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然:「对了对了,芝士奶酪现在在我家很好,你们放心把儿女交给我就是了!让季斯言加油,我们公司姐姐妹妹都等着她这只勤奋的小牛马!」
  她正敲开一个鸡蛋,忽然有个粗狂的声音喊了声‘季斯言’,吓的她蛋都滚落到了地上。
  一个老头,不由分说地就闯进早餐店,直冲她们这桌而来,还来扯季斯言的衣领。
  祁甜一下就怒了,拍桌站起来愤怒说:“说话就说话,扯衣领想干嘛!”
  季承德闻声不屑的瞧了眼祁甜,他‘啧’了一声说:“还耍朋友了,惊渣渣呢。”
  季承德本身就懒的连自己那碗饭都懒得做,主要来的目地是拎个人回家烧饭给他吃,也不管祁甜,就和季斯言说:“回家蒸莽莽克,想饿死我啊?!”
  他说的祁甜就听懂了最后一句,但语气十分的不友好像在使唤一个仆人一样,她大概猜到这就是季承德了。
  很难把这个不和善的地中海老头和季斯言联想到一起,季斯言可能遗传了妈妈的基因。
  季斯言冷着声问他:“你滚不滚?”
  “滚?”季承德笑了,转头和周围来店里吃早餐的人说:“你们听到没得,我姑娘叫她老子滚!我还带病呢!她叫老子滚!”
  季斯言忍了又忍,拳头紧了又紧,她随手就拿起一个红糖馒头捏紧实了重重往季承德脸上砸去,声音比季承德大的骂说:“你配当我老子?舔舔你那张‘gou脸’再说话。”
  祁甜见季承德那副模样是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就先拨打通了报警电话,随后站到季斯言身边。
  季承德用指头指着季斯言鼻子破防大骂:“你克几年大城市不得了了!你连你老子都敢打了?给是我小时候没把你打够!”
  说着他就像个疯狗要来咬人一样冲过来,那一瞬间祁甜没有本能的恐惧,而是担心季斯言受到伤害的下意识挡去她身前。
  祁甜感觉被人重重的扇了一下头,那一瞬间耳道耳鸣震荡了几秒,然后衣服被撕扯了一下破了个大洞。
  季斯言心惊的喊了她一声:“甜甜。”
  祁甜抓住她已经握成拳头按住了她的冲动,说:“你不能动手。”
  早餐店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景象,还有人乌泱泱的赶来看热闹,店家不想事情闹大,男店主把季承德拉开了。
  但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作者有话说:
  远方已传来菌子的飘香,我要连夜给季承德送毒蘑菇……
  第33章 热爱
  周围的看客对季斯言和祁甜指指点点的骂声一片,不乏都在说不孝顺父母、活该之类的话语,祁甜转头红着眼睛怒骂一声:“闭嘴!”
  她的头很晕,刚才季承德下手的力道很重。
  颜安安跑到她身边来,哭着哽咽的问道:“祁甜姐姐,你没事吧。”
  祁甜轻声的回:“没事,没事。”
  随后她又安定住季斯言说:“不冲动,等警察来。”
  她庆幸还好自己来了,不然都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警察十分钟左右才来,期间季承德不断在跟不知全情的民众诉苦,他说一句颜安安就躲在她们屁股后面辟谣一句,给季承德气的不行又被人控制着只能言论攻击。
  警察一来把他们都带上了警车,祁甜没想到第二次进警局会是这种情况。
  一上车季承德就换了副嘴脸,捂着脸和警察说:“我姑娘打我。”
  祁甜也不甘示弱,捂着脑袋眼睛水汪汪的说:“警察叔叔他拍我头,现在都是晕的,还把我衣服撕坏了,得赔,专柜的发票是3800元。”
  警察让她们不要吵,回警局再说这些事情
  这属于民事纠纷,况且季斯言和季承德还是父女关系,警察听了都无奈的摇摇头,但祁甜算是无辜受害者被无辜殴打头部和损毁财物,且财物金额达2000元以上已经触犯故意损坏财务罪。
  警察调取了早餐店的监控,一开始季承德还各种抵赖不肯认罪,警察在与季斯言取得事情经过了解后,也对这破皮无赖骂声一片。
  季承德先暂时被拘留了。
  警察跟祁甜说:“小姑娘,你得去检查一下,头部伤有可能滞后显现。”
  祁甜不想那么麻烦,就寻思算了,但季斯言也坚持要带她去做检查。
  去医院的车上,季斯言握着她手,自责的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她不需要这些,“这又不是你的错。”
  检查完取到报告后,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让她多注意休息,暂时还不需要太多的人为治疗干预,如果严重了一定要及时就医。
  没经历过她也不懂,原来这种眩晕耳鸣的症状就是脑震荡啊,一出诊室她就给刚才的警察叔叔打电话,必须得给季承德加刑。
  季斯言眼神水波漾漾地一直看着她,语气很低的说道:“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好不好?真的。”
  确实有些晕,她就没在强硬的婉拒,而是应了:“好。”
  打了网约车后,季斯言在医院门口陪她等着,看着人上车才回医院去。
  她再回到季斯月病房时,护士走进来把氧气罩撤了,说:“如果患者有食欲的话,可以适当的喂他一些清淡的。”
  “好。”
  季斯月的精神头比昨天好些了,颜安安在家属床上睡着了,她们说话只好压着些音量。
  “那张卡里都是你之前打来的钱,没怎么动,我没有全给季承德。”
  季斯言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的:“你没有给他?那你...”
