生儿育女,他不肯给她皇后之位也就罢了,毕竟她是异族之人,可他却要让她承受冤枉,还将她禁足,不让她见两个皇儿。
  陛下,你放开臣妾!莲花挣扎着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绝望。
  李澄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他的动作,他的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疯狂。
  ......
  一夜餍足后,天不亮李澄就开始处理国政。晌午时分,御书房内,李澄正批阅奏章,安平公主入内行礼。
  安平公主恭敬的行礼: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望父皇成全。
  李澄放下奏章,抬眼:何事?但说无妨。
  安平公主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儿臣愿嫁北陆新王,以联姻巩固两国之谊,保大夏边疆安宁。
  李澄皱眉,貌似不悦:北陆偏远,你身为公主,岂可远嫁?
  安平公主跪下,恳切的再次请求道:父皇,儿臣深知身为公主之责。北陆虽远,却为大夏重要屏障。联姻可换两国长久和平,儿臣愿为家国牺牲。
  李澄沉默片刻,语气稍缓:你可知北陆新王性情如何?
  安平公主抬头,目光清澈:儿臣管他是何方妖孽,儿臣愿以智慧辅佐,促两国友好。
  李澄叹气:你心意已决?
  安平公主坚定的说道:儿臣心意已决。望父皇以大局为重,成全儿臣。
  李澄站起身,踱步:联姻之事,非同小可。你且说说,有何具体打算?
  安平公主站起身,条理清晰:儿臣愿带大夏文化、技艺至北陆,增进两国了解,促进两国文化。同时,儿臣会定期向父皇汇报北陆情况,确保两国沟通顺畅。
  李澄点头,露出赞许之色:你考虑得周全。联姻之事,朕会考虑。但
  安平公主急切的打断他: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李澄示意她说: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