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走上前,在符越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随即便将人强行拉到了厕所隔间,反手锁上了门。
  符越双颊绯红,反应迟钝,双眸透着些许迷离,定定地盯着陆承砚看了一会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嗓音也十分低哑:“陆承砚……”
  “是我。”陆承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符越沉着脸,语气不善地冲他:“我想喝,不行吗?”
  “别喝了,听到没?”
  “关你什么事?”符越似乎是头有些晕,掀起眼帘半阖不阖地望着他,“你凭什么管我?”
  陆承砚还是头一回看到喝醉酒的符越,觉得有趣极了,嘴角噙笑地逗他:“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我给你钱,给你吃,给你住……”
  “我不要你的钱。”符越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折腾半天也没能成功解锁,“我都还给你。”
  陆承砚一把从他手里将手机夺过去,不怀好意地问:“我给你那么多,你还得干净吗?”
  他抬手点点符越的胸口:“就连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买给你的。”
  符越很不高兴地拉住衣摆:“都还给你。”
  说着,他便将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然后恨恨地将沾着酒气的短袖丢到陆承砚身上。
  陆总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这就完了?裤子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
  符越又皱着眉去解腰带和裤子拉链。
  “还有鞋子。”
  陆承砚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内裤也是我买的。”
  符越拇指叉内库边缘,正要往下扒,可紧接着又倏然反应过来:“内裤不是你买的,这是我自己的。”
  “内裤确实不是……”陆承砚倾身靠过去,右手从夏方抹上去,稍微用了点力握住,“但这个是我的。”
  符越不大舒服地伸手阻止他:“不是……”
  “就是我的。”
  符越忍不住弓起腰,乱了呼吸:“那,那给你……”
  “真给我?”陆承砚双眸弯起,“那我可要吃下去了。”
  “你吃好了……”
  陆承砚吻住符越的唇,虎口卡住他略微发烫的后颈,指腹贴着颈椎凸起一寸一寸缓慢地摩挲揉捏,不停加深这个带着酒香的吻。符越无力地仰头,试图错开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吻,但无论他怎样拉开距离,灼热的嘴唇都会在下一瞬紧紧的碾上来,舌尖强势地探入他的唇缝,犬齿叼住他的下唇拉扯,反抗的轻哼尽数被吞进唇齿厮磨里。
  布料的摩擦声在隔间内窸窣作响,符越攥着陆承砚衣襟的手逐渐失了力道,醉意蒸腾,他眼皮沉重,额头搭在陆承砚肩窝里缓缓摇晃,口中喊着热,但身体又忍不住靠近,被对方搂在怀里予取予求。
  第167章
  晨间七点零一分,付邀今在轻缓的手机铃声中睁开了眼睛,不过随即他就困倦地阖上了眼,抿直的嘴唇无声而形象地表达了对还要继续拍一上午综艺的厌恶。
  小臂横贯过曦光,他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到充着电的手机,勉强睁开半边眼缝,按掉响个不停的噪音。
  倏然,他的手背上覆上一只手掌,五指滑进他的指缝,虚虚扣住,不等付邀今反应,滚烫的胸膛便贴上他的脊背,薄被随着动作滑落至腰际,露出床上二人同样光裸的上身。
  “阿越……”男人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喑哑,以及一个落在耳后潮湿柔软的吻,“再睡会……”
  付邀今停顿了两秒,陡然坐起了身,在陆承砚也瞬间变得清醒的目光中沉默地下床,背对着快速穿衣服。
  “符越?”陆承砚皱起眉头。
  付邀今没有回头。
  “符越。”陆承砚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该不会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吧?”
