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质连生意想不到的抬头看向隋牧,又看向窗外,他对隋牧说:“等我一下。”
  质连生去衣帽间找了一件长外套给隋牧穿上,又去找了一把伞握在手中,才出了门。
  他们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过枝叶繁茂的冬青,飘散粉色花瓣的樱花树,大片的迎春花,最终走到人工湖,湖面因为风而有一层又一层的波澜,质连生盯着看了一会,又仰头看腊梅树。
  腊梅过了花期,黄色的花已经无影无踪。
  质连生低下头来看向身旁的隋牧,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加之他们近两周的交流很少,隋牧总给质连生压着脾气不发作的感觉。
  湖面的波澜越来越多,天空下起了小雨,质连生撑开了伞,他离得隋牧近了一些,对隋牧说:“回去吧。”
  隋牧点了点头,往回走的路程,两个人几乎是肩膀靠着肩膀,身体挨得很近,在走到别墅门前,质连生没有走进去,也没将伞收起,他告诉侧身看着他的隋牧:“我下午要去公司。”
  走进别墅的隋牧没有离开,他看了质连生一会,他对质连生说:“我本来想在天气好的时候和你谈谈,但很难等待到,今天中午我们逛了一逛,就算是没有好天气,你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很差。”
  质连生收起了伞,缓慢的将伞上的水抖在门庭之外,在抖到很难有水滴滴落的时候,质连生才将伞倚在门边,走进了别墅。
  质连生想,终于来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质连生坐在浅绿色的沙发上,听到坐在正对面的隋牧说:“质连生,那天你有多少把握让你自己不会受伤?”
  在见到清醒的隋牧后,隋牧的问题总是出乎质连生的意料。
  质连生不想在隋牧面前说谎话,很多谎话会被隋牧无声识破,很没意思的事情。质连生说:“没有把握。”
  隋牧沉声问他:“为什么?”
  很难回答的问题,质连生想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才将更合理的答案开口说出:“我想做实黎广蓄意伤人。”
  隋牧的平静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语气真诚的对质连生建议说:“做实蓄意杀人,直接死掉岂不是更好,他杀人罪证严重,你一了百了,我帮你把他送进牢狱一辈子,至此恩怨两消。”
  隋牧沉声说:“质连生,下次再有机会,你试试。”
  隋牧的话讲得阴阳,质连生好脾气的没有产生逆反反应,不进行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隋牧看了质连生眼睛少时,他说:“怎么报复我还不够,还要我当鳏夫,挺狠的一颗心。”
  质连生被提到在意多日的报复事件,自动忽略了后一句话,他认真的向隋牧保证说:“以后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我都不会报复你。”
  隋牧问质连生:“为什么要向我这样保证?”
  质连生告诉隋牧说:“遇到危险,你是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没有因为我当时的报复行为而不管不顾,思及我的品行,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所以你很值得珍重。”
  隋牧明显的怔愣了两秒钟,他对隋牧说:“那只是因为我算得上一个好人。”
  质连生肯定的点了点头,给自己颁了一张好人卡的隋牧不想再与质连生交谈下去,他站起身来,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第40章
  质连生在质诺制药的大楼里工作了三个小时,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质连生去到第一区著名的声色场所应酬。
  对方是两个将近四十岁的alpha,谈质诺制药的新药投入到对方所在的第一区大型医院销售的合同。
  质连生在陪着他们进行按摩之后,又进入提前预定好的包间喝酒,其中一个alpha非要omega作陪,另一个alpha笑着应和,并叫来领班进行安排。
  omega来的很快,三个omega一人身旁一个,质连生看着两个alpha笑得轻浮,质连生考虑他是否也要做出轻浮的表情,彰显出他与他们是同一种人,可以一起混迹声色,也可以一起做生意。
  质连生还没考虑出结果,omega软白的手就举着酒杯递了过来,质连生看着那个与质逸飞差不多年纪的omega,质连生很难轻浮。
  质连生接过酒杯,从钱包掏出所带的所有现金递给omega当作小费,质连生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omega离开包间。
  omega很开心的接过,在道谢后离场。
  其中一个alpha挑了下眉,对质连生笑说:“小质总这是要洁身自好?”
  “没有没有,”质连生摆手后叹了口气,依旧维持着不耐的样子,“说起来很烦,家里的那位管得严。”
  质连生口中所说的“家里的那位”让两个alpha很感兴趣,其中一个好事的假模假样的关切的问质连生:“听说隋总前段时间出了事故?”