  季斯月打消了她的顾虑:“他生病了,要人照顾他,没有太为难我。”
  她咬着下唇,忍着声匍匐在季斯月旁边抽泣着哭,季承德每天都要去喝酒打牌,没钱买酒肯定会骂姐姐很难听的话..她不是没见识过,但骂的次数多了她们都麻木了。
  可怜安安那么小,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斯言,”季斯月也有些哽咽的喊,“就是安安..”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安,没有哪个母亲能去坦然的接受自己无法陪伴孩子长大的痛。
  “我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季斯月对她的好,她始终记得不敢忘,“安安去到沪城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以前就让你带安安来沪城上学,你就不肯。”
  季斯月无奈的叹了叹气,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也是不想给季斯言造成负担。
  她一直都知道季斯言虽然嘴上会说着什么都好,但很多事情受到什么委屈都不会跟她们讲,这么多年恋爱也不谈,肯定是想着工作多给她和安安打些钱让她们日子好过些。
  安安跟季斯言生活,她难免不有顾虑,季斯言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更难了。
  再三琢磨之下,她还是得问:“你在沪城…有没有交到朋友。”
  那个朋友指的什么,季斯言自然明白,她早就有计划趁最后的这段时间介绍祁甜让姐姐看看。
  “有。”
  季斯月担忧地问:“他会不会介意安安。”
  “不会,她是个很好的…”季斯言顿了顿,“很好的姑娘。”
  季斯月抿了下唇,苦思一阵,自己的妹妹是个同性恋这个问题。
  若换作从前她定是会劝导的,可她现在时日不多了,好像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了的淡然,也激动不起来了。
  “她来了吗?”
  昨天半夜她睁眼看了看,季斯言不在房里。
  她垂眼,平静道:“嗯,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贵城,等她休息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季斯月点了点头,有些困意。
  光躺着说话,也累的不行。
  趁季斯月休息的功夫,季斯言也抽空回酒店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翻行李箱时看见在金陵买的小玩意还没给祁甜。
  正吹头发,祁甜发来几条信息。
  「刚刚找王警官顺便帮你问了一下安安抚养权的事情。」
  她正郁闷这件事情:「王警官怎么说?」
  安安直系亲属奶奶爷爷还在世,但没管过她们母女,而季斯言她算是旁系亲属,在法律上不是顺位的监护人。
  祁甜发了语音:“王警官说如果要将安安户口转到你的名下,得让姐姐现在还清醒些,立好遗嘱公证,明确离世后安安的监护人是你……”
  她一点点的和季斯言说着细枝末节,以确保不会出错。
  当天下午,季斯言就照着祁甜说的去办了,季斯月提起说过两天好些了,想去贵城的市中心转转,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
  她应下了,晚些去看了看行程安排。
  祁甜在酒店待的郁闷了,就打电话给祁月聊天。
  先是简单的过问了几句,然后她就见缝插针的步入正题。
  “妈妈。”
  有事喊‘妈’没事喊‘祁月’的习惯从来不变。
  “你喜不喜欢小孩子啦?”
  祁月那天还有打麻将的杂音,发出发财的笑声:“当然喜欢的啦,哪有老人不想有孙子孙女带的。”