  喝断片……怎么可能?付邀今昨晚压根从头到尾就没醉过。
  二百岁的鸟了,被五瓶啤酒灌醉,说出去他也不用混了。
  主要是陆离眨巴着眼,想看他为爱争风吃醋,付邀今谅他刚破壳还是只雏鸟,行为幼稚了点可以理解,于是大大方方上演了一出借酒消愁,满足对方的邪恶诉求。
  在厕所里互相用手解决了一次之后,付邀今想着差不多了,眼睛一闭就打算这么睡过去,等着陆离给他送回节目组安排的嘉宾房间。却没想到力能扛鼎的凤凰小公子熟练地帮他穿好裤子,意犹未尽地一寻思,竟然将他以扛米袋的方式扛在肩头,然后跟拐卖人口似的往车里一扔,一脚油门带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付邀今在继续装醉和跳车逃跑之间稍作犹豫,错过了最佳离开时间,被背回了房间扔到床上。他实在想不到陆离的下线如此之低,对着一名意识不清满身酒气的醉鬼也能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再加上付邀今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小红鸟坐在他深上十分卖力地又添又曾,霜得直哼哼时不时还会哆嗦一下,他一个没忍住……
  等到又一次睁眼就是现在了。
  “不记得了。”付邀今冷淡地开口,明摆着吃了不打算认,还要继续玩霸总的落跑金丝雀戏码。
  但陆承砚可不同意,他有些着急地起身下床,拽住付邀今手腕:“你别跟我闹了,等拍完就跟我回去。”
  “谁跟你闹了?”付邀今甩开他的手,“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小宣?”
  “对啊,”陆承砚笑了起来,“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来你这儿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去找乐宣?”
  “……”
  “符越,”陆承砚软了语气,重新牵起付邀今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想清楚了,不能再清楚了……我大概是被你下了降头,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付邀今是真的有些惊讶,他没有想过陆离能这么快完全挣脱小世界施加的记忆影响,又一次的爱上他。
  但不得不承认,在陆承砚告白的这一刻,付邀今胸腔震颤,内心涌现出一股陌生但极为强烈的餍足感。
  他的恋人即使记忆遭到篡改,失去了所有过往,灵魂深处也仿佛留下了独属于他的烙印,本能地被他吸引,宿命一般义无反顾地再次为他怦然心动。
  “你喜欢上我了?”付邀今重复了一遍。
  “对。”陆承砚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迟来的感到害羞,但嘴上仍旧坦诚,“我喜欢你。”
  “那乐宣呢?”
  “他是过去式了,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他,但现在,我脑子里面只有你。”见符越没有拒绝和他十指交握,陆承砚见杆子就爬,亲昵地贴过去,佯装苦恼地问,“阿越,你会不会嫌弃我见异思迁,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付邀今有些好奇:“你怎么想清楚的?”
  其实陆承砚现在不太想聊乐宣,他只想趁符越还没开会,二人再回床上做点坏事,但符越问出了口,他也只得解释:“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找借口,但我这段时间一直很矛盾,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但是又不停地有声音提醒我,我爱的人是乐宣……我不是在为我心里有别人还和你纠缠不清洗白,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但你要不信,觉得我在狡辩也可——”
  “我相信你。”付邀今认真地说,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承砚这段心路历程的真实性,甚至他还有好几回切身体会过这种记忆与现实相违背的情况,十分感同身受。
  陆承砚愣了下,诧异地问:“你信我?”
  “嗯,”付邀今想了下,抬眸说了句情话,“你说我就信。”
  陆承砚双眸微微收缩,心情好似倏忽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乘着晨雾肆意地飞远,接下去的解释便更加的流畅:“过去的我应该是很喜欢乐宣的,但是这段时间,就是遇到你的这段时间,我看他就心烦,与之相反的是我一看到你就喜欢,越看越喜欢。
  你说要离开各自冷静的时候,我心就好似被剜了一块一样,其实用锁链铐你软禁你这个行为我自己也觉得很离谱,但我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强迫你。
  符越,我是真心地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我昨天看到乐宣把手搭在你肩膀上,靠那么近和你说话,几乎要和你脸贴脸,我都快嫉妒疯了,我恨不得把他的手剁掉。他和你接触,我吃的竟然是你的醋,就在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再没有其他的解释,也不需要再犹疑,我真正爱的人一定是你。”
  过往的数个小世界里,付邀今一直能从陆离的实际行动中感受到对方的爱意,但这么坦诚而直白地通过言语表达出来,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矜贵高傲的凤神向来不肯在言辞交锋中吃亏,人都已经被操熟了,嘴还一定是硬的。
  付邀今忍不住挑起一抹笑意,想到等陆离恢复记忆的时候,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四处乱啄,懊恼他怎么就这么傻不愣登地将老底透得一干二净,以后还怎么拿捏该死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