  质连生说:“所幸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已经恢复了。”
  alpha们笑着说幸运。
  alpha们在酒入肚一杯后,放开了仅剩无几的矜持,问质连生:“两个alpha做那个爽吗?”
  质连生想他们的脑袋是坏掉了,毫无一点有用的东西,只有酒色,但面上还是笑着回答他们说:“还好。”
  “小质总和隋总谁在上谁在下?”
  质连生面色不变,回答说:“我在下。”
  alpha发出狂放刺耳的笑声,看向质连生的眼神带了一点轻蔑,更多的是低俗轻浮,展露出流氓本质。
  其中一个alpha酒杯中的酒水喝完,挡住了omega向他酒杯中添酒的动作,他举起空酒杯向质连生摇晃。
  意思要质连生给他倒酒。
  质连生伶起一瓶酒走到他们的座位中间,给空了的酒杯中添酒,酒刚添完,另一只空杯就被推了过来,质连生好脾气的再次添酒,在添酒的过程中,手背被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摸了一把。
  质连生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一张略微肥胖的脸,眼窝却格外凹陷,看起来很怪异的面相。
  质连生对他笑了笑,刚添满酒的酒杯就被举在质连生面前,质连生知道他是要质连生喝他这杯酒,但质连生装作不懂误解他的行为,用酒瓶碰了碰他的酒杯。
  质连生笑说:“干杯,喝酒。”
  在腰被搂上的之前,质连生转身离开他们之间的空位。
  质连生坐回他的位置,注视他的眼睛如影随形。
  其中一个alpha打量着质连生穿着严实的身体,高挑纤细禁欲,他在喝了一口酒后,对质连生说:“小质总,你解开衣服扣子,我们来谈谈生意怎样?”
  想着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几小时的质连生成为他们的猎物,质连生哑然失笑,很不爽,但又不能轻易的得罪他们。
  质连生平静的看着他们,伸手拽散了领带,解了领口的扣子以及领口下方的两颗,露出锁骨以及一小片胸膛。
  质连生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他对两个alpha做出苦恼的神情:“我呢,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实在不合适与两位哥哥玩这种游戏,你们也应该与隋牧打过交道,他为人有些传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游戏,如果他知道了,是会不高兴的。隋牧年轻气盛,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
  质连生拿出隋牧当做挡箭牌,隋牧到底是第一区的新贵,媒体口中的“联盟之光”,很多时候是一个很好用的借口。
  质连生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在他们互相交换眼色的时候,质连生握起酒杯再度向他们走了过去:“解三颗扣子是想要和两位哥哥交个朋友,哥哥们对待朋友想必大方。”
  质连生站在他们之间,右手撑着椅背,弯着腰,敞开的白衬衫衣料向下垂,露出一些肌肤。质连生姿态放的低,用戴着婚戒的左手握着酒杯和他们碰杯:“生意的事情,我们先不谈,今天就只是想和哥哥们增进感情。”
  一个alpha的眼神从质连生胸口移开质连生手上婚戒,没有为难质连生,只是笑着说:“小质总别的不说,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傍人门户的本事还不错。”
  话说的难听,贬义明显,质连生面上仍然笑着说:“多谢夸奖。”
  在明亮的水晶灯下收起了龌龊的心思,只是手掌有意无意的触碰到质连生的身体,像是在撩拨质连生犯错。
  质连生陪着他们喝了三杯酒,喝到他们显现出醉态,质连生坐回了位置。
  他安静的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各自与身边的omega调情,纷杂的有暗示意味的信息素在这个房间里飘荡,质连生的腺体受这些信息素的影响隐隐发烫。
  在alpha喝酒喝到精神昏沉的时候,质连生结束了这次的应酬,让omega离开房间,他扣上衬衫的扣子,对alpha们说:“哥哥们,我扶你们离开。”
  质连生左右手臂各托着一个,走了两步,质连生装作力气不足,磕磕绊绊的将alpha摔倒在地。
  alpha因为疼痛而发出呻吟声,质连生垂着头看了两秒钟后假兮兮的关系说:“没磕痛吧?对不住呀,实在对不住呀,是我不小心。”
  质连生打开包间的门,叫来两个保镖搀扶着alpha离开这里,打着伞将他们送上各